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呢？”
“我猜肯定不是心甘情愿的。”
“猜到了还问。”
“我想知道根本原因。”
“你不妨再猜一猜。”
“史书记载，是圣人与龙族有约定。”
“让你猜。”
“我猜不止有约定，还有更深层次的约束。”
柳元贺哈哈大笑：“不错不错，当初天地间有龙凤麒麟等等强大的灵兽，肉身强横，还自带神通，动辄翻山倒海，在与人族持续了数万年之久的战争中，绝大部分灵兽被消灭，麒麟、凤凰几乎被灭族，唯独龙族见势不妙，早早投降，这才得以性命。”
“投降付出的代价肯定不小。”
“对，他们向圣人起誓，甘愿为人类奴仆甚至坐骑，所以圣人征战天下时，时常骑龙而行，圣人门徒也豢养龙宠战斗，便是现在，圣人世家也养着不少龙宠。”
“养着？”
“对，养着，”柳元贺点头：“只是龙的寿命漫长，最长可达两万年，而人类便是亚圣也不过千年寿命，所以以前养的那些龙宠，因为实力越来越强辈分越来越高，地位也越来越高，以前是龙宠，现在是供奉，甚至是老祖，龙族的野心也越来越强，逐渐有反客为主的架势。”
陈知白笑了：“但本质上，他们还是人类的坐骑。”
“对。”
“哈哈哈哈！”
“哈哈！”
俩人相视而笑，只觉得快意。
但很快，柳元贺拍拍陈知白的肩膀：“虽说有圣人定下的约束，但时至今日，龙族实力越来越强，而人族则四面皆敌，尤以北面极北冰原的妖兽最为强横，一直在向南进攻，以夺取人类占据的温暖湿润气候多样的丰茂之地，所以，不可大意。”
“有可能爆发新一轮的大战吗？”
“大战一直在持续。”
“龙族会参战吗？”
“不确定，我还没有资格了解龙族的核心信息，这是圣人、圣人世家、朝廷的活儿。”
柳元贺说到这里，迟疑片刻，低声道：“但我怀疑龙族准备动手了。”
“什么依据？”
“你！”
“我？”
柳元贺点头：“你太妖孽了，没有大乱世，要你这妖孽何用？有你这样的妖孽现世，就证明大乱世即将到来，你越妖孽，这世道就越乱。”
“……”陈知白沉默片刻：“你信这说法？”
柳元贺叹口气：“不得不信。”
“你这是把我当救世主了。”
“不错。”
“先不说我是不是救世主，我这实力到亚圣也就顶天了，难不成你觉得我能达到圣人那般的高度？”
“尽力而为！”
陈知白再沉默。
尽力而为，这四个字可太难了。
说起来很轻松，真要做到，是要牺牲的。
历史上，圣人披荆斩棘，奋战几万年才把妖兽赶到极北之地，才把龙族赶到四海之下，说的轻松，可其中的残酷与残忍，岂是文字所能描述？
那是真正的亡种灭族之战，输家全灭，正如与龙族齐名的凤凰麒麟等灵兽，已经有数万年没见着这两类灵兽出没。
柳元贺拍拍陈知白的肩膀：“所以，你的任务就是尽快提升实力与文位。”
说到这里，又苦笑一声：“本打算等你晋升进士再说这些，结果不知不觉就说出来了，人果然不能憋太久，憋太久，倾诉欲太强，逮着机会什么都说，不是好习惯。”
陈知白也露出笑容：“其实，我刚才的话也没说完就被你打断了。”
“什么？”
“哦，是有这么回事儿，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大人，我晋升举人那晚上，一口气连升两级。”
“连升两级？举人七品？”
“连升两级，不是连升两品。”
柳元贺听到这话，呆住，呆呆注视陈知白，许久之后双手按住陈知白肩膀：“连升两级？”
“对。”
“所以，你现在是，是进士？”
“不错，进士文位。”
“你你你你……”
柳元贺满脸惊容，不可置信地盯着陈知白，结结巴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仿佛见着天底下最不可思议之事。
许久才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有谁知道？”
“除了庙祝，无人知晓，您是除庙祝外的第二人。”
“庙祝啊，”柳元贺松了口气：“那还好，那还好。”
“对了，大人，我想知道庙祝属于哪方势力？”
“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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