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泽凯心里明白,其实张角已经被自己说服。
只所以说要与两位叔伯商榷,其实只是为了身为父亲的颜面罢了。
既然如此,张泽凯自然得给个台阶。
眼瞅张泽凯回屋后,张角这才收回视线。
起身朝着书房走去,一路上张角紧皱的眉宇就没有松开过。
一方面是因为太平道,另一方面是因为张泽凯。
张泽凯今日的种种行径,都与往日大相径庭。
张角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落趟水真能开智。
这其中,一定有自己说不得而知的。
推开书房门,张宝张梁两兄弟早就等候多时。
借着烛火能清晰看到,之前还是一副伶仃大醉模样的张宝脸上已经恢复如此。
见到张角进屋后,张宝张梁两兄弟连忙起身。
“我让你们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坐在首座,张角看向张宝张梁开口问道。
“回大哥的话,已经查清楚了。”
“自从泽凯年初落水以后,整个人就变得神神叨叨。”
“从得到的消息来看,泽凯恢复正常还是这几日的事情。”
张宝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取出文书递到张角面前。
接过文书,张角仔细打量起来。
张泽凯并不知道,张宝先前喝醉其实是演给他看的。
多年兄弟,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明白彼此意思。
正因如此,在张角给张宝眼神示意后。
张宝果断选择装醉,实则是派遣下属调查有关张泽凯落水后的文书信息。
再三确定,张泽凯并没有被冒名顶替后。
不禁越发疑惑,难道落水真能开智不成?
“大哥,我明白你是担心泽凯安危,可这未免太过了点吧?”
张宝坐在旁边,有些无奈说道。
只觉得自家大哥,属实有些护犊心切。
张角并没有过多解释,反而是将先前发生的事情如实告知。
知晓张泽凯的布局后,张宝张梁两兄弟彻底愣住了。
忽然有些明白,自家大哥为什么会担心是否顶替一事。
实在是张泽凯表现的远超想象,同时也提醒张角兄弟正名的重要性。
“老三,你怎么看?”
作为太平道的军师,太平道能有今日规模离不开张梁的谋略。
此时的张梁眉宇紧皱,听到自家大哥问话后这才舒展开来。
“大哥,我觉得泽凯说的不无道理。”
“纵观历朝历代起义,成功者多半是手握大义。”
“而这正是我们太平道所缺少的,尽管太平道的宗旨是天下公平。”
“可百姓的力量总归有限,我以为拉拢朝臣不失一种办法。”
虽说得民心者得天下,可这前提是具备与朝堂分庭抗衡的资格。
如果连分庭抗衡这最基本的资格都没有,得到民心又有什么用?
“既然三弟觉得没问题,那就按照泽凯说的拉拢看看。”
“不过两位兄弟以为,现在拉拢谁最为稳妥?”
听到张角问话,张宝张梁则是眼神古怪的对视一眼。
“为什么这样看着为兄?难道是为兄说错什么了吗?”
察觉到张宝张梁异样眼神,张角疑惑问道。
“大哥,难道你不觉得这问的有些多余吗?”
“问我们,还不如问泽凯。”
“既然泽凯能想出这些,那必定早就有所安排。”
“我想,泽凯现在应该也在等大哥你去问话。”
“真是这样吗?”
对于张宝张梁此番说辞,张角有些不确定。
但是不管怎么样,问问张泽凯的意见总归没错。
谁让张泽凯是张家唯一嫡子,日后不管是张家还是太平道都得交给张泽凯打理。
显然,张角现在有意让张泽凯接触太平道的事。
事实上,正如张宝张梁所言。
回到屋里的张泽凯,并没有真的歇息。
反而是坐在书案前,持笔自顾自写着什么。
直到听到门外传来敲门声,这才回过神来。
看着纸张上的名字,张泽凯嘴角微微上扬。
来人正是张角,瞅见张泽凯眼底的淡然。
张角明白,张泽凯这是早就料到自己回来问话。
既然如此,张角也就开门见山了。
“为父刚刚与你那两位叔父商量过,都觉得你的想法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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