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人马将士汇合在枣强大道岔口后,袁熙干脆当道安营扎寨,要休息一晚再走。
经历了这一波遭遇后,赵云郭嘉无论如何是不肯再让袁熙孤身带兵行走了,铁了心要随军护卫袁熙。所以都一并扎营下寨。
张南、焦触领了周仓带来的黄巾部众自行编入军中操练不提,赵云与郭嘉都在军中大帐与袁熙商议。
“公子,正所谓兵贵神速,今泄露了行踪,为何反倒在此磨蹭?”郭嘉劝道:“且田楷已知公子目的所在,他若星夜奔袭安平郡,我等此次安抚冀州北部诸郡之举,恐步步艰难。”
“连夜奔波又战斗了一场,现在是疲乏难当,已成强弩之末,不可勉强,当稍做休息!”袁熙说道。
“况且我也想看看田楷的态度,看他会不会后悔!他若真在沱河附近扎营,那我们仍旧北上安平郡,他若星夜奔袭了安平郡,我们就兵驻武强交界,断了他水路两道,我看到时候是他急还是我急。”
武强地处安平郡之东,乃是多处要道路口,又是沱河与交河的并流区域,若是在这陈列兵马,可阻多方要道。
“公子这是在试探田楷?”郭嘉问道。
袁熙点点头:“不错,防人之心不可无,谨慎点好。”
郭嘉微笑道:“如此,我倒是有一计。”
“哦?愿闻其详。”
郭嘉说道:“公子星夜遣人奔走各郡,将小道诛严刚之事传扬出去。到时诸郡必然震动,各方郡守闻知公子到来有如此手段,定能心安。”
“有异心者必惧而不发,同时也可传扬公子威名提升人望,传到广宗城处还能打击公孙瓒部,提升我方士气!”
“好!”袁熙点点头:“子龙你选机灵者,如此操办。”
“诺!”
于是,一则消息很快一夜之间传遍了冀州边境诸郡:
公孙瓒遣一军取小道偷入广川背部,却半途遭遇北上安抚诸郡的袁熙公子。
双方一场大战,严刚率领的两千白马义从先锋部队被袁熙公子以两千弱兵全歼于山道之下,更兼袁熙公子麾下有猛将赵云良谋郭嘉,阻道震慑逼走田楷大部。
一时间袁熙名声大起,诸郡震动。
此时袁绍已经亲率大军来到了广宗城,麾下三军各部也都纷纷到阵。
谋士田丰、沮授、许攸、审配、辛评、郭图、逢纪……大将颜良、文丑、高干、淳于琼等汇聚堂上,文臣武将阵容豪华。
而袁绍正听着堂上士兵带来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堂上一众没听过此事的文武诸臣也都是惊骇莫名。
“消息从何而来?”袁绍问道。
“冀州诸郡已尽皆知晓,二公子威震北地,此事已经传得沸沸扬扬!”军士说道:“早有侦骑往来查探,确实在地界窄道寻到了大战的痕迹!”
袁绍满脸不可置信的看向田丰,又看向侍立在身边的袁谭:“汝弟袁熙,竟有这等手段?”
袁谭连忙挤出一丝笑脸,说道:“二弟藏拙,不期立此大功,我等俱被骗矣!只是公孙瓒要被骗惨了!”
堂上众人纷纷发笑,有心人却看到袁谭、袁尚等部人暗藏怒意。
袁绍却沉着脸说道:“严刚随公孙瓒久战塞北,操练白马义从自有一套。让你们以十倍兵力都未必能够擒杀他,诚如军士方才所言,袁熙却以两千步军,甚至夹杂了一些投靠他的黄巾余孽……以这等弱旅如何全歼严刚部?”
早就私底下了解事情经过的沮授说道:“此事却也巧合,公子占据地利优势,以兵诱之伏击道旁,两面夹击,再以火攻之,方才奏效!天成之事,不可复现也!”
逢纪冷笑道:“郭奉孝原来却有些本事,没想到在主公帐下不得重用,便逃去了二公子帐下!”
沮授说道:“此非郭嘉之谋,乃二公子独立歼灭严刚部,郭嘉与二公子爱将赵云断田楷之后,以千余之兵,逼走五倍兵力于他的田楷,也见本事。”
袁绍疑惑道:“袁熙手下心腹不是张南、焦触吗?这赵云又是谁?”
站在武将队伍末尾,几乎排到大堂门口的张郃出列道:“此人乃是常山真定人,自恃勇力又常自夸兵略,因不得重用数日前已经出逃,不知何故到了二公子帐下。”
袁绍问道:“赵云是何人部下?”
文丑大步走出,说道:“此人乃是末将麾下骑军部,先前曾想向主公举荐此人,他离去后,末将一直遣人致书教他回来,不期投了二公子麾下,却也是好事一件,省得明珠暗投去了他人处!”
文丑这话说得好听,袁熙是袁绍之子,赵云去了袁熙那里终究还是袁绍势力范围之内,总好过这等人才叛逃别处他日为敌!
这言辞却是先前沮授教过他的,既可以减轻罪责,又可以让主公不至疑心袁熙和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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