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却是背脊发凉,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只见他手腕上那处比丝线还要细小的伤口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条淡淡的红印仿佛被人刚用细绳勒过一般。
而这却不是最诡异的地方,最最诡异的是那纸片划过带起的一长串血珠——它们不曾血洒金砖,却是如一串繁星般停驻在石伢子胸前,一动不动。
“嘚嘚嘚~”
若不是王年恰如其分伸出来的一只手,牙关打颤的石伢子这会儿几乎就要跌坐到地上了。
“合!”
真仙的轻喝声响起,那一长串的血珠便“呼”地一下,好似被一双无形大手搓扁揉圆了一般,聚合成了一颗米粒大小的浑圆血球。
“起!”
真仙一声令下,那原本悬停在石伢子他们身前的血球就像是被人抽了一鞭子的陀螺一般,竟开始慢慢旋转起来。
而随着血球越转越快、越转越急,开始有丝丝血红色的雾气在球顶心上冒将出来。
石伢子连同王年一起,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小球越转越小,那薄薄的一层血色雾气却是越转越多。
只是两三个呼吸的功夫,那血球就全部转化成了血气。紧接着,那弥漫在二人身前,规模近有二尺见方的血雾无风自动,上下叠加、前后合拢,须臾间竟幻化成了一只仰天咆哮的血色凶虎!
凶虎后腿蜷卧,右前掌高高举起,似要将面前一切尽皆拍于掌下,更加诡异的是那作为老虎象征的“王”字竟然硕大无比,那最底下的“一横”竟然是生生地横亘在鼻梁中间,当真是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虎、虎王?!”
王年看着那血虎的模样不禁喃喃自语,这下他可算是真正赌赢了。
也就在此时,仙人居一层的八扇木门“啪啦啦”一下全部大开,仙人居外长三十丈、宽二十丈的金砖野庭上突然空气一凝,分列两排原本随风摇荡的的梧桐树顿时枝止叶息。
世上常有凤栖梧桐之说,更有前人诗句“宁知鸾凤意,远托倚桐前”,徐博在这东西左右各栽有九株梧桐,取意九九归一,青色树皮配合青灰色的金砖,故此这野庭还有“翡翠庭”之名。
只是这微微一凝之后,那大开的门洞里突然传出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仿佛要将这整个翡翠庭囫囵吞下一般。
“啪嗒”声中,那些老枯的枝桠应声折断,更兼的飞叶狂舞,将好好的一个翡翠野庭竟弄得一片狼藉。
石伢子和王年来不及反应俱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正与狂风僵持的石伢子突然有所感应猛然抬头,却发现自己那头血虎已经便了一个模样,四肢挺立虎口大张,做仰天咆哮状,最特别的是那双原本空洞的虎眼竟然红光迸射。
竟是想以珠血之力硬悍这仙人之威!
石伢子心中惊讶,“我这一点血竟有如此威力?”
但无奈这血虎毕竟太弱,只是僵持了片刻终究抵不住那仿佛无穷无尽的吸力,最终迎风而散尽数被收入了那幽深的门洞之中。
与此同时,门洞里一袭白衫的仙人长发飘逸轻尘而出。
“好好好,好一个翠庭血虎!林石,你可愿意拜入上都宫门下,习长生不老之术?”
语气炙热,显然对石伢子这头小小年纪的血虎满意至极。
再看上仙的样貌,剑眉星目、神采飞扬,清新脱俗不似凡间人物,王年纵然已算是漓阴城中的美男子,可是和这一袭白衫的仙人相比差的却不止一点半点。
“王年拜见上仙!”
终于得见仙颜的王年忙不迭地爬起身再次跪下,虽然眼前的仙人看着与自己年岁仿佛,如果被外人瞧见了说不定还要骂两句装神弄鬼,可王年却是知道那得道的仙人即便是百岁的年纪可看上去却还是如同少年一般,更有传说那些登峰造极的真仙竟然能返老还童如婴儿一般,别的不说,便是徐家大掌柜徐博,只是得了上都宫的些许皮毛,五十多的年纪了竟然还是鹤发童颜。
故此王年这一拜当真是心甘情愿,五体投地。
“石伢子拜见仙长,石伢子愿意学道。”
说书人嘴里自然讲过这修为越高相貌反而越年轻的故事,如今仙人就在眼前,石伢子心绪激荡之下竟是连自个儿的乳名也顺嘴说了出来。
“石伢子?这名字倒是顺耳的很。”
若是徐博在这里定要大呼几声“不公平”,你道为何?自从这位仙长驾临徐府之日起,便从未给他一个好脸色过,每次见面都是脸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芳态度,怎地今日见了这泥腿子出生的石伢子竟然如此热情?!
真仙听得石伢子话里真挚,便微笑道,“你家里便是这样如此叫你的?”
不知何故,真仙的声音先前听着清冷,这时候听起来却是让自己的四肢都泛着暖意,当真是咄咄怪事,不过石伢子看着仙长笑意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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