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随意编成丸子，四周披着散发，五官笼着一层冷意。
李茹从柜子拿出碗递过去，她一边盛粥一边开口：“那男的是谁？”
“朋友。”
李雯青扭头睨一眼她，呛一句：“男朋友也是朋友？”
李茹很快甩甩手：“你想哪去了，就是个普通朋友，之前找他查成绩，为了感谢人家，请人家吃饭而已。”
“感谢人家？你知不知道昨天喝的有多晚？”
“不是天刚黑嘛。”
“我看你是喝酒喝的头顶发黑了。”
“……”
李雯秦又问：“你老实说，有没有把自己搭进去！”
李茹眼睛睁大了些，想都不敢想这些事，“妈你想多了，我有这么随便吗？”
“不随便吗，如果真是朋友，我怎么现在才认识？”
“你的交际圈可不在我这个年龄段。”
“在顶！”
“好好好，我的错。”李茹不想再解释，扭头就走。
李雯青想到这更没好脸色：“玩到一两点？还亏你老妈再忙也赶回来，你倒好，跑去跟别人庆祝，还喝酒了，李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不能喝酒？”
李茹就知道她要说这些，进卫生间拿起牙刷准备挤牙膏。
想到什么，她冲她问：“那蛋糕你买的？”
“难不成还是你那死了十几年的老爹买的？等了一晚上，鬼知道这蛋糕还能不能吃。”
李茹放下牙刷，一路小跑到客厅，用筷子挑起一点奶油尝，然后眼冒金星，“可以啊妈，还会搞小惊喜了，能吃能吃，妈你也别喝粥了，快过来尝尝。”
看女儿没心没肺的样子，女人叹了口气，七八点赶到家，在出租屋等了五个钟也不见人回来，都快风干成望夫石了，心里本来就堵着气。
她额头隐隐起了青筋，把勺子按在台上，转身冲李茹凶了一句：“李茹，我说的话你记得没，不准喝酒，不准鬼混这么晚，更不准交男朋友。”
面对人一反常态的严肃，李茹有些烦，却好说道：“哎呀，我要怎么说你才放心，陈娴压根就不是什么男朋友，就是普通…顶多关系好了点，朋友你还不放心？”
李雯青扯了扯嘴角：“普通？你没瞧见他那车，五十多万呢，你跟我说他就是个普通朋友，你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缺钱了，没钱跟我要啊。”
李茹听到这些话，语气寡淡回：“你一个月就回来四天，每次一走就跟失联的飞机一样，我跟谁要，空气？我不饿死就不错了！”
“我不是给够你钱了？难道学校的伙食又涨了？”
“一点点。”
“那你怎么不说？”
“这点事哪还用跟你说。”
“小事？所以你去找那男的！”
“哎呀，没有啊！我说了我有钱，我…我去帮维叔送牛奶，挣了点钱。”
“……”
李雯青原本还很生气，听到这，眼神藏了几分不可思议。
被无故诬陷，李茹还觉得自己很无辜，便继续解释：“我一没偷二没抢，你担心啥，你女儿又不是那种人。”
听着她颇有些委屈的话，李雯青整个人绷在厨房门口，明面上气势汹汹，手却在后背抓住门框扣了起来。
冰冷的面孔逐渐融化，知道事情不是她想的那样，女人松了一口气，可避重就轻，后知后觉的听说她跑去干什么活，心里又很不是滋味。
毕竟维叔那里需要的是力气活，李茹虽然最近长胖了些，可到底是女孩子，哪来的力气去帮人送东西。
过了一阵，李雯青眼神暗了。
她带着李茹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从小一个人照顾她，又岂会不知道她这些年是怎么想的。
她懒散了大半辈子，对李茹的愧疚感第一次这么强烈。
或许她自以为能养活她就好的想法是错误的，李茹今年也十九岁了，有了自己的想法，知道自己要追求什么，这是无法避免的。
她本来就不是个合格的母亲，又凭什么要求她女儿跟她一样堕落。
察觉到女人的情绪有些不对，她以为她又开始多愁善感，便默默放松了语气，耐心解释：“妈，你也不想想咱们家这个情况，我还要读书，哪来的钱谈恋爱，我也没这方面的想法啊，起码得等到工作了，日子安稳了…”
李雯青沉默的转身，听着她对未来的规划，张张嘴，脑子还没组织好语言，话里气焰全无：“这次考了多少分？”
“六百七十九分。”
“过一本线了？”
李茹点点头，李青咬咬唇突然笑了。
欢喜的跑过来抱住她，嘴里不停地夸：“我女儿真棒，真厉害，终于要出人头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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