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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机关算计太聪明,险误了卿卿性命 (2/2)

,胸有鸿鹄之志也。”

当年是惜才爱才,谁能想到有朝一日,这鸿鹄居然敢在自己头上拉屎?!

两人各自心里头百转千回不止,场面上却不过是三两声假笑敷衍做作。

既然王年没有拿着徐朗的狠下杀手大书特书,那就表示一切都有的谈,徐博那颗悬了一路的心也总算是踏实了一些。

“唉~小年你这就见外了不是?”徐博自然而然地就把称呼从“王掌柜”改成了“小年”,那张看不出年纪的脸上更是堆满了邻居大伯一般的笑,“小年你为了上仙的差事舟车劳顿,怎还能让你受这等委屈!”

“来来来,这里是城里六间铺面的房契,还有城外桃花坳两千五百亩良田的田契,虽然不值什么钱,但却是博叔的一点心意,你且先收下。”

漓阴城占着漓江、汶水的水道便利,南来北往的商人货物络绎不绝,兴旺的可不是这最近的几十年,而是整整好几个朝代,这城里的铺面可都是有价无市的好宝贝。

再说那城外的桃花坞,有着整个詹州府最好的水浇地,那是真正能传家的立身之本。

这几张房契、田契在徐博手里轻飘飘地舞着,若是换成银子怕是几十万两都不止。

光这几张纸,别说是王年家里的产业了,便是几十个王家岭的家当都比不上!

“大老爷万万使不得!”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若是寻常人见了这些票据,怕不是两眼都要冒出金光来。

可王年倒好,情急之下,那脸上的惊惶之色居然又浓了几分。“王年办事心切,不小心惹怒了二爷已是实属不该,大老爷既往不咎还能这般地体恤小人,小人……小人真是铭感五内啊……”

王年说着说着,竟也是流下两行泪来,连带着脸上王明的血迹都冲淡了一些。

“大老爷待我恩重如山,手把手教我算账的本事,力排众议挑我出头当了掌柜,便是恩同再造也不过如此了,若是我收了大老爷这些房契、田契,那和猪狗又有什么分别?”

只见他空下来的左手使劲儿地左右摆着,便好似一张蒲扇一般。

白纸黑字带着红泥画押的房契停在了半空,徐博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苦笑着问道,“小年你莫不是还在疑我?”

王年这一番言语推辞看似是诚惶诚恐,但那只右手自始至终都不曾离开过石伢子的身上,更有甚者,那五指如钩更是堪堪逼到了石伢子的喉咙口处。

眼见着徐博挑开半扇天窗,王年却是沉默以对,只是将那左手暂时放了下来,似还在斟酌一二。

徐博见状晒然一笑,环顾着四周说道,“确实,先让老二来做个凶人威逼恫吓,让你失了方寸,若是能一枪中的那便最好不过,若是不能,那便再由我出面当个和事老,财帛也好、美色也好,总能有个安抚人心的应处。”

重又将目光投向王年,徐博有些慨叹地说道,“说起来,这红脸白脸的戏码还是你们这些个新人掌柜刚练手时我亲自提点过的。”

王年嘴角轻扯了一下,还是无话。

“只是小年啊,你还年轻。”徐博嘴里说着话,一只右手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王年的左前臂。

“大老爷!!!”突然受制于人的王年顿时变色惊呼。

他只听说过徐家兄弟二人可能受过上都宫真仙的提点,又或是服用过什么延年益寿的仙丹,要不然徐博这偌大的年纪怎可能长得如此鹤发童颜,近乎在世神仙?

但他从来没想过一个五六十岁、养尊处优了二十多年的老人,居然会有如此的身手!

徐博的右手手掌不仅热力惊人,更仿佛是钢浇铁铸地一般,将他的左臂紧紧地箍在了五指之中,任他怎般扭动,除了让自己的皮肉仿佛搅碎一般痛苦外,竟不能撼动其一分一毫。

相比之下,何四那些家丁的身手给徐博提鞋都不配!

“大老爷若是执意如此,那就别怪王年……”王年也是个心狠的,眼见自己呼吸之间就要成了别人砧板上的鱼肉,顿时右手发力,就要和徐博来个鱼死网破。

“服侍上仙,哪有这般简单的道理。”徐博仿佛根本听不到王年的“豪言壮语”,也看不到对方的“拼死一搏”。

他只是将王年的左臂抓着,然后硬生生扳开他攥紧的拳头,将那叠房契、田契,统统都塞到了他的手心里。

“嗯?!”

不单是王年,便是徐朗都愣在了原地,眼看着都已经把王年踢出局了,怎地又把人和钱都送到了对方手里?

自家兄长这不是挑盐巴腌海——尽干傻事了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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