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存希看向旁边的神龛:“可南国也不小,所以这一路过来,我只能不断向…尊上寻求帮助。”
“你身上戾气缠绕,如此肆无忌惮下去,命不久矣。”
“我知道……可我还是想找到他。”也许是她。
庙外忽然传来号角长鸣,血月下浮现万千鬼骑。郝秋走出门,看着天际盘旋的骨龙,又一次的战斗拉开序幕,不知这一次又要死伤多少人。
次日。
姬存希靠近几步:“你也要去靠近战场的地方吗?我们是否可以一起同行?”
“随你。”
姬存希跟在郝秋身后,原本已经平静的心绪,不知为何再次变得激烈,过去的回忆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夜晚。姬存希蜷缩在漏风的柴房里,背对着柴火和郝秋,指尖抚过颈间狰狞的疤痕。
十五岁那年的雪夜在记忆里永远带着铁锈味。
山匪的箭簇穿透窗纸时,阿琅用身体为她挡下第三支毒箭。
“别看。“侍卫染血的手掌覆住她眼睛,掌心粗粝的茧子蹭得睫毛发痒。屋外惨叫声渐歇,阿琅的体温却越来越冷。姬存希记得自己抖着手去探他鼻息,摸到满手粘稠时,柴堆里突然亮起琥珀色微光。
濒死的侍卫突然抓住她手腕,力道大得几乎捏碎骨头。当姬存希惊恐后退时,看见阿琅伤口里钻出细小的金砂,那些砂砾正在重塑他破碎的心脏。
“别怕。“再睁眼的阿琅声音像换了个人,瞳仁深处流转着鎏金色暗纹。他撕开染血的侍卫服,心口赫然浮现龙鳞状纹路,“我会带您去安全的地方。“这一次,没有再注重所谓的规矩,而是用我自称。
往后的三年如同偷来的时光。他们在边陲小镇开豆腐坊,阿琅挽发束腰的模样比寻常妇人更利落。每逢月圆之夜,姬存希总看见他在后院舞剑,剑气卷起的落叶会凝成沙盘,推演着姬存希看不懂的兵法阵图。
“将军该落子了。“去年上元节,阿琅将刻着双头蛇的玉佩系在她腰间。夜市灯火映得他侧脸忽明忽暗,“若是哪天末将不在了,姑娘定要照顾好自己。”
再之后的记忆……姬存希睁开眼睛,心中的不甘逐渐占据胸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