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弦断了。
席雁想。
等到众人用完餐。
谢虹带着祁笙二人离开。
韶三桂和令闻走在席雁前面,诺忆柳错了半步跟在席雁身后。
木清漓和席雁同行。
木清漓神色似乎也同之前不再一样,带着有了底气之后的理所当然。
“师姐120岁?”
席雁转头看木清漓:“师妹,可是有何事?”
“并无。只是听说,师姐是十岁就入了师傅门下。”
“确有其事。”
“师姐,可有心仪之人?”
“这是私事,师妹。”
“只是问问而已,师姐,怎的如此见外?”
木清漓笑意盈盈,继续。
“我听闻师姐的母亲在人间是一位—宫中美人?不慎冒犯了贵仪被皇帝下令打入冷宫,昀和十五年冬时异常寒冷,煤炭供应不足,被克扣煤炭,活活冻死,师姐被压在怀里感受着母亲一点点流失生命。想必师姐定是受了不少委屈。”
席雁停下脚步,盯着木清漓的眼睛,那双狡黠的眼睛。席雁想起‘死’的话。
半妖。
而这只妖此刻露出了一点不为人知的马脚,带着恶意的挑衅。
不过她并不打算将这件事说出去。
月光洒下,吹过的风,有些冷。
四周空旷的像是要吃人一般。
“师妹,这是私事,适可而止。只要我一日未脱离师傅门下,就还是你们的大师姐,我有权利惩戒目无踪长的弟子。”
众人也都停下脚步,面面相觑。
“师姐,呃,师妹应当也不是有意的,是吧?师姐就别生气了。都是小事而已。”韶三桂大大咧咧的开口。
席雁向周围扫了一圈。
目光冷静而疏离。
韶三桂下意识的闭了嘴。
气氛有些压抑。
“我自问对诸位师兄妹真心实意,绝对无任何过失。”
众人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席雁目光转向木清漓:“所以,你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这里质问我?!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话又说回来了,我自问对师妹不薄,师妹何以如此处处针对我?”
“因为我十岁就入了师傅门下?因为三师弟自小同我一同长大?可我不明白,师兄妹都很爱护你,你还有什么不满?”
“若非我受师父恩惠,是师傅的弟子,你是我的师妹,你以为在我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入门的这六年,你总是什么都跟我抢,我知道你的身份,你自己也知道吧,所以我给你两份薄面。”
“除了抢东西,你总是给我的生活和任务添乱,从你入门开始,我就问,我哪次重伤和你能脱开关系?!”
木清漓似乎是没有想到席雁会突然发难,有些回不上话。
“师姐误会了,清漓只是……”
“够了!再多也是废话,你最好离我远点。给你面子,不是让你上脸的!”
令闻站在一旁不语。
剩下的几人七嘴八舌的替木清漓开脱。
听着这些开脱的漂亮的七嘴八舌的官话,席雁觉得心上好像空落落的。
抬头看了一眼月亮。
被一团黑雾挡住了。
“哈哈哈……”
席雁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弯起了腰,眼泪湿润了眼眶,眼尾发红。
众人停下纷杂的声音,不解的看着席雁。
席雁也懒得装了,她自问不是什么好人,干过的见不得光的事多了去了。
可她绝对没有对不起任何一个站在这里的人。
“诸位师兄妹我不敢说是我自小看着长大的,也敢说自你们拜入师傅门下,从未有歉疚你们的时候,是我这个大师姐做的不够好吗?”
“太可笑了。”
“你们是不是认为,我永远都只是那个不太会言语,只会闷头做事,永远都会退一步的师姐?”
“现在是不是觉得,我像是疯了?觉得我为了这么点事生气很搞笑?”
“不,不是的。你们只是从来没有想过了解我而已。我对你们好,是希望从你们那里得到回报,我不是慈善家。既然得不到,那我还有什么理由在装呢?”
“我可不是什么善人。”
席雁甩手,长剑飞出,凌空而上,瞬间不见了人影。
留下众人沉默在原地。
令闻不知什么时候也不见了踪影。
“你为什么要说那么多?”‘死’飘在旁边。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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