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雨神节过后,乌蒙镇又恢复了它的平静。风兮颜他们又在乌蒙镇度过了几天的逍遥日子。
能不逍遥吗?这里风景甚好又与世隔绝,二人并没有与乌蒙镇的人有过多的牵扯,孑然二人,自由逍遥。二人的关系也是日渐的紧密,有时风兮颜都怀疑是否回到了现代,这个人是否就是那个人。
可是呢?美好的时光总是那么的短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乌蒙镇的环境开始发生变化:青葱的草儿不再嫩绿,河水水位不断下降,土地也有了龟裂的迹象。
许是结界的原因,乌蒙镇的变化在风兮颜他们的眼中是飞快的。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乌蒙镇便已是一年后的时光。碰巧此时的他们又是在雨神节上。
只不过这一次的雨神节远比上一次的不同。几乎一样的场面,可此刻的人们的脸上多了些许的不耐烦,淡淡的烦躁盘积在人们的眉头。
而祭坛上的篱落,不知跳了几遍的祈福舞,不知唱了几遍的祝词,不知下了多少次的雨。可是天空没有任何的变化。
炎炎烈日悬挂头顶,大颗大颗的汗滴从篱落的脸颊划过,显得是那么的苍白无力。颤动的手还在施展着唤雨咒语,可是却没有任何的作用。
人们冷漠的看着她,看着那个他们崇拜追崇的神女,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不知何人起头,台下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谈论着他们的神女。
许是台下的言论让篱落慌了神,一个不小心,她重重的跌落在祭坛上。
台下顿时安静了,篱落迷茫而又紧张的望着台下众人,低下了头。仪式失败了,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完了,她背叛了他的信徒,她被神抛弃了。
巫女见篱落的样子,上前说道:“神女身体不适,仪式延缓进行,大家散了吧。”
人们开始离开,但是还是有人发出了神女篱落的质疑。
巫女走到篱落身前拍拍她的肩膀:“孩子,没有关系,神也会犯错,一切还有机会,我会帮你的。”而后又吩咐侍女将篱落带回。
篱落望着巫女离去的身影轻轻唤道:“阿婆”。
这是乌蒙镇的劫难,也是篱落的劫难。
篱落推开前来帮助她的侍女,自己一人缓缓的离开了祭坛。她一个人沿着街道走去,这条街道曾经是何许的繁华,从前的欢声笑语而今变成了沉默匆匆。
好像干枯的河道也干枯了人们的心。人们的急躁情绪在街道蔓延。
失魂落魄的篱落,行尸走肉般走着,突然,一个红衣小女孩拉了拉篱落的衣袖。篱落回神一看,原来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女孩面容精致乖巧,白皙的脚踝上还系上了两个银色的铃铛,许是小姑娘调皮,竟然把鞋子弄丢了。
“小妹妹,怎么了。”篱落试图平复自己的心情,用温柔的语气询问道。
“神女姐姐,你不要伤心了,裙裙都脏了”
这时篱落的注意到,原来在不知什么什么时候,一身洁白无瑕的祭祀华服早已变得污秽不堪,宛如洁白的茉莉被人践踏在泥土里,又如此时的她。
这一刻,篱落再也绷不住流下了眼泪。而那小姑娘也不知在何时离去,犹如不知道她何时来一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