接过骑士手中的制式长剑,尤利安掂量了一下,结果发现自己根本举不稳。
“啧,毕竟是10岁小孩子的力量啊,就这点程度了。”他不满的嘀咕了一句,接着将剑对准其中一名骑士。
深呼吸了一下。
唰!
那名骑士被尤利安用长剑全力一击刺穿了喉咙。
剑刃轻易撕裂了皮肤和血肉,切断了所有结构,被破开的喉管朝外喷洒着血液,看上去很壮观。
尤利安的呼吸略微急促了几分,但还是瞪着眼前将死的骑士目不转睛。
生命飞速流失的骑士此时才恢复了些许神志。
他难以置信的捂着喷血的喉咙,睁大了眼睛想要发出疑问。
发生了什么?
他不是跟着队长一起执行任务吗?
刚刚队长拔出了剑,正要杀死尤利安大人。
然后……
想不起来了。
为什么剑会到了尤利安大人手中?
而且还刺中了他。
好痛苦!
无法呼吸!
这位骑士被无数的疑问所困惑,最终无力倒下。
温热的血液沾满了双手,尤利安的内心意外的平静。
“不错,果然很锋利。”
他刚刚亲手杀掉了一个活生生的人。
“别怪我,考虑到之后可能会发生类似的事情,我需要拿你的命来提前壮壮胆,先前你也想杀我来着,这下我们就扯平了。”
也许并没有那个必要,可尤利安还是对那个已经死透的骑士解释了一番,当然,对方已经听不到了。
握剑的手微微颤抖,于是尤利安低头看了一眼。
他在抖。
为什么?
难道是在害怕吗?
毕竟这是他第一次杀人,而且还是亲手用剑刺穿他人的喉咙。
害怕似乎也是正常的。
但是如果连这一关都过不去,又怎么能对抗那些把心机手段刻入骨髓的大人物呢。
难道他没这方面的天赋吗。
尤利安看了看死状凄惨的骑士,目光在对方死不瞑目的脸上凝视了片刻。
奇怪的是他完全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理变化。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然后随手把剑一丢。
就这样,手的颤抖停下了。
“恩,看来并不是因为害怕,只是剑太重了而已。”
他淡然的开始擦拭着溅到脸上的血液,而一旁的三名骑士即便亲眼见到同伴被杀也全然熟视无睹。
这就是绝对服从。
做完这些,尤利安也下定决心了。
“你们去大道上征用一辆马车,我们回去。”
“是。”
骑士行动起来。
……
马车上,尤利安顺着窗户望着外界快速倒退的风景,思绪却在更远的地方。
他考虑过让四名被自己控制的骑士伪造他死亡的假象然后逃走,只是就算那样做,能蒙混过去的可能性也不算高。
他一个10岁的小鬼,想逃过堂堂未来伯爵的追杀通缉是不可能的。
并且他对于那个只在记忆中见过的兄长也有许多疑问。
比如他为什么执着于杀掉自己。
的确,一个纯血的兄弟对他的威胁极大,但有必要杀掉吗,囚禁起来不就可以了。
如此一来,哪怕他不是纯血,也可以通过压榨纯血的兄弟来创造出纯血的后代,让克伦威尔延续下去。
反正如果他是那位大哥的话他就会这样做,虽说这有些残忍。
为了一时的权力弃克伦威尔的千年传承于不顾,那个天才赛里克真的是目光如此短浅的人吗。
总觉得还有更重要的理由。
无论如何,以他手下区区三骑的兵力,想要硬刚他那个便宜大哥是痴人说梦。
赛里克·克伦威尔。
在尤利安记忆中,那位兄长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一名白银骑士,他五岁就开始修炼剑术,是王国内首屈一指的剑术天才。
身为王国骑士的便宜老爹生前也总是说自己为赛里克感到骄傲。
王国的骑士分为多个阶级。
最初的起点为见习,接着是初级,成为初级以后才能称之为正式骑士。
此后的阶级就分为:
山铜——白银——黄金——王国。
阶级的高低基本等同于实力的强弱,白银骑士的战力能够以一己之力歼灭规模达到百人程度的盗贼团,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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