沱,寒风凛冽,他在楼下站了好几个小时,在血气方刚,最容易冲动的年纪犯神经,却又没有因爱生恨而大闹旧楼区。
到后来他为了报答自己,第一时间把自己全身的家当倾囊相献,甚至还会因为这个变故,时不时的去关注照顾她。
李茹大概解他是个怎样的人。
他对爱情赤诚,对恩情同样携着一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的心,心软善良的同时又敏感脆弱。
连一个对感情淡漠的李茹,在与他相处的这段时间里,都认为他人很好。
可他不学无术,离经叛道,无论在外人还是家人眼里,他都是被贬的一文不值的那一类人。
而宋依嫦长得亭亭玉立,个子又高,就读于211大学,在这些方方面面,陈娴自知配不上她,如果在这段感情里,宋依嫦因为这些外在因素放弃他,他应该要生气,可他却选择了把这一切放在心里慢慢消化,逼着自己接受。
他卑亢的想把残酷的事实美化,一点点欺骗自己的心,想把这段感情,置于一个是因为自己才会变成这样的处境。
或许同为被亲戚疏离,甚至唾弃的她,能体会到他的不甘和害怕。
李茹看着他,越想越难受,不自觉的靠近,摸摸他的背脊,想给予他一种安慰和安全感,又因为生涩,不敢表露太多。
也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接受,有些话也不至于要说到底,硬逼着一个人去接受的话,往往会适得其反。
李茹呼出一口气,轻轻的开口:“陈娴,如果你不想去面对,就别去,你说的对,是她甩了你,不该是你在这份感情里受折磨,陈娴,我还是要对你说声对不起,没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思考。”
“你觉得我懦弱吗?”陈娴的语调很轻,夹着一种又苦又涩的味道,李茹一不仔细听就会听不清。
可现在她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李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注视他:“你想开点,这世界上有几十亿人口,无数的爱恨纠纷,比你惨,比你胆小的人数都数不完,你又何必纠结来纠结去,到最后,苦恼,走不出的还不是自己。”
陈娴手套里的手指紧了又松,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李茹那双圆溜溜,在黑暗衬托下闪闪发光的眼睛。
莫名光鲜的李茹和他形成了对比,俊俏的五官都遮掩不住那抹狼狈,一如那晚大雨下他那副心力交瘁的模样,一幕幕,都倒映在了李茹的心里。
他皱了皱眉,牵强的牵起唇角,像个心里压着事的孩子在无力的烘托氛围:“也…只有没经历过这些事的你,才会发表这么没心没肺的言论了。”
李茹见他这模样,眼眶一酸,却抬手用力拍了一下他,把他的背脊都拍直了。
“我可是在开导你,别在这时犯贱。”
陈娴喉咙滚了滚,眼底敛去那股悲伤,把手套穿好,说:“好,都听你的。”
她这才笑了,陈娴注视到她明媚的笑,态度也渐渐恢复明朗,接着长手一抄,拿过头盔就扣在了她头上。
“上车吧,我带你去挑手机。”
李茹看着他,内心深处淌出一股温流,扶着陈娴的肩膀上车,头盔抵在他后背。
车开出胡同后,她一边闻着陈娴身上烟草混合沐浴露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如绞了毛线乱呼呼的。
“陈娴…”李茹在身后默默念了一声。
机车快要拐过大门,她的视线落在门口,看到那一抹白裙飘飘的影子。
她叫停了。
陈娴刚停车,李茹就下去了,她理了理被吹乱的秀发,放下头盔走过去。
陈娴想叫住她,可没喊出声。
那边,见人来,女人收拾好脸上的疲意,漂亮的脸蛋礼貌性的微微一笑,问:“你是?”
李茹第一眼看过去,首先注意到她柔美透亮的五官,以及那双蕴含星月的琉璃眸,灵透的仿佛一眼能滴出水来。
脸蛋很好看,皮肤白里透红,扎着一个低发,松散的垂在一侧,耳朵戴着一双白色的流苏耳坠,搭配一条雪白的衣裙,整体给人一种松软的岁月静好,不食人间烟火的知性美。
她回敬一个官方的浅浅笑容。
“我叫李茹,听说您找我们老板,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转告他就好了。”
宋依嫦听到这,眉头动了一下:“你们老板现在在吗?”
“这个不方便透露,他最近一直很忙,酒吧开张,生意一起来,一会就有人约他吃饭,还得对账应酬,可能没时间接受你的约谈。”
“他知道我来了?”
李茹面上是行云流水的微笑,试探了一句:“您是?”
宋依嫦面色有些僵硬,很快回:“我是他朋友,今天想跟他谈谈,你能不能再通知他一下。”
“我已经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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