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的精心管理,来商铺消费的游客日益增多。发展到现在,竞技塔的商铺售卖利润几乎已经和比赛门票收入差不多了。只要竞技塔不倒,吴家就是捧着金饭碗。
王国大竞技场是国家资产,吴家拥有的只是经营管理的权利。吴家是需要向朝廷交纳税金的,数额是总利润的五成。只要能年年正常交税,便是经营有功。所以,虽然云国爵位不世袭,但吴家历代家主都会被封个爵位。吴海山的父亲早逝,他二十岁时就接任了家业,成为吴家的家主。他将商铺经营得很好,每年向朝廷交纳的税金远远高出他父亲经营时的数额,很快被封了伯爵。
张锡汉和吴海山不同,他几乎是白手起家。
张锡汉原本只是白狼河的一个河运监,因顶撞上司,被调任为漕运使。在官阶上,他这是升了一级。但白狼河漕运是个清水衙门,只有几条破船,除了薪俸再无油水,漕运使远没有河运监赚得多。他毫无疑问是遭到上司的报复,明升暗贬。
张锡汉家境一般,没有钱财疏通关系,也不认识什么权贵。人们都以为,他只能平庸地度完余生。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张锡汉怀揣三百金币,在双塔城中一夜豪赌。待到天亮时,三百变成了五十万。
张锡汉官阶六品,月薪只有七十金币。五十万金币,是他十辈子都赚不到的财富。这些钱,足够他在城里买处豪宅,锦衣玉食,过上轻松惬意的生活。然而,再次出乎人们的意料,张锡汉用十万金币在郡督府换了一纸批文。然后用四十万金币购买物资、雇佣工人,在白狼河岸边的树林里伐木盖房,兴建村落。
当时正是第三次人魔大战结束不久,很多云国边境附近的百姓流离失所,成为了难民。张锡汉来到双塔城外的难民营,贴出了一张简短有力的招人告示:开荒种田,包吃包住,免租三年。
很多人不理解张锡汉的举动,认为他是个疯子,但张锡汉用事实打了这些人的脸。十年后,一个村子衍生成了十几个村子,几十户发展成了几千户,不到百亩的土地扩张成了几十万亩良田。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中,就这样诞生了一个稻米之乡——三柳乡。
双塔城所需的粮食,一半来自城郊农田,另一半要从北原郡购入。三柳乡在自给自足后,将剩下的稻米卖到了双塔城。随着三柳乡的发展,没用几年,双塔城就再也不用从北原郡购入稻米。三柳乡的稻米在供给双塔城后还有富余,张锡汉决定运往云都。他是白狼河的漕运使,造船运粮顺理成章。
三柳乡的稻米品质极佳,煮熟之后会散发出淡淡香气,很快就被送入了皇宫,深得皇帝和皇太后的喜爱。皇帝得知了张锡汉收容难民、伐林开荒的事情,龙颜大悦,立即亲自召见。金殿之上,皇帝写下“稻金米香”四个大字,将三柳乡的稻米赐名为金香米,将张锡汉封为金香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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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塔城近半数的粮食都由三柳乡供给,张锡汉在城里的地位远远高过了他的漕运使身份。早在封爵之前,他就已经进入了双塔城的顶流圈层,与丁非、吴海山成为了朋友。张锡汉有个儿子叫张迪,和吴海山的女儿吴怡曼年纪相仿,经常在一起玩。丁非曾经提议让张吴两家结亲,张锡汉和吴海山都只是笑笑,谁也没有当真。原因很简单——吴家乃是世代贵族,而张锡汉身无爵位,只是一个六品芝麻官,两家的地位相差悬殊。
时光飞逝,去年夏天,吴怡曼过了十八岁的生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张迪十九岁,从河西战技学院毕业,开始跟着父亲学习做事。张迪回到双塔城后,吴怡曼就经常与他结伴出游。从白狼山到三柳乡,出双入对。郎有情,妾有意,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但张吴两家却都没有什么动静,就这样又过了一年。
关于张吴两家联姻之事,双塔城百姓中流传着一种说法——吴海山是个开明之人,她不嫁女儿,并不是因为两家地位相差悬殊,而是因为香火传承。
吴海山膝下无子,只有吴怡曼一个女儿。虽然以他现在的年纪,不是没有再生个儿子的可能。但如果真的再无子嗣,那吴家的家业就只能交给女儿继承。类似的事情在吴家历代之中也发生过,都是招个赘婿传宗接代,延续吴家香火。但张家的产业越做越大,升官进爵指日可待。张锡汉是个鳏夫,妻子难产而死,他没有再娶,张迪是他的独子。让儿子入赘吴家去延续吴家香火,就会断了张家香火,张锡汉绝对不会答应。
不论是何原因,张吴两家的儿女婚事,就这么一直拖着。直到今年,张锡汉被封为伯爵。他终于有了底气,托丁非向吴海山提亲。没想到,吴海山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婚事,理由是女儿不愿意。
女儿不愿意?这不是睁眼说瞎话么!
张锡汉以为是自己礼数不周,于是找了媒人,备上厚礼,正式到张府提亲。结果,媒人连张府大门都没进去。这一下,张锡汉有些生气了。他平民出身,本来在吴海山面前就有些卑微。现在终于成了伯爵,居然还会遭受这等冷遇。
张锡汉亲自跑到吴府,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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