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因为拜师,难得穿了身白色蓝纹劲装的王兴业走了过来。
林淳对他点了下头,视线移向人群那边,随口问道:“你不去准备上擂?”
王兴业从后腰抽出折扇,放于胸前扇了两下,轻笑道:“我前面还有李博等着,不着急。”
他们这四人拜师其实无有先后,魏元阳也未曾说明师兄弟排行,这上擂顺序其实就是按照当初功勋榜上的排名来的。
林淳又是点了点头,看着身旁驻足的这位王家公子。
“王师兄可是有事?”
王兴业摇头叹气:“哎,这话说得就生分了。”
武堂是官办,其内无严谨的师承之分,弟子之间互称师兄弟也不过是达者为先的客气话。
就像林淳与张知行互相称兄道友,从不叫什么张师兄、林师弟。
若是放在以前,林淳锻体层次未及王兴业的时候叫一声师兄也无妨,可现在林淳早他一步晋升练脏,再叫什么师兄就显得很见外了。
王兴业抚扇微笑:“说起来真要论资排辈,你才是这武堂的大师兄才是。”
正如林淳与张知行所料,他那天在衍武阁也看出了林淳是因踏入练脏而得堂主赐剑,其人心思确实缜密。
“武堂大师兄这个称号,林某愧不敢当。”
林淳语气平静的回了句。
“王师兄要是真有事,就直接说吧。”
王兴业折扇一合,无奈道:“林兄快人快语,想要跟你套些交情还真难啊。”
“无功不受禄,王师兄家世显赫,人没露面,一出手千两白银,林某着实受之不起。”
“这倒是我唐突了,说来那天早上也巧,刚从美人怀里起来,就遥望到林兄离去的背影有些熟悉。
一时想到身边竟然也有与我爱好相同的人,便找来香姨问了一问,这才知是林兄,索性就跟她打了声招呼。”
王兴业将经过娓娓道来,诚恳道:“若林兄觉得我多管闲事窥人隐私,我当赔礼道歉。”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
“这是我王家宗师先祖曾经偶得的一本上品剑技,名为《渊山九式》,正和林兄惯用的重剑,就当是王某以之赔罪了。”
林淳眼神动了下,心中有些惊讶。
外功武技分上中下三品。
下品最多,相对粗浅。
中品少见,其中运劲繁复、招式精妙的,可一路用到练脏后境。
林淳用的《烈阳剑》就是其中之一,他现在练到其中第三层劲如臂使的运劲境界,之后还有一层便是圆满。
而上品武技已属罕见,招法奥义更加高深,在江湖上的哪个门派要是有个三四种上品外功,就已经属于宗师之下的武林大派了。
这王家祖上出过宗师不假,可出手也太过大方了些,而且还专为他的需求所定制。
见林淳不语,王兴业含笑问道:“林兄意下如何?”
说实话,这上品剑技林淳是有点眼热。
《烈阳剑》虽说很适合他,但上限放在那里,迟早要成为自己的弱势所在。
眼下虽然不急,但早晚都要逐渐换掉。
不过还是那句话,无功不受禄。
上品武技不是大白菜,其与内功一样甚少有人交易,王兴业以此重礼,求得是什么?
他如此所想,也如此所问。
跟王兴业这种人并无打机锋的必要,他们本就没什么交际,也不怕伤了莫须有的感情。
王兴业也大致了解一些林淳的作风脾气,他也不再找什么托词,直言道:
“林兄可知此次兽祭大典举办在即?”
“自然知道。”
“那你可知这次师父准备带领秋凉府一众武者进入赤狐主脉?”
“也曾有所耳闻。”
王兴业幽幽一叹:“那林兄又知不知道,师父此次执意深入赤狐山脉,可是为了什么?”
林淳心中一动,此事有隐情?
“那王师兄可知堂主之意?”
“我亦不知。”王兴业摇头,神色凝重道:“但我知道这一次师父他老人家所图非小。”
“林兄屡次狩山,经验丰富,想必也知道这赤狐主脉的面积比外围要大得多,其中兽王遍地,玄级凶兽更是多如牛毛。
此次深入此等危机四伏之地,哪怕师父这样的顶级宗师也未必能看顾周全,而你我这样的武堂精锐弟子届时皆要上阵,不知面临多少凶险。
林兄在武堂一向独来独往,不如与我丙字部合流一处,也能安稳一些。”
王兴业的话有些超出林淳预料。
相比于一本上品武技的价值,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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