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君之能,我想未来当个征西将军也未必不可能。”
典韦闻言顿时瞪大了双眼,脸上浮现惶恐之色,
“司马太高看我典某了,典某穷尽此生,便是能当个司马就已经死而无憾!”
“呸呸呸,你可不要乱立flag!”
刘楚急忙一边往地上吐唾沫一边连连摆手。
Flag?
典韦闻言有些疑惑,不过却没有发问。
“如果典君毕生所愿就是当个司马的话,那你明日便能如愿了。”
刘楚站起身来,拍了拍典韦结实的膀子。
典韦目瞪口呆,“司马何出此言?”
刘楚从腰间拿出青绶银印递给了典韦。
“这是?”
典韦拿着这龟鼻小印反复端详,上面刻着六个纂文小字,他只能看懂刘楚二字。
“这是代表二千石身份的青绶银印,曹使君已经上表朝廷,拜我为二千石破虏校尉了。”
不得不说曹操真是有备而来。
他今天才接过刺史印信,给曹仁刘楚他们准备的银印却是早已经刻好了。
“所以我现在也有了任命千石司马的职权,”
“明日一早,我便上禀曹使君,着人给你刻一枚千石司马的铜印。”
典韦顿时闻言愣了愣,有些难以置信,然后又面挂犹豫,
“无军功,不受赏,司……校尉还是让我先当回队率吧。”
典韦开口拒绝。
“典君不必有此顾虑,”
“在我的队伍里,无论是队率、都伯、曲军候,抑或是司马,都是有能者居之。”
说罢,刘楚转身搬来一个箱子,放到了典韦面前。
典韦有些疑惑。
这箱子里装着整本《练兵实纪》,总共十余万字的书,就用了五十多卷竹简。
这本书他除了荀彧,还从来没给过第二个人看。
“典君可识字?”刘楚说着从箱子抽出一卷递给典韦。
典韦一头雾水,“有幸读过几年私塾。”
刘楚闻言点了点头恍然大悟。
怪不得之前如此有礼,而且说起话来也并不像是没接受过教育的样子。
“汝果欲学诗,功夫在诗外。”刘楚淡淡说道。
典韦有些摸不着头脑,不明白刘楚是什么意思。
“为将也是一样,”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善战之将,功夫不在身临战阵之一时,而在于养兵练兵之千日。”
“如何做到让士卒个个明旗鼓,信赏罚,守军法,习战阵,才是一个将领该考虑的事情。”
“如果能做到这些,那么临战之时,便能三军指使,如同一人。”
“如果能做到这些,即使是古之名将,恐怕也不过如此。”
“这些是我手书的兵书,熟读此书,足以让典君你超越当世九成的将领了。”
“兵书?”
典韦闻言看向刘楚,他有些心惊,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
现在的兵书可都是将门世家的不传之秘,不是他这种布衣能接触到的。
典韦弯腰想拿起一卷,然而手刚碰到卷轴,又放了下来
刘楚哭笑不得,
然而,在看到这书的名字后,他的激动又变成了困惑。
因为他手上这册兵书的名字,他从未听说过。
既不是《孙子兵法》、《吴起兵法》、《尉缭子》、《司马法》等世皆知名的兵书,
也不是《项王兵法》、白起的《神妙行军法》、《阵书》等传说中已经失佚的兵书。
练兵实纪?
典韦的目光一行一行地从竹简上掠过。
这本书语言平实,全都是大白话,随便一个识字的人都能看得懂。
一卷很快看完,
他自顾自地蹲下身去,从箱子中抽出了第二卷,一屁股坐在地上。
然后是第三卷……
第四卷……
第五卷……
慢慢地,他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肯定,再然后变成了震撼。
又是半晌过去,
典韦现在已经看到了第十二卷。
兴奋和激动直接写在了他的脸上,他已经完全忘了刘楚的存在。
这册书讲的并不是什么奇谋妙计,
也不是什么抽象的大道,
而是细微具体到极致的术!
是集统兵练兵、号令旗鼓、调兵遣将、辨识地利、行军扎营、刑名赏罚、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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