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烜,”肖烜一看,是滕圣君。
滕圣君轻轻搂住了她:“别哭了,先回去吧!”月光如雪,照亮了二人回去的路。
第二天,肖烜因想着自己时日无多,就想在离开前再看一看自己工作和生活过的地方。因而她晨起后过些时候就动了身,在玄虚各处走动。
走了有半日,肖烜只觉得非常累,不比往日,一刻就能横跨小天庭。肖烜正走着,忽然眼前一花,就要栽倒下去。滕圣君适时破空而至,一把扶住了肖烜:“贤妹,愚兄会一直陪着你的。”这句话,是他说的,同时也是他代不能到场的陈玓说的。他本来也想让陈玓留下来陪着肖烜,自己同李炟去处理灵界诸事,可是灵界确实不能没有神玉,自己便只能代陈玓来陪伴肖烜。
“哥哥,你来啦……”肖烜的声音很轻,丝毫没有以前活蹦乱跳的样子。
滕圣君扶着肖烜:“贤妹,还想去哪里,愚兄会陪你去的。”
二人一步一步走,很快就来到了肖烜曾经工作的大厦前。肖烜看着门前物是人非的样子,先是感慨万千,随后又笑了起来:“哥哥,你还记得吗?那天姎就是在这里撞到了你,姎那天一连撞了三个人呢!”
“愚兄当然记得,那可是你的探知术大显神威的时候。”
“哥哥,你还记得吗?”肖烜又笑了两声,抬头看见一片萧瑟,忽又低下头去,不禁落下泪来,“都走了……姎也该走了……”
滕圣君抚了抚肖烜,什么也没有说。小天庭里,昔日的一切都不在了,就连一片枯叶都没有留下。昔日人声鼎沸的街道如今也是满目苍凉,叫人看了不禁泪如雨下。
又走了一段,肖烜忽然问道:“哥哥,你有没有什么非常眷恋的地方?”
“怎么会没有呢?小天庭承载了我们每个人无数的回忆,又有谁舍得离开?”说这话的同时,滕圣君也是禁不住落下泪来,叹一声“曾是惊鸿照影来。”。
复行不知多久,滕圣君见肖烜步伐渐缓,喘息渐重,因开口道:“烜,累了就歇一会儿吧!”遂引肖烜向一旁坐下。
肖烜坐下后,轻倚着滕圣君,不禁慨叹:“这才走了多久,怎么就累成这个样子了……”滕圣君不说话,只是轻轻抚了抚肖烜。
肖烜靠着滕圣君休息了好久,滕圣君感觉她应该是缓过来了,便对她说道:“歇好了就起来继续走吧!”
肖烜支撑着站将起来:“也该走了,还有好多地方没有看呢!”
肖烜走走停停,走了共有一日,最终感觉无力再走下去,就在滕圣君的搀扶下先回去了。
与此同时,王子都等四人也突感身体不适,一时难以远行。对此金乾只是轻描淡写地叹了口气:“寿命将近,也该走了。不过几日光景,昔日的魔头便只得卧病在床,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肖烜共走了有几日,这才将想去的几处地方都走遍了。滕圣君本欲劝她休息,可肖烜只说有两个故人要见,滕圣君只好再陪她出门。
肖烜第一个想见的是李锐,她同李锐同居多年,确实也有许多话要说。本来李锐住得也不远,只是肖烜身体虚弱,走了有半日方到。
李锐开门,见是肖烜,又见肖烜如此虚弱,一时几欲落下泪来。
待肖烜坐下,李锐先唤了一声。可才只一声,李锐就先落下泪来。
肖烜微微开口:“你哭什么?李大美女不是向来最坚强的吗?”
李锐听见肖烜又一次这样称呼自己,想着再不会有人这样称呼自己了,不禁鼻子一酸:“没什么,不过是记起了一些往事……”
“锐,”肖烜的声音轻得很,“这么多年过来,姎每一天都很开心。”
“其实,我也很开心啊……”李锐强忍住泪水。
“锐,谢谢你。”
“烜……”看着面前形销骨立的肖烜,一时感觉悲痛万分。他至今清楚地记得同肖烜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不能忘却。虽然他同肖烜只是同居,可是事到如今他又如何会对肖烜没有一点感情?看着肖烜如今虚弱成这个样子,他只希望能在最后的这段时光多陪陪肖烜,让她能够安然离开。
“烜,你现在还有什么留恋的吗?”看着肖烜,李锐开了口。
肖烜看向窗外,缓缓开了口:“当然有啊,小天庭这么美,姎还真舍不得离开呢!”
李锐听了,更是感慨万千:“其实,我也很留恋,舍不得离开啊……”
“姎就要走了,那你能替姎再看看小天庭吗?”肖烜转过头来看向李锐。
“我当然会啊……”李锐低下头去,不想让肖烜看见自己涕泪奔涌。
“锐,”肖烜喘了几口气,“你是个好帝王、好丈夫、好父亲。”
李锐听肖烜如此说,只觉得自己不配。思量好久,才开了口:“烜,是你成就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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