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临实战展锋芒
浓烟滚滚升入黎明的天空,将地平线染成了一片令人作呕的灰色。燃烧谷物的刺鼻气味刺激着牛小壮的鼻孔,证实了康萌萌惊慌的报告。他的内心因一阵冰冷的恐惧而翻腾,这种恐惧又凝固成了严峻的决心。这次破坏绝非偶然,这是一个明目张胆的信号。有人在监视、在试探,他不会让他们得逞。
“马教头,”牛小壮的声音很尖锐,盖过了聚集的部队中蔓延的恐惧和困惑的低语声,“集合士兵。我们按计划训练。”
这位头发花白的老兵满脸担忧,他刚要开口抗议。他知道补给的重要性,特别是对于新兵来说。但牛小壮坚定不移的目光中的某些东西让他闭上了嘴。他大声下达命令,他粗哑的声音在混乱中恢复了些许秩序。
牛小壮转向康萌萌,表情稍微缓和了些。“别担心,我们会应付得来的。”他勉强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希望能平息他在她明亮的眼睛里看到的恐惧。“一点饥饿不会阻止我们。”
选定的训练场是附近的一个山谷,其起伏的地形为战术机动提供了充足的机会。牛小壮精心策划了这些演习,旨在模拟逼真的战斗场景。他本希望建立他们的信心,将他们打造成一个有凝聚力的团队。现在,由于他们的补给被大量摧毁,这次演习感觉不太像训练,而更像是孤注一掷的赌博。
他把新兵分成两组,一组代表己方部队,另一组代表敌军。“敌军”是为此目的雇佣的一小队经验丰富的雇佣兵,他们被要求全力以赴。牛小壮希望他的新兵即使在模拟环境下也能体验到战争的残酷现实。
最初的交锋是一场灾难。这些新兵,尽管经过了数周的严格训练,在压力下还是动摇了。他们的队形瓦解,他们的攻击缺乏协调。雇佣兵经验丰富且冷酷无情,利用每一个弱点,以残酷的效率将他们击退。
牛小壮从一个有利位置观看,他的心沉了下去。他已经预料到会有一些初期的挣扎,但这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恐惧,强烈而明显,弥漫在空气中。他看到一些新兵犹豫不前,他们的眼睛因恐惧而睁得很大,其他人则脱离队伍逃跑了。就连马教头,他平时镇定的脸也布满了忧虑。
“他们正在崩溃,”马教头喃喃地说,声音很严峻。他摇了摇头。“他们还没准备好。”
牛小壮没有回答。他知道马教头是对的。他们还没准备好。但他也知道他们别无选择。他扫视着战场,脑子飞快地运转,寻找一个解决方案,一种扭转局势的方法。他感到一阵不安,一种迫在眉睫的危险感,比之前更强烈、更紧迫。他看向树林边缘,阴影在上午晚些时候的阳光下不安地晃动着。有些事情不对劲。
他抓住马教头的手臂,紧紧地抓着。“看……”他开始说道,声音低得几乎像耳语,指着树林的方向。树林间有金属的反光一闪而过……金属的闪光,一道接着一道,很快便确凿无疑地变成了矛尖的寒光。一场伏击。牛小壮的血液都凉了。这不是演习的一部分。这些不是雇佣兵。
“土匪!”他低声说道,在模拟战斗的喧嚣声中几乎听不见。他的思维飞速运转,计算着,谋划着。他的能力悄悄说他还有三天,三天后……不,现在这无关紧要了。他需要行动,而且要迅速行动。
“马教头,”他大声喊道,声音又恢复了严厉的命令口吻,“把你的人撤回来!撤到山脊上去!快!”
马教头虽然困惑,但立刻服从了命令。他的经验告诉他要相信牛小壮的直觉,哪怕这些直觉不合逻辑。他大声下达命令,声音穿透混乱,指挥分散的新兵朝高处撤去。
土匪们看到新兵们明显的混乱,胆子大了起来,从树林里冲了出来。这是一群衣衫褴褛、久经沙场的人,他们的脸被围巾遮住,眼睛里闪烁着贪婪的光。他们朝着动摇的新兵们冲去,期待着轻易获胜。
但是牛小壮已经预料到了他们的企图。他三天前就看到了这一幕,景象模糊不清、支离破碎,但足以警告他潜在的危险正潜伏在阴影之中。他安排了一小队跑得最快的人,带着弹弓,隐藏在山脊的岩石间。当土匪们冲进空地时,弹弓呼啸着开始发射,一阵石雨朝他们倾泻而下,打乱了他们的冲锋,在他们的队伍中制造了混乱。
新兵们一开始惊慌失措,但在这意外的喘息机会中找到了新的力量。他们爬上山脊,组成了一道防御线,长矛高举。雇佣兵们意识到演习发生了致命的转变,便加入了新兵的行列,他们的经验和纪律对仓促形成的防御来说是个受欢迎的补充。
土匪们吃了一惊,脚步踉跄,他们最初的冲劲被打破了。他们重新集结,他们的首领,一个脸上有疤的彪形大汉,大声吼叫着命令,催促他们向前冲。
战斗激烈地进行着。新兵们虽然还很稚嫩,但却带着新发现的凶猛战斗着,他们的恐惧被拼命求生的决心所取代。他们刺击、格挡,动作虽然笨拙但却很认真。一个年轻的新兵,几乎还是个孩子,当一个土匪的刀刃擦过他的手臂时叫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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