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让泽凯兄见笑了。”
似乎是察觉到张泽凯此刻的难堪,曹孟德满怀歉意的说道。
“无妨,这并非是孟德兄你的过错。”
“只是我不明白,本初兄为何这般敌视我?”
“按理来说,我与本初兄素不相识,今日更是初次见面。”
感受到曹孟德话语中的歉意,张泽凯连忙摆手说道。
听闻张泽凯此言后,曹孟德也是略显无奈的笑了笑。
“说来奇怪,我还是头一次见到本初这般模样。”
“若不是清楚泽凯兄与本初是初次见面,我还真以为泽凯兄之前得罪过本初。”
“罢了,不提这些事了。”
“敢问孟德兄,刚刚你所说的儿时约定是?”
刚刚若不是曹孟德提及儿时约定,只怕袁本初不会就此罢休。
正因如此,张泽凯对此事很感兴趣。
“当然,孟德兄要是不愿提及,还请恕我孟浪了。”
话已至此,曹孟德略作思索片刻后缓缓解释道。
原来曹孟德与袁本初自幼就已经认识,加上两者秉性相同很快就成为要好的朋友。
所谓儿时约定,约定长大以后要参军建业,开创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
“如此说来,孟德兄也觉得,当今陛下昏庸无道?”
“泽凯兄莫要妄言!非议当今陛下可是杀头的重罪!”
曹孟德连忙捂住张泽凯嘴巴,四下张望后郑重嘱咐道。
张泽凯却不以为然,谁让自家有个随时准备揭竿而起的老爹呢?
“宦官当权,贪官横行。”
“我且问孟德兄一句,若是有人选择揭竿而起,敢问孟德兄当如何?”
拿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张泽凯认真问道。
“如果真有人揭竿而起,怕是不出三日便会被覆灭。”
曹孟德满是苦涩的摇头说道,这引起张泽凯的好奇。
显然是好奇,曹孟德为什么说的如此肯定。
“泽凯兄有所不知,当今天下最有可能揭竿而起的是谁?只有最底层的贫苦大众。”
“朝堂对兵器管控严苛,这些贫苦大众能用的多半只是铁梨之类的农具。”
“武器上就相差甚远,加之贫苦大众没有纪律成不了大事。”
曹孟德现在提到的两点,正是黄巾起义会失败的主要原因。
想象一下,对面是身披锐甲手持弓箭长枪的官兵,自己这边是手持木棍犁耙的农夫。
即使自己这边人数众多,可一旦出现伤亡军心就会受到影响。
到那时候,只怕再无人敢反抗。
“没想到,孟德兄对此事如此了解。”
“那有什么了解不了解的,史书上记录这种事情还少吗?”
曹孟德不以为然的说道,随后从书案上取出一卷竹简递给张泽凯。
这卷竹简清楚记录着,某地发生起义的过程和结果。
像这样的竹简还有很多,张泽凯这才意识到。
并不是只发生过黄巾起义,而是黄巾起义在诸多起义中比较出名罢了。
“泽凯兄要是对这些感兴趣,明日我多准备些便是。”
似乎是看出张泽凯对起义一事很感兴趣,曹孟德如是说道。
“那就多谢孟德兄了,时辰也不早了,我先行告辞。”
听到放课钟声,张泽凯起身朝着曹孟德抱拳行礼说道。
随后转身离开,看着张泽凯离去背影曹孟德嘴角微微上扬。
“从兄,你对这新来的是不是太好了点?为他甚至还得罪袁公子。”
书塾外,见到曹孟德出来后。
一少年郎快步上前,接过曹孟德怀中竹简满是疑惑问道。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有什么话上车再说。”
登上马车后,少年郎将竹简放在一旁随后盯着曹孟德。
“从弟,你可还记得父亲曾说过眼光要放长远。”
“记得啊,可是这和那新来的有什么关系吗?”
“倘若为兄告诉你,泽凯兄的父亲是太平道张角呢?”
“太平道?是不是活跃在冀州门下教徒数十万的太平道?”
“不错!就是这个太平道!”
“如果是这个太平道的话,那的确是该与之交好,可也没必要为他得罪袁公子吧?”
少年郎很是清楚,袁家对曹家的威胁。
贸然得罪袁本初,这可不是明智决定。
既然少年郎能想到这些,曹孟德又怎么可能没想到。
“从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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