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按照历史的轨迹,刘备虽此时处于劣势,但他那坚韧不拔的性格和强大的生存能力却是不容小觑的。
司马白深知,要想真正将刘备彻底击败在荆州,必须有一个周密的计划。否则,一旦让刘备逃脱,后果将不堪设想。
因此,他开始在心中细细琢磨,希望能找到一个既能彻底消灭刘备,又能稳固荆州局势的妙计。
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曹操在这场大战中取得全胜,从而顺利实现他统一中原的宏伟志向。
于是,他仍旧带着笑意继续叙述着:“昨日襄阳传讯,言刘景升病势已沉。”
“看来他的时日已是不多了。”
“如今荆州人心惶惶,动荡难安。”
“那刘备,恐怕还在做着窃取刘景升基业的春秋大梦。”
“他又怎会想到,我军已悄然兵临新野城下?”
“不日,荆州必有求援之使前来。”
“届时,荆襄九郡,尽归我曹操之手矣!”
曹操说罢,见司马白仍旧沉默不语,未置可否。
一时间,气氛显得有些微妙而尴尬。
曹操误以为司马白对征讨刘备之事并不上心,于是岔开话题问道:
“仁达如今为我军师祭酒。”
“你且看看,我帐下诸多将领之中,谁堪称最为勇猛之士?”
司马白此刻正沉思着如何彻底消除刘备这个隐患,对曹操的提问有些心不在焉。
“啊,那必是宛城一战中英勇捐躯的恶来将军了!”
“如今明公帐下,又有何人能及当年典韦将军之勇?”
常言道,吕布勇猛无双,赵云勇猛善战,典韦力大无穷!
后世之人,即便是稚子小儿,也都对这些汉末猛将的威名耳熟能详。
司马白此言,实则是实话实说。
然而,这却无意间触动了曹操内心深处的痛处。
典韦的死,是他曹操心中永远的痛。
就连在前方驾车的许褚,也不禁手中一紧,缰绳微微颤动。
他在心中暗自责怪司马白,这不是在明公的心头伤口上撒盐吗?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曹操却轻轻叹了一口气,说道:
“唉,先生所言极是。”
“典韦之死,我每每忆及,都心痛不已。”
“待此战平定荆襄之后,我定要为典将军建祠堂,赐名号。”
曹操表现出对典韦的深深怀念之情后,认为司马白可能是以己度人,在提醒他善待功臣。
于是,他并未过多计较,反而兴致勃勃地继续道:
“如今天下英雄辈出,唯我曹操有心兴兵除暴安良,重振汉室!”
“若荆州得平,则天下一统有望。”
“身为宰相,人臣之贵已至极,我已心满意足。”
“倘若没有我曹操在,不知天下会有多少人自称帝王,多少人自封为王。”
曹操这番话,显然是在自我吹嘘一番。
司马白回过神来,连忙附和道:
“丞相志向远大,天下皆知。”
“日后丞相必将赢得天下人的赞誉。”
“不过,正所谓创业难守业更难。”
“天下历经战乱,百姓疲惫不堪,还请丞相日后注重农桑,以养民力。”
这番话,是司马白发自内心的感慨。
他深知汉末百姓的疾苦,也预见到了未来五胡乱华的悲惨景象。
因此,他真心希望曹操能够重视农业和民生,为百姓创造一个安宁的生活环境。
自家的二哥一家竟然铸就了一番非凡的伟业,身为司马家的一员,他若能为之付出绵薄之力,或许能在未来的史书中,稍微减轻一些世人的责难。
然而,曹操似乎并未领悟他话中的深意,他更被“创业艰辛,守成更不易”的言辞所触动。
他心中一动,带着好奇的目光询问司马白:“仁达,你我相知已久,我家中的子孙,你也颇为熟悉。你觉得,哪一位更适合继承我曹家的基业?”
自古以来,立嗣之事都是统治者心中的大事,曹操能问及此事,足见他对司马白的信任和器重。
然而,司马白并未过多思索,便脱口而出:“那必定是昂公子无疑!”
话一出口,司马白便觉不妥,忙补充道:“只可惜,昂公子已不在人世。”
话音未落,前方的许褚便险些回首看来,想必是觉得司马白此言过于直率。
司马白心中亦是一阵懊悔,但覆水难收。
司马白所说确实是肺腑之言,当初司马白确实对曹昂公子寄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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