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庄筱溪心不由得紧了紧。
虽看不明白他眼里的情绪,但是,他身上无形中散发出来的气场是可怕。
还有个人,除了逾白哥还有谁。
为了避免出现不必要的纷争,庄筱溪说了谎,“发现之之被下药的时候,我朋友去了洗手间,还没来得及告诉他。”
男人的眼神似看破了一切般,犀利看过来,她莫名有些心虚。
庄筱溪稳住气场,继续道:“一切都等之之再说吧。”
傅胤礼收了眸,最后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之人,转身离开。
……
第二天清早,听到动静,庄筱溪睡眼朦胧地抬起了头。
“之之,你醒啦。”
苏绫之坐在床上,茫然地看着四周。
庄筱溪担心问:“之之,你还好吗?”
“没事。”
“昨晚的事情,你还记得多少?”
“只记得是你送我来的医院。”
昨晚筱溪跟逾白哥争执的时候,她恢复了一点意识,什么时候被下的药,又具体怎么来的医院,没有半点印象,“昨晚还好有你在。”
庄筱溪盯着那双眉眼,神色纠结,最终告诉她实话,“送你来医院的人,不只有我,还有你带过来的那个朋友。”
苏绫之眼眸微恙,慌忙问:“我没对他做什么吧?”
“没有,我看着呢,放心吧。”
苏绫之收了复杂的心思,缓缓下了床,“先回家吧。”
到了公寓,梳洗过后,庄筱溪依然很担忧,最终按捺不住,把昨晚发生的一切,全都告诉了她。
她不能因为跟逾白哥之间多年的情谊,而选择包庇隐瞒。
“之之,或许这其中有什么误会,我们去找逾白哥问清楚。”
“我不想见他。”苏绫之眉头紧皱,“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被朋友这么算计。”
庄筱溪心疼地看着她,“之之,这只是我的个人视角,或许他有什么隐情呢,不管怎么样,如果他真的是趁人之危的小人,那我们便揍他一顿,从此以后跟他断绝一切来往。你不想见他,那我去替你问个清楚。”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坐上飞机回国了吧。”
经她这么一提醒,庄筱溪看了一眼时间。
十点半的飞机,还有十分钟飞机就要起飞了。
庄筱溪连忙找到沈逾白的电话拨了过去,话筒传来机械的关机提示音。
……
英伦机场,一辆劳斯莱斯停靠在入口,两个人同时从车上下来。
黑色皮鞋踩在地上发出沉稳的声响,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衬得男人的身姿英挺,眼眸深邃而神秘,带着无法言喻的压迫感。
赵管家拿着一瓶鸡尾酒紧紧跟随在傅胤礼的身后,一路步入了顶楼VIP候机室。
此刻,沈逾白正坐在靠窗的位置,身边围着黑压压几个保镖,清俊的脸上多了几道青紫的伤痕,新旧纵横连在一起,明显是被揍过几顿。
看着朝他走来之人,沈逾白唇瓣紧抿,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被拦了下来。
傅胤礼在他对面坐下,长腿交叠,靠在椅背。
“今天回京么,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语气很淡,像是在闲聊,可偏偏叫人听着心里发怵。
沈逾白警惕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绫之昨晚被人下了药,这件事情你知道吧。”
沈逾白俊眸一沉,沉默。
傅胤礼睨着他,声音依旧平淡:“她为你践行,昨晚受了那么大的伤害,作为她的朋友,你不应该关心一下她吗?怎么连个电话都没有。”
沈逾白拳头攥得发白,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神,“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无关。”
“是么?”傅胤礼眼眸镀了层冷意,折射出危险的光芒,沉声开口:“你关不关心绫之,我不在乎,我在乎的是,是谁伤了她。”
像是触碰到什么开关一样,沈逾白脸色一阵白,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而这时,赵管家已经开了酒瓶,放在桌上。
室内灯光下,青绿色的酒泛着清透的光。
“这瓶酒,是照着你昨天给绫之调的,跟昨晚绫之喝的一模一样,今天我特地给你带了过来。”傅胤礼看着他,一字一顿道:“自己喝,还是被人灌着喝,你只有五秒钟的时间考虑。”
“你……,你别太过分。”沈逾白咬牙切齿道。
“这是你欠她的。”
“我欠她的,跟你有什么关系?”
傅胤礼眉宇皱起,显见失了耐心。
他的一个眼神示下,保镖立即把人摁住。
“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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