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
视网膜里的青龙虚影突然张开第三爪,将战场沙盘上的北斗血阵整个掀翻。
我抹了把糊住睫毛的血痂,发现那些溃逃的敌军每退三步,身上就会爆开一朵青铜色的莲花——林父杵着柺杖站在阵眼处,心口的三足乌刺青正在晨光中翕动羽翼。
系统提示音在颅骨深处炸响:斩杀腐尸校尉x1,青龙之力 300,解锁新天赋马骨回魂。我握刀的手突然被林婉儿抓住,她指尖沾着的《太平经》残页灰烬,竟在我虎口处烙出个旋转的河图印记。
李大哥快看!丁峰拎着个还在抽搐的敌骑摔在夯土墙上,那人的锁子甲缝隙里突然钻出数十条带符咒的藤蔓,这厮心口有虎牢关守备军的刺青!
我蹲下身用刀尖挑开藤蔓,腐烂的皮肉下赫然露出半块青铜虎符。
视网膜里的青龙突然将利爪按在虎符图案上,沙盘地图西北角顿时浮现汜水关的轮廓——那里本该是董卓部将把守的要塞。
先收拾战场。我起身时故意撞翻装满毒箭的箭囊,三支淬着绿芒的箭矢精准扎进溃兵马蹄,宋远带人把马粪灰烬撒在东南路口,丁峰去检查所有尸体心口位置。
林婉儿的银簪突然发出蜂鸣,她鬓角散落的发丝无风自动,在空中织成小型的洛书图案:父亲在祠堂摆了北斗阵,说要请你饮屠苏酒。她说话时绣鞋边缘的金莲纹路正在渗血,那些血珠落地竟化作跳动的卦象。
祠堂里的血腥气被艾草香压住大半。
我跨过门槛时,青铜扳指的碎片突然从梁上坠落,在青砖地面拼出个残缺的囚字。
林父跪坐在蒲团上,褪去锁子甲的后背布满紫黑色经络,那些纹路竟与系统沙盘上的地脉走向完全重合。
当年虎牢关...老人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漏出的血沫在供桌上画出汜水波浪,华雄的刀,劈不开南华老仙种的因果树。他掀开祠堂地砖,露出底下用朱砂绘制的星宿图,北斗勺柄正指向我腰间染血的环首刀。
系统突然弹出金色卷轴:特殊事件北斗噬主已触发,获得临时技能七星借命(剩余时间23:59:59)。
我盯着林父后颈处新出现的三足乌印记,突然明白昨夜井水里的毒雾从何而来——那根本不是什么黄巾妖术,而是被篡改的太平要术!
三日后校场,我将染血的战旗铺在碾盘上。
宋远扛着两坛新酿的黍酒撞开篱笆门,身后跟着十几个眼眶发红的士卒——他们怀里都抱着用布条缠裹的竹筒。
家书都装好了?我屈指弹飞试图偷喝酒的丁峰,刀鞘精准接住坠落的酒坛,驿站往北三十里有西凉马队,每封信再加片艾草叶。说着从系统仓库取出三枚青龙纹铜钱,塞进要送往幽州的信筒。
丁峰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处新纹的北斗图案:将军,给俺娘的信...能不能画匹马?这个战场上手撕敌骑的猛汉,此刻捏着炭笔的手却在发抖,她总说梦见我骑着枣红马回家
残阳将众人的影子拉长时,校场中央的篝火堆已垒到两人高。
我站在碾车上举起酒碗,看着火星在系统界面里化作跳动的经验值:今夜不唱军歌!碗中酒液泼向火堆的刹那,青龙虚影突然卷着烈焰冲天而起,会哭的领双份肉脯,会笑的罚洗全营马鞍!
不知是谁先哼起了《黍离》,沙哑的调子裹着火星飘向北斗星。
宋远抱着长枪蜷缩在草料堆里,枪杆上刻着的十七道划痕正在月光下泛红。
丁峰突然跳上碾盘,把羌笛吹得像战马嘶鸣,二十几个幽州老兵跟着跺脚,震得我腰间环首刀嗡嗡作响。
系统提示音突然变得温柔:士兵思乡值下降至10%,激活隐藏属性同袍之契,全队暴击率 15%。我摸出最后三枚青龙铜钱,借着篝火在每封家信角落烙出飞马印记——这是跟驿站老兵学的法子,能保书信穿越战区不被劫掠。
后半夜突然落雨。
我蹲在屋檐下擦拭刀身,忽然听见祠堂方向传来编钟声。
林婉儿提着灯笼穿过雨幕,裙裾上的三足乌在雨水中泛着金光:父亲在观星台等你。她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青石板上绘出微型河图,他说...该谈谈那坛埋了三十年的女儿红。
雨丝在视网膜上交织成新的沙盘地图,我看见代表林父的光点正在北斗第七星的位置闪烁。
系统仓库里的七星借命倒计时突然暂停,化作柄青铜钥匙的虚影——那形状与林父碎裂的扳指完全吻合。
祠堂后的观星台上,林父披着蓑衣的身影仿佛与石柱融为一体。
老人脚下踩着七盏逆时针旋转的油灯,火光将他的影子撕扯成张牙舞爪的三足乌。
当年婉儿娘亲...他忽然用柺杖戳破最外侧的灯罩,飞溅的灯油在雨中燃烧成绿色火焰,就是被这种七星灯夺走了魂魄。浑浊的眼珠转向我时,瞳孔里竟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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