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不是说有要事要办么?怎地这么早就回来了?”现如今徐二爷跟前正得宠的七姨太原本正在花园里抚琴,见自家老爷气冲冲地进了院子,赶紧一边吩咐丫鬟去倒茶,一边起身上前问安。
徐家两兄弟情分非常,一直都没有分家,反正这漓阴城里的宅子够大,就算是各自纳上十七八房小妾那也是绰绰有余。
徐博说是让老二先去安排相关事宜,其实不过是借个由头让徐朗在王年与石伢子面前消失。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要是想让徐朗在王年面前像自己这般伏低做小,那是比杀了他还难受,即便碍于自己的压力道歉赔罪,那不情不愿的模样落在王年眼里反而多事,还不如早早地打发他回屋里去警醒警醒。
原本心里就不甚爽利的徐朗听到七姨太这无心的一问,脑子里便浮现出王年那张油盐不进的小白脸,肚子里的邪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来。
“直娘贼!屁话忒多!”
徐二爷鼻中喷出一口恶气,直接擒住了对方的一双玉手,生拉硬拽地就要拖着对方往厢房里去。
七姨太娘家姓刘,倒也算得上是高门大姓,只是在这詹州地界上却还是要生生矮徐家一大头,故而哪怕是家里的嫡女也只能捏着鼻子送过来做小。
刘家在这门亲事上是花了大心思的,这七姨太不仅从小习得琴棋书画,就连床第间的“吹啦弹唱”也是样样精通,人前大家闺秀、端庄典雅,房中放浪形骸、搔首弄姿,直把徐家二爷迷得是神魂颠倒,进门短短3个多月,却已是集独宠于一身。
这白日宣淫的勾当若换是其他几位姨太来怕不是要羞愤欲死,但到了善解人意的七姨太这儿,既然都瞧出来自家老爷是生生憋了一肚子气没地儿泻去,哪里还会说什么“夫妇以德相交者,地久而天长”的傻话?
明明嘴里说着“老爷这天都还大亮着呢?”那眉目间却全是欲拒还迎的羞态,半推半就地就随着徐朗向着卧房走去。
进屋前还不忘让丫鬟赶紧把茶壶放下,先去把窗户关上、帘子放下。
谁知徐二爷的欲火被七姨太这一番娇嗔彻底勾起来了,也不管那香床近在咫尺,一进门便将梳妆台上的瓶瓶罐罐“哗啦啦”扫到一边,直接让她趴伏在了木台面上。
就在两人杀得难分难解的时候,屋外忽然传来一阵“呼啦啦”的风响,原本紧闭的窗户“吱呀”一声便被强风顶了开来。
“天杀的春桃,连个窗户都关不好!”
正“杀”得兴起的徐朗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差点就摔到在地上。
“还不快去关上~”
他身下的七姨太早已经把脸埋进了胳膊里,即便是如她这般“放得开”,这大战的胜景若是真个让别人看去了,那也当真是不能活了。
徐朗骂骂咧咧地抽身起来,没想到刚刚绕到窗边,他伸出的两只大手还未来得及摸到窗框,只听见“咻”“咻”两记破空声,随即两道黑影便如离弦之箭般从天外“唰”地一下飞了过来。
毫无防备的徐朗连个遮掩的动作都没有,掌心处便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痛,紧接着自己的两条胳膊就好似一左一右被两头饿狼咬着,狠狠向身后拽去。
“啊~~”
徐二爷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身长近九尺、重达二百多斤的他便像是个肉包袱般向后飞跃了三丈远,直接“嘭”地一下砸进了书房另一侧的砖墙里。
“老爷!”
听见动静转过身来的七姨太顿时尖叫了起来,赶紧提拉了两下襦裙,顾不得自己腿脚酸软,踉踉跄跄地就冲到了墙边。
“老爷,你没事吧,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七姨太声音颤抖着,泪如泉涌。
两根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长约一尺有余的梧桐树枝,也不知道是从哪儿生出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贯穿了徐二爷的两只掌心,把它们牢牢地定在了墙上!
蓬散的砖屑中,淋漓的鲜血正不停地沿着徐二爷的胳膊往下滴淌。
十指连心、掌为生灵。
徐朗疼的是满头大汗却只能咬着牙不敢乱动,他此刻双掌被刺穿,两条胳膊只能无奈地高高举着,整个人就像个“丫”字靠在墙上,稍一动弹,那手掌便是钻心的疼。
他腰上系着的黑底白玉狮子带已然碎了,紫色轻纱长衫上满是一个个破开的口子,镶嵌着一片片梧桐残叶。
“快去,去喊大哥来!”
徐朗喘着气,从牙缝里朝着七姨太吩咐道。
…………
“哼!”
“当真是好贼子!”
上仙随手一扬,这偌大的庭院里竟是平地起飓风。
“嘎吱!”
“啪嗒!”
芳莲坠纷,疏桐吹斜,风起拔山怒!
石伢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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