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自然不会跟柱子、大牛一样没见识。
他一开始就知道,张宝绝不是什么天生神人,和大家一样,都是两个胳膊一个脑袋,甚至身形没有他壮硕。
“你们别整天瞎想了,马上就要打仗,还不抓紧时间锻炼熟悉手中的兵器?”
“要知道,真正跟敌人生死相搏,往往差那么一点,可就会落败生死!”
陈渊面色严肃地教训两人,希望他们能够多长点心。
眼下局势一触即发,也许明天朝廷官兵就会打到曲阳来,要他们上场作战。
这个时候临阵磨枪,哪怕多增加一分把握,也会多一分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可能。
“陈哥,我们……我们会死吗?”
听到陈渊的话,柱子和大牛顿时脸色一变,心中有些慌乱起来。
别说跟敌人正面厮杀了,他们甚至连杀猪的经验都没有,最多在家里杀只鸡。
真正要上战场,即使有太平道的信仰加持,有法师们发的符水,他们也依旧紧张忐忑。
“你们记住一点,在战场上越是怕死,反而越容易死。”
“相反,若是不惜生死,与敌人一搏,才能杀出一条生路!”
陈渊郑重地教导两人。这些经验,不仅是他之前听来的,也是他在和豹子、黑熊厮杀的时候感悟到的。
冷兵器交锋,最重要的,往往不是力量和技巧,而是信念和勇气!
未战先怯,必败无疑!
黄巾军这批流民起义军,之所以能够屡屡打败朝廷大军,靠的就是这股信念。
很多士兵是真的相信喝下法师的符水之后,自己就能刀枪不入,战无不胜。
所以,他们才越战越勇,才能杀敌取胜。
“陈哥,我们知道了!”
柱子和大牛听完,郑重地点头,将这番话牢牢记下。同时对陈渊投来感激与崇拜的目光。
他们知道,很可能陈渊这一句话就能救下他们的性命。
“好了,知道就赶紧回你们自己的营帐,多磨刀多锻炼吧。”
陈渊挥手送走两人,自己也开始拿着环首刀挥舞起来。
他融合几道兽魂之后增强的只是身体素质和力量,对于兵器的使用技巧,还十分生疏,也需要不断熟悉和锻炼。
不过比起柱子和大牛,他如今的眼力很敏捷,锻炼起来自然是一日千里。
很快,一把环首刀就舞得像模像样。
……
在曲阳城的安静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
不过三天之后,城中便发来军令。
“地公将军有令,渠帅张燕带领五千老兵、五千新兵赶赴曲阳城南面三十里,设防迎敌!”
黄巾军要拒守曲阳,当然不会只知道死守城池。
他们是先派出人手在外面层层设防,一步步迎击朝廷大军。
直到最后,实在挡不住,才会开启惨烈的攻城防守战。
而张燕这位渠帅,则被调集到南方,设立防线。
陈渊等人自然归于张燕麾下,第一批被调集出城。
“全军听命,出发!”
张燕领了军命,开始调集军队,拔营出征。
五千黄巾老兵都十分沉默,一言不发地默默行军。
而陈渊等五千新兵,却有些忐忑不安,小声议论着。
“让我们去城外设防,没有城墙作为依仗,真的能挡住朝廷官兵吗?”
“要是挡不住,可逃都没地方逃……”
新兵们马上就要面对第一场战斗,神情满是紧张。
就连陈渊,也将神经绷了起来,随时提高警惕,留意四周的动静。
不过这回他不用再自己亲自走路,而是骑在一匹浑身黑色的矫健战马上,身穿鱼鳞铁甲,腰佩环首刀。
在战马身上还挂着一把长戟,作为马战兵器。
看着陈渊随战马上下起伏的身体,跟在他身后的柱子和大牛一阵羡慕。
“陈哥,这匹马可真威风!你骑在上面,就跟那些大将一样,真是羡慕死我了。”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也能有一匹战马骑骑。”
战马行军,不论是舒适性还是省力,都比步行要好得多。
更别提那股明显高人一等的威风劲了。
要不是军中自有规矩,柱子和大牛还想让陈渊把战马让出来,让他们也骑上去试一试。
“你们在战场上放机灵点,若是能够活下来,我送你们一人一匹好马!”
陈渊看了两个人一眼,对他们许诺道。
他相信自己,只要跟敌人交战,缴获两匹战马绝对不是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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