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神圣泰拉？”
林修看着脚下的城市，它几乎了覆盖了大地，其中有一处区域的建筑无比密集，攒尖一样往天空刺。
毫无疑问，这应该就是巢都城市。
但他隐隐听到了下方传来宏大的诵经声。
神圣泰拉，在人类帝国又被称王座世界。
这颗人类的母星，资源在万年以前早就由于过度的工业化而被消耗一空，就连大气层也永远被黄色的有毒雾霾笼罩，完全依赖外界的商船供给，或许是人类帝国规模最为宏大的巢都城市，曾经七大洲五大版块，都被密密麻麻的金属高楼占据，在外太空看到遍布星球地表的巢都散发出来的光芒，像是一张金色的光网束缚住这颗人类的母星。
其中那些巢都之中，最宏伟壮观的无疑是泰拉皇宫，据说它坐落于包括整个喜马拉雅山脉在内的整个藏区。在这个战锤宇宙，林修的故乡就这么没了，而且神圣泰拉的地价更是昂贵到大多数行星总督和贵族都买不起的地步。
帝国建立之后，无数国教的朝圣船源源不断前往神圣泰拉朝圣，将这里化为了一个彻底的宗教世界。
不过作为人类帝国的核心之地，在巢都底层也是深埋着基因窃取者、混沌邪教徒、异形、变种人等各路牛鬼蛇神，就算是禁军下去清理也是危险重重。
一句话，神圣泰拉就是战锤宇宙这个粪坑的具现化。
是人类帝国一切苦难的源头。
“没错，这就是神圣泰拉。”
就在这时，一道璀璨到极致的银色人影伴随着声音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是谁？”林修皱眉道。
“我是谁很重要吗？”银色身影反问道。
“你不会是曾经的帝国宰相马卡多吧？”林修怀疑道。
他想起了一万年前，帝皇的亲密战友马卡多，虽然外表上是个常年披着斗篷，银发稀疏，非常狡狯的老头，但他的本体似乎很年轻，在亚空间的投影就是一个银发少年的形象。
跟眼前的银色身影，不免有些相似。
更何况，他跟帝皇一战，莫名其妙来到了神圣泰拉上空。
“你可以这么理解。”银色身影回道。
“你不是坐在黄金王座上灰飞烟灭了吗，现在还有灵魂？”林修诧异道。
“你所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就是真实，在亚空间也可能被扭曲。”银色身影回道。
林修明白了，这就是亚空间。
于是，他抱起双臂道：“行吧，反正我也无所谓。那么，怎么刚刚还跟我干架，现在飘到了这里？帝皇呢？怎么让你出来，还是说，现在也是战斗的一部分？”
“他已经认输了，我现在只是想跟你谈谈。”银色身影说道。
“一点拳拳到肉的激情都没有，你们亚空间的存在打起来真是不给劲！”林修摇了摇头，说道：“不过你想谈什么？”
“你对神圣泰拉怎么看？”银色身影说道。
“看什么？不就是一座粪坑？能怎么看？”林修不屑地说道。
“不，这是希望之地，你看到星炬了吗？它指引人类能够遨游于星海不至于迷途，免遭亚空间的危险。”银色身影看向不远处高耸入云的黑塔。
它就像发光的灯塔，在茫茫宇宙，指引着人类舰船的归途。
“得了吧，我可知道星炬每天都要烧一千个灵能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就是大约三十六万名灵能者，万年来，至少烧了三百亿的灵能者。这地方有什么希望可言？难道不就是一座噬人的魔窟！”林修冷笑道。
“你说的没错，但那些牺牲的灵能者却拯救了比这三百亿更多百万倍千万倍的人类，难道不是吗？”银色身影说道。
“所以我才说这是一座粪坑啊，这个世界就是你们人类帝国的缩影啊，为了救人却先要杀人，难道这不是很矛盾吗？”林修抱着双臂不停讥笑。
“你的想法未免有些太过理想，你既然这么了解我族的历史和具体情况，应该明白我们人类所要面对的环境，亚空间的诅咒已经深深绑定了我们这一族，只有这些必要的牺牲才能延续我族的未来，保留一丝希望。”银色身影回道。
“希望个狗屎，这个帝国还有希望可言吗？看看在这座巢都大街上向泰拉皇宫一步一跪的狂信徒们，在巢都下面日夜劳作的奴工，这只是帝国的一个缩影。他们的脸上有任何希望吗？没有，他们有的只有无尽的苦难和愚昧。”林修嗤笑。
“那又能怎么办呢？如果不用信仰和牺牲，如何去对抗亚空间？我们曾经有过理性的时代，但已经被黑暗诸神给彻底毁灭了。”银色身影摇头道。
“可笑，在帝皇都说不了话的现在，帝国的苦难更多是帝国本身的存在造成的，数百万个世界难道全是被亚空间影响？难道灵族的毁灭，也是色孽的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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