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恒?”
卢植愣了一下,倒是一时间没有想出这个表字的来源。
刘宇的名字乃是宇,而宇主意乃是屋檐之意,也有空间、地域、国境,仪表和气度之意,取字都很不错。
如定疆,便是安定国境。
子瑜,便有仪容如玉,也是美好的寄托。
伯轩,便是长子取的字,有器宇轩昂之意。
但德恒,显然不是从字的义来衍生而来。
“宇泰定者,发乎天光。
发乎天光者,人见其人,物见其物。人有修者,乃今有恒。
有恒者,人舍之,天助之。”
刘宇开口,望向卢植道:“德恒之表字,取自《庄子》中的庚桑楚篇。”
“章武侯还读过道家学说?”
卢植惊异的看向刘宇,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世人便几乎只读儒学,儒学精通之后,才会读其他的学说触类旁通。
而刘宇不过十九岁罢了,竟然就读《庄子》这般的道家学说了?
“偶有涉猎。”
刘宇谦虚地拱了拱手。
“卢公,并非是辽夸大,但兄长读过的书,绝对是世上顶尖的!”
刘宇谦虚了,但张辽却极为激动地站出来,自豪道:“兄长不仅阅读过道家经典,儒学可一本都没有落下,还有各种兵书,皆精通!
两年之前兄长收养无依无靠的孤儿,不仅养育他们,还每日教导他们启蒙和圣贤书。
这些年下来,儒学的《论语》、《大学》、《尚书》等各种经典孩……孩子们都有学习,兵书之中也有孙子兵法,吴子兵法,尉缭子等!
而且,兄长还能自己著作经典,孩子们的启蒙书籍三字经便是兄长自己所作,还有一本练兵之兵书,极为不凡!”
“文远!”
刘宇瞪了一眼张辽,夸一夸就算了,别停不下来,到时候就有些过了。
卢植被干沉默了,有半分钟才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刘宇道:“德恒你不仅读过这些书,还能通晓其意,教导弟子了?
甚至还有自己的著作?”
“三字经……三字经……”
“不对,这两年在洛阳闹得沸沸扬扬,太原郭氏传来的三字经,乃是德恒所作?”
“拙作而已,只是孩子们的启蒙书。”
刘宇继续谦虚地低下头,丝毫没有骄傲的模样。
“自然是兄长所作!”张辽反而无比自豪的对卢植连连点头。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
“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
“首孝悌,次见闻。知某数,识某文……”
卢植低声念着刘宇删改之后的三字经,目光赞赏道:“这般朗朗上口且通俗易懂,却又道尽儒学本意,如何能是拙作呢?
某此前刚读到此文的时候,便上书陛下想要将其定为大汉官方的蒙学书,仓颉篇实在晦涩。”
“卢公过誉了,但三字经更适合作为蒙学书倒是真的。”
刘宇点点头,这一次并未谦虚。
“德恒啊……”
卢植来了很大的兴致,无比好奇的与刘宇一直聊着各种经典与兵法,让卢植惊讶的是,只要卢植问得出来,就没有刘宇答不上来。
最后,在夜色将近时,卢植终于在各种震撼中平复下来,心中感慨的望向刘宇道:“大汉有刘德恒,何愁不中兴啊!”
“卢公,这都是未来的事情,现在的首要之务乃是平定冀州黄巾,将贼首张角与张梁斩杀。”
看着卢植望向自己的目光,刘宇心满意足,也不再继续将自己作为话题,而是说起了此行的目的。
“是极,冀州黄巾才是当务之急!”
卢植点头,而后询问道:“德恒特地前来易阳,可是有了什么破敌之策?”
“倒是有了一个破敌之策,或可一战定冀州,将张角部与张梁部的黄巾贼尽数歼灭!”
刘宇点头,而后看向卢植帅帐的沙盘,指着巨鹿所在道:“这里,便是我们的破敌之地!”
“巨鹿?德恒想要如霸王一般,来一场破釜沉舟不成?”
卢植看到地名,便首先想起了巨鹿之战项羽大破章邯四十万大军的破釜沉舟。
“自然不是破釜沉舟,宇麾下并州狼骑与汉武卒皆为精锐,北军五校亦然,面对一群黄巾贼,根本就无需如此。”
刘宇失笑摇头,破釜沉舟乃是绝境之下的无奈之举,刘宇和卢植何须如此。
便是强攻,慢慢蚕食都能干死张角,哪来的绝境。
“那该如何?”
卢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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