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点拨,牛运强已经明白了自己应该做什么。二人低声商量了一会儿,返回了院长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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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长室里,那老者坐在了刚才石文和牛运强所坐的沙发上,言乐乐坐在他的身边,挽着他的手臂。石文和牛运强离开的时间并不长,但现在看那老者的表情,竟然笑吟吟地没有半分怨气。
石文心想:这个怪老头果然是个孙女控,估计已经被乐乐的几句软话给搞定了。看这情形,就算牛运强不下跪道歉,应该也没什么事了。
但是,牛运强可不会放弃这么难得的机会,就算对方不让他跪了,他也得想办法跪。他径直走到老者身前,扑通一下就跪在地上。这一下有些突然,把屋里四人吓了一跳。众人都想不明白,石文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牛运强改变了心意。
那老者更是奇怪,刚才牛运强和他对拼的那股倔劲儿,他印象很深刻。他说让牛运强下跪道歉,其实只是想发泄情绪,嘴上占点儿便宜而已。石文想的没错,这老者是个十足的孙女控,刚才言乐乐倚在他身边,恭维了他几句,他心中那点儿怨气早就烟消云散了。可万万没想到,这牛运强居然还真的跪在了自己面前。
老者心里有些迷糊,牛运强心里可不迷糊,咣咣咣,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老者见状,心中顿时有些过意不去。虽然他说他的舌头被烫伤,但其实根本没有。他身具超阶斗气,一壶开水,别说只是喝了一口,就算整壶灌下肚去,也伤不到他一分一毫。而且,刚才和牛运强交手,牛运强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他却打了牛运强几十下,不仅没吃一点儿亏,反倒是占尽了便宜。此时见到牛运强居然真的跪下磕头,他便急忙伸手去搀扶。
牛运强没有接受老者的搀扶,而是把旁边茶几上的茶壶拿了起来,倒了一杯,双手捧着塞进老者伸过来的手中,说道:“这茶水温度刚好,不会烫伤舌头的,请您喝茶。”
老者看牛运强递给他一杯茶水,又说“水温刚好、不会烫伤舌头”,自然就以为牛运强倒水给他是为了早上的恶作剧赔罪。他此时心中正有些过意不去,也没多想,伸手接过后便饮入口中。可口中茶水刚只咽下一半,就听牛运强喊了一声:“师父!”
噗……
老者口中剩余的茶水全都喷了出来,溅了牛运强一脸。老者睁大眼睛盯着牛运强,满脸的不可置信。牛运强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茶水,毫不在意,乐呵呵地看着老者。
拜师礼很简单:磕头,奉茶,礼成。只要正面接受对方向自己磕三个头,然后接过对方双手奉上的茶水,小啜一口,就算是同意收对方为徒弟。
老者有些发蒙:牛运强正面磕的头,他接受了;牛运强双手奉上的茶水,他也接过来喝了。按照礼法,现在,他已经是牛运强的师父,牛运强也已经是他的徒弟。
发蒙的人不只是老者一个,他身边的言乐乐,还有坐在对面的东方洛和东方白,也都呆住了。刚才,牛运强走进来二话不说直接跪下磕头,他们就吃了一惊。现在牛运强这一声“师父”喊出口,他们更是完全惊呆了。
“师父,您的舌头还疼么?”牛运强可没发呆,他跪在那里没起来,双手握拳,轻轻敲打在那老者的腿上,说道:“徒弟给您捶捶腿,您看我这力道行不行?是轻了还是重了……”他故作姿态,表情谄媚,语气轻柔。
老者咳了几下,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又被牛运强给骗了,而且这次被骗的很惨、很彻底。拜师礼已成,不管他将来是否会教牛运强本领,但此时此刻,牛运强在名份上已经是他的徒弟了。
“臭小子……哎!”老者长叹一声,没有理会牛运强。他把手中茶杯放到茶几上,猛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前,双手负在身后,望向窗外,似乎陷入了沉思。
看着老者的背影,石文有一种错觉——他感觉老者突然间苍老了不少。
东方洛和东方白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神色黯然。他们没想到石文和牛运强居然想出这么一个鬼点子,骗那老者收徒弟。只是这两个孩子并不知道老者的过往,此举是福是祸,还很难说。老者心中有一个极难解开的心结,已经过去十年了,还没有解开。
东方洛看到石文还站在门口,便向他招手示意,让他回到沙发坐下。石文走到言乐乐身旁,靠边坐了下来。
牛运强抬头看了看石文,石文给他递了个眼色,示意他不要说话,也不要做任何举动。于是,牛运强便安静地跪在地上。
言乐乐靠近石文的耳朵,低声问道:“是不是你出的鬼主意?”
石文没有回答,算是默认,低声反问道:“你爷爷……他这是怎么了?”
言乐乐叹了口气,说道:“你啊……真是为难我爷爷了。”说完,她从沙发上站起,轻轻地走到窗前,伸手抓住老者负在身后的手,靠在老者身侧。
返回院长室之前,石文已经预想了老者被骗收徒后可能出现的各种反应,也预想了各种应对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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