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清点损失。
元让、妙才、子廉和子孝,连同鲍相的士卒,共步卒八千,骑卒一千四百,还有四千役夫和徒隶。
曹操鲍信部损失最重,近乎全军覆没。
步卒八百,伤亡七百二十人。
骑卒四百,伤亡三百六十人。
徒隶八百,伤亡八百人。
损失战马三百匹,
……
曹仁夏侯渊部,
步卒三千六百,伤亡六百。
骑卒五百,伤亡九十。
徒隶役夫一千六百,伤亡三百。
损失战马四十。
曹洪夏侯惇部与曹仁部大致相同。
黄昏。
曹操命人在须昌大营外砌起土台,立起祭旗,
曹操跪于土台之上,缓缓弯腰,亲手将香插入香坛之中。
他要为死去的将士招魂做法,以安军心。
众将及昨日他阵中幸存将士立于土台左右,另外两部稍远,齐齐望向土台上曹操的背影。
“咚!”
台上发出一声巨响。
曹操奋力将头磕在土台之上,然后才勉力直身,颤抖发声,
“此战大败,皆我之失!”
“是我曹操好高骛远,急功近利,乃使我营将士惨遭此厄!”
“若非众将士阵前死斗,以命护我!”
“此时尸陈沙场,魂归西天的,当是我曹操匹夫!”
“我,”
“对不起死命将士在天之灵!”
“今日割发代首,明我之罪。”
曹操说罢从腰间拔出一把匕首,割下一缕头发,然后置于坛中点燃。
“不求此举告慰壮士英灵,但求我曹操一日心安!”
“他日地府相遇,我曹操甘做牛马!”
曹操声音颤抖,泣不成声,闻者无不动容。
除了刘楚。
曹操摇晃地站直身体,转过身来。
他鲜血自额头溢出,经过眉梢,最后遮住了他的眼角。
“阵亡将士之家属,皆免五年税赋,赏钱一万,粮十石,有父子兄弟从军者,爵升三级。”
“与我同阵诱敌,活者,爵升三级,家属免五年税赋,赏钱一万,粮十石。”
“其他有战功者,封赏与平时同。”
“廷璞!”
“在。”刘楚出列。
“此战我及诸将皆罪,而独廷璞有功!”
“若非廷璞立下军令状,求得志才举军皆出,空营来援,我等亦不得脱,”
“若廷璞不来,黄巾不退,我三军亦皆危矣。”
包括鲍信在内的幸存将士纷纷看向刘楚,报以感激的目光。
如果不是刘楚和典韦二人破围而入,然后又带着他们突围而出,
他们恐怕也是在劫难逃。
曹仁、曹洪、夏侯惇、夏侯渊几人也连连点头。
如果刘楚没有来,与他们交战的黄巾非但不会撤退,
待包围曹操鲍信本部的黄巾贼,消灭鲍信他们后,一定会再次朝他们扑来。
那时候,损失就绝对不止现在这么点了。
“廷璞原已被表为二千石讨虏校尉,此战又有大功,”
“我本当向天子表奏,为廷璞求一侯爵,”
“奈何封爵事重,我职卑权轻,只能暂且按下,”
“但我于三军前许诺,待你我讨贼功成之日,迎天子东归之时,表廷璞之爵,当在诸将之上!”
虽然曹操只是在画大饼,但是其他人闻言却无不羡慕。
无军功者,不得封侯。
这是两汉四百年的老传统了,虽然有时候也会被一些权臣打破。
但金印紫绶,封侯拜将,始终是一个军人最大的梦想。
刘楚内心其实毫无波动
这封赏,不就是没有封赏嘛……
而且到时候侯爵都烂大街了,不是什么稀罕玩意。
就在刘楚腹诽之时,曹操又接着说道,
“但有罪不能不立罚,有功也不能不立赏,”
“所以现在,我还必须另外给廷璞一赏。”
“兖州刺史曹操,已表奏天子,加讨虏校尉刘楚刘廷璞,一青绶银印,使领任城相。”
言罢,一人用木盘端着一方银色龟鼻小印走到了刘楚身前。
曹操之所以将刘楚单独叫出,就是要在三军面前,明劝赏罚,以励士卒。
“我知道廷璞不爱金银钱帛,故此次就不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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