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站在床前,凝视着熟睡中因疼痛而皱眉的曹昂,心中充满疼惜与后怕。
从典韦和胡三口中,他已经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若非曹昂发现了张绣的阴谋,提前指使胡三控制北门并通知城外的于禁,今天的后果将不堪设想。
曹操坐在床前,心神飘游物外,一直守候至曹昂醒来。
“父亲,您为何在此?”曹昂睁开眼睛,见曹操在身旁,心中微感惊讶,不禁问道。
对于曹操,曹昂的心情极为复杂。
眼前之人,既是名垂千古的大汉丞相,又是他曾为主人的父亲,而今更可称为他的亲生父亲。
面对他,曹昂心中涌起一种无法言表的奇异感受。
既有对历史名人的崇敬与敬畏,又有对与如此杰出之人成为亲人的忐忑之情。
说白了,他尚未完全适应这种身份的转变。
曹操未觉察到儿子内心的不安,笑着说道:“子修,你醒了,感觉如何?”
曹昂抚摸着伤口,回答道:“肩胛骨射穿,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休养。父亲,我想回徐都。”
毕竟,曹昂是一个生活在五星红旗下的优秀青年,相较于战争,他更对赚钱充满兴趣。
曹操沉思片刻后说道:“好吧,明天让胡三护送你回去。”
曹昂一愣,问道:“那您呢?”
曹操回答:“如今大军粮草充足,我打算休整几天后就去攻打徐州。占领徐州既可以牵制孙策和袁术,又能解决我们与袁绍交战时的后顾之忧,对朝廷来说非常重要。”
攻打徐州?
曹昂感到惊讶,按照史书记载,曹操在宛城战败后逃回许都,并经过一年的休整后才去攻打徐州,击败吕布。
但现在才建安二年正月,袁术还未称帝,曹操为何如此急切地对吕布出手?
回想起来,或许能理解。他刚刚击败了张绣,收编了他的大部分兵马,此时自信心膨胀,急需找个对手来锻炼,这与他的雄主风范相符。
曹昂没有再深究,随后父子俩闲聊了一会儿,然后各自散去。
接下来,典韦、许褚等人前来慰问,但曹昂轻松地将他们打发走。
第二天一早,父子俩告别,曹昂带着胡三和五百名亲卫,乘坐曹操特别为他准备的马车,向许都驶去。
宛城到许都的距离不到四百里,胡三手下都是骑兵,全力奔行的话两三天就能到达。
然而,曹昂却整整走了一周才看见许都的城墙。
许都原本只是颍川郡的一个小县城。建安元年,曹操以洛阳残破为由,将天子和文武百官迁往许县。
从那时起,这个曾经的小县城一跃成为大汉王朝的都城,成为政治、经济和文化的中心。
经过近半年的发展,许都虽然与洛阳、长安这样的大城相比还有差距,但已经展现出一丝国都的气势。
曹昂的回归引起了一些轰动。作为曹操的儿子,他备受关注。人们对他的身世和将来的前景充满好奇。
曹昂并不在意这些,他只想安心回到许都,过上平凡的生活。在马车缓缓驶入许都城门的时候,他感受到了家的温暖和熟悉的氛围。
曹昂对于夯土垒起的城墙没有丝毫兴趣,他已经见得太多了钢筋混凝土和高楼大厦。因此,他没有在城中逗留,径直赶往司空府。
司空府中,丁夫人得到消息后一大早就在门外等待,当车辆归来时,她急切地走上前去,焦虑地问道:“子脩,听说你受了伤,情况怎样?严重吗?”
曹昂拉开车帘,对着丁夫人望去。丁夫人三十岁左右,相貌平平,但身上却流露出一股凝重和威严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回程中,曹昂心里想了很多。既然他占据了原主的身体,就必须承担原主的一切,包括亲人、家庭和责任。虽然他与丁夫人初次见面并不太熟悉,但丁夫人眼中的关切让他感到一丝动容,他微笑着说:“母亲放心,我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没有大碍。”
为了增加说服力,曹昂甚至没有等待马墩放下,他直接从车上跳了下来,结果却发生了意外。
“唉吆!“他跳得太用力,牵动了伤口,疼痛让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疼痛不已,但丁夫人的心疼更胜一筹。她一边流泪,一边检查着他的伤口,一边责备道:“你这孩子,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逞什么能耐啊!快去请华神医来为我儿子诊治,千万别留下任何后遗症。”
“华神医,你是指华佗吗?“曹昂吃惊地问道。尽管史书上对这位牛人的记载并不多,关于他的行踪更是模糊不清,曹昂虽然通晓史书,却不知道华佗在建安二年时身在何处。他本来还打算在回来后派人去寻找,没想到如此巧合地遇上了。
曹昂感叹道:“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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