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184年四月,黄巾起义战火蔓延整个东汉帝国。
冀州身为九州之首,首当其冲,冀州牧韩馥命各郡招兵买马,死守城池。
孔吉引军据守真定,这段时日他招募了三四千新兵,加上原来的官军,加起来也有七千多战力。
但在上万的黄巾军面前,真定岌岌可危。
面对黄巾军的围攻,孔吉唯有据守不出,派人突围四处求援。
然而,正如于咎所说,各郡县要么自身难保,要么明哲保身自扫门前雪,谁有多余的兵力增援真定……
孔吉就这么死守了十天,眼见城里人心惶惶士气低落,余粮也已然不足,孔吉急得如砂锅上的蚂蚁。
这一日,黄巾军再次强攻真定,孔吉再也按耐不住,命陈宁领兵出战。
却不想黄巾军内有一将军极为神勇,陈宁在他手上走不到三回合就被斩落马下,部队损失惨重。
于咎引军出城救援,碰上那黄巾将军时,打不到十回合也败下阵来,所幸部下拼死相救,这才拼死逃回城中。
经此一战,真定城内士气低落到极点,投降之声不时响起。
孔吉怒杀了几个蛊惑民众投降的投降派,但面对城外气势汹汹的黄巾军,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真定作为常山国的郡所,一旦真定被破,整个常山国就彻底沦落,甚至将对冀州造成无可估量的影响。
“诸位可有破敌之策?”
太守府内,孔吉面色阴沉的望着几个幕僚武将。
众人尽皆沉默,脸色难看至极,在他们看来,这局破不了。
“柴辉,你可有退敌之策?”
孔吉望向自己手底下的头号智囊,但见柴辉叹了口气,他的心里又凉了几分。
难道真的要城破人亡吗?
“大人,当日我向你献策,以金银财物献与张让张大人,又让你将小姐托付张大人送入宫内,想的就是今日的处境。”柴辉又叹了口气:“若不是被狮山上那山匪劫了去,今日又何至于无人来救?”
众人闻言,亦是叹气。
孔吉一拍桌案,破口大骂道:“张让是什么人,难道你我都不清楚吗?就算我们向他献上财物,他又岂会来救我们。”
柴辉摇了摇头不在说话。
于咎拖着重伤之身坐于下首,强忍着疼痛站起来说道:“末将愿再往狮山寨,请刘修来相救。”
孔吉眉头一皱,叹道:“先前你已经去过一次,刘修那厮山匪本性难改,无利不起早,又岂会来做这亏本生意?”
于咎一想到刘修先前所说的叛逆之词,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好重新坐了回去。
太守府内依旧愁云密布。
除了等死,他们还能干什么?
投降么?难道真的要投降么?
就在这时,突然有兵士匆匆忙忙进来禀报。
“大人,城外来了一队兵马,已与黄巾贼寇打了起来。”
孔吉腾地一下站起来,忙问道:“可看清了是谁的兵马?”
兵士回道:“不知。”
于咎也站了起来,说道:“莫非是刘修带兵来救我们?”
柴辉瞥了于咎一眼,嗤笑道:“一个山匪怎么可能派兵来助我们,于将军莫不是忘了这个山匪头子刚抢了我们献给张大人的寿礼,更将小姐掳上山。”
于咎摇了摇头,说道:“我倒觉得应该是刘修。”
柴辉不屑的说道:“若来救的是刘修,我自掌十个巴掌。”
于咎皱了皱眉,没有再搭理柴辉,示意兵士继续说下去。
兵士回道:“虽然不知道是何路兵马,但看他们装备精良,兵种齐全,似乎是朝廷的正规军,而且他们的旗帜上挂着国姓。”
柴辉得意的笑道:“我就说不可能是刘修,他一个山匪贼子,哪来的精良装备,手底下也都是一群刁民恶徒,战力有限得很。”
见于咎不说话,柴辉又向孔吉说道:“前些时日我派人前去找张让张大人,向他说明了寿礼的事情,肯定是张大人念及大人的情分,故而派兵马来相助我们。”
“好!你这事做得好,等战退了黄巾贼寇,我定重重奖赏于你。”
孔吉大喜,柴辉也大喜,在场众人具皆一挥愁云,被围困这么多日,朝廷总算是派兵来救他们了。
只有于咎一人皱着眉头,他总觉得来救的应该是刘修的兵马。
“于将军,你还觉得那是刘修的兵马?”柴辉摇头苦笑:“我与你打赌,若那是刘修的兵马,我不单自打十个巴掌,我还将在城门口与你下跪认输。”
“有必要吗?”于咎脸色一冷,平日里柴辉就处处与他作对,毕竟作为文官武将之首,他们两人平日里就有诸多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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