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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差阳错跟人撞了满怀,总好比摔倒在冰冷硬邦邦的水泥地强。
“嗯…”痛苦的声音从男人牙缝里挤出来,第一时间钻进她的耳朵里。
李茹傻眼,整个人盖在他身上,两手本能的抵着他粗糙的雨衣,因为没有意料的疼痛,她心里狠狠一惊。
后脑勺磕碰到地板的声音回荡她耳畔。“你没事吧!”
“疼…”
声音低弱,仿佛是她的幻听,李茹不确定是不是听到了,不过还是下意识伸手去摸他的后脑勺,然后松了口气。
“还好,没出血。”
陈娴的眼睛开了一隙,只感觉冻僵的肌肉被强制牵动,疼得他倒吸冷气。
李茹也意识到自己还压着他,慌张的起身,还想拉他起来,没想到人没动静了。
不会摔死了吧?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一晃而过,她急忙蹲下,去拍人的手臂:“喂,你吱个声,没死吧?”
“让我…缓一缓。”男人终于说话了,虽然语气阉阉的,但也算是他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李茹松口气,摸着黑去开灯,平复一下心情后,把贴在额前湿漉漉的头发往后顺。“能自己走吗?”
头顶的灯没有多亮,却刺的男人眼睛胀疼,他艰难的别过头,刚好看向墙边的女孩。
李茹正好注视他一举一动,才留意到经过刚才一番折腾,他狼狈的躺在被雨水打湿与灰尘搅拌融合变得肮脏的地面。
嗯…李茹有些无法直视了。
想起刚才摔下去是他护着自己,李茹思想斗争了好一会,走过去把人架起来。
周围安静极了,窸窸窣窣的塑料摩擦声在楼道放大,李茹肩扛着一条粗手臂,另一只手抓紧男人的雨衣。
他实在太重了,整个过程,李茹都憋着气。
因为身体素质,气短后,要停下喘两声呼吸空气,要不是邻里都是懂养身坚持早睡的公婆,这疑似缠绵悱恻的声音,还真会让人误会。
等她拼命将男人带上五楼,推开房门,某人当场失力,如释重负的将人摔进沙发里。
“我的老天,我第一次…觉得自家楼层这么高…”
李茹又累又燥热,用手狂扇风。
被这一趟折腾,她的头发全乱了,衣服也脏了,一双俏眼还因为用力过猛涨红了一圈。
等缓过劲,她软着两条腿,进卫生间换了身干净厚实的衣服,回到对面的沙发上坐下。
电视剧里,女主在雨夜救男主这种剧情也不是没有,不过今儿让她碰到,关键人长的很符合人设,李茹有一瞬的恍惚。
这算什么?深夜误救失足大美男嘛?
嘁,那也太扯了。
可艺术不就是源于生活不是?
她双腿弯曲,用一张毛毯盖着,陷入纠结,要不是沙发底架不牢固,传来男人不停发抖的咯吱声,她也许会化作伟大的思考者干坐一晚上。
起身把人掰正,看着浑身湿透的男人,第一个想法从她脑袋里跳了出来。
李茹虽然年轻,但从小受某人的影响,思想变得比较前卫。
她犹豫再三,还是伸出了魔爪,脸不红,心不跳的把男人身上的衣物尽数剥下,然后迅速从卧室里搬出几床大棉被,把人裹得密不透风,只留一个脑袋在外面。
看到被裹胖,体型像只乌龟的某人,李茹很没心没肺的取笑几声,接着再跑到厨房温了一个热水袋放在人的足底,还去接了一桶热水,给人擦脸。
小时候李雯青生病,她就这样伺候人,虽然每次都被人抱怨动作粗鲁,李茹仍死心不改变相报复。
不过今天这个情况有些特殊,人尚昏迷不醒,还顶着一张英俊的脸,她难得不想辣手摧花,于是擦冷汗的动作变得轻柔,生怕把人搓疼。
照顾了半个多小时,李茹突然不着调的打了个喷嚏。
摸了摸额头,她以为自己受寒,便把原本贴在人额头上的热毛巾取下,换了个面按到自己的额上,望着天花板。
“不会要感冒了吧?”
作为一名留守了十多年的孩子,她觉悟很高,快速走进卧室,拉开抽屉找药,折腾中,忽然翻出了一个银白色的小东西。
李茹光看一眼,原本平静的心态便被深深震撼,紧接着,十分嫌弃的抽起嘴角。
这亲妈,做事也太不严谨了,如此少儿不宜的物件,怎么能随便给一个小孩子看。
真是伤风败俗。
也就是这时,一个奇怪又不容忽视的念头涌进她的大脑。
现在的局势是这样的,客厅正躺着一个活生生,四肢发达,不知好坏的男人。
李茹深知自己为女子的软弱无力,万一人一醒,是个坏人,对她产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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