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知白被秦如意的话逗笑。
成圣？
也不是不可以。
武圣这个头衔听起来也很过瘾。
不过，儒道也不比武道差。
不，没有高下之分，只能说各有优劣。
甚至在某种程度上，二者是互补的。
儒道以诗词文章为修行根基，文气来自于外部，来自于天地之间，或者来自于圣人，力向外求，修为也以本命文宝为基础，战斗中更倚重神通、文宝等外在事物。
武道则恰恰相反，一切向内求，力量来自自身，以开发自身内在潜能为核心理念，对外物没有依赖，自身便是最可怕的武器。
儒道兼容并蓄，覆盖生活的方方面面，不止能战斗。
武道最大的用处就是战斗，是为战斗而生的一种修炼方式，修炼就是为了战斗，就连修炼方式也建立在战斗的基础上，破坏，修复，承受极致的痛苦，拥抱极致的力量。
武道简单，粗暴，极致，只为战斗而生！
所以，他有个主意。
儒武同修如何？
反正二者也不冲突！
若是同修，战斗时，突然近身来一串窝心肘，那滋味一定非常酸爽。
二者结合使用，更妙。
之前就觉得儒道的战斗方式实在墨迹，不如近身战斗痛快利落，所以为自己打造的文宝都是近身类战刀，还是双手战刀。
现在好了，成了武修，用着更顺手。
原来，早有伏笔。
陈知白想到这里，呵呵笑道：“如意啊，我若成圣，你就是武圣夫人，飞扬镖局就是圣人世家，你做好成为武圣夫人的准备了吗？”
秦如意兴奋点头：“舟哥，我准备好了！”
“真的？”
“嗯！”
“来，嘴一个！”
秦如意思考半秒钟，才想明白“嘴一个”是什么意思，当即大羞，小拳拳捶他胸口。
“咚咚咚——”
声如擂鼓，咚咚作响，甚至能听到沉闷的嗡嗡回声。
秦如意愣住：“这，这是……”
陈知白眨眨眼：“有问题？”
秦如意再捏起拳头：“我再敲两下。”
略微使劲，在陈知白胸口连敲三下。
“咚咚咚——”
声音更加沉闷，与鼓声更加相似。
秦如意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这，这是夔牛相？”
“什么叫夔牛相？”
“就是传说中的一种牛妖，用其皮做鼓，鼓声隆隆如雷震，声传千里，在武道之中，一般要到第三境第四境才能练出这样的效果。”
“练到皮如夔牛？”
“对，”秦如意在自个儿胸口捶了两下：“你听，我的声音就没你那么响亮，只是稍微与鼓声相像，你的却真如牛皮大鼓，据说突破第七重，真能如夔牛大鼓那般声如雷震传千里，所以我们也以这种敲击声来衡量修为的强弱，把这种特征称之为夔牛相。”
“正常情况下，多久能练出夔牛相？”
“第二重第三重吧，反正第一重不可能。”
“练出夔牛相意味着实力更强？”
“这么说吧，夔牛相是个标志，越早出现，证明你的天赋越好、修炼方式越正确、修炼效果越强，”秦如意激动道：“夔牛相越明显，至少防御力越强，你现在这个水平，已到刀枪不入的水准。”
“刀枪不入？”
“对，刀枪不入！”
“普通刀枪？”
“不止，包括一些儒道修士炼制的文宝，甚至低级儒修的神通。”
“这么强？”
秦如意重重点头：“我现在就能以肉身硬抗赵长胜的大部分攻击。”
陈知白抬手，正面看看，反面看看，忽然闪电般出手，拔出秦如意腰间长剑，反手斩在小指上。
“噗——”
半截小指应声而落。
秦如意都呆住了：“你，你，你虎啊，我的可是正儿八经的宝剑，是我祖上请一位儒道高人打造的，是五品文宝，你却刚突破第一重，才隐元境而已，哪里扛得住？”
陈知白嘿嘿一笑，把宝剑还给秦如意，拾起半截小指，对准，催动神意修复断口。
一盏茶后，擦去残留的血渍，勾勾小指，灵活自如，完全没有受伤的痕迹。
真不愧是为战斗而生的武道！
才第一重境就如此霸道，待到第七重第八重甚至第九重，那肉身得强悍成什么样子？
若是武道修为与儒道修为同时达到第七重第八重，那战斗力又得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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