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天色已经大亮,绿色的垃圾车朝着楼前,苍蝇乱飞的垃圾堆而去,保洁人员跳下车,挥舞着铁铲咒骂不已。
他们最反感的就是这种村中小巷的垃圾,因着居住人素质有限,垃圾桶明明就在旁边,空无一物,旁边地上却乱丢得无处下脚。
又正值夏季,食物腐烂很快,异味顺着风能飘出数里远,引来旁边居民楼投诉,公司只好派专人前来收拾这里。
清扫消毒,车内已装得几乎要溢出来,保洁松了口气,扯着脸上口罩拉下来,朝旁边树荫下走去。
他掏出根烟点上,狠狠撮着嘴,直到看到司机拽着裤子从公厕走来,将烟甩在地上拿脚踩了,随手拎过不远处那只端正的黑色塑料袋,猛的用力朝车上甩去。
保洁以为里面装的只是寻常垃圾,袋子甩出的刹那查觉出不对,然而已经迟了,巨大的黑色塑料袋被甩上垃圾车口时偏了方向,撞击着朝车下落去。
塑料袋破裂开来,露出里面的蜷缩着身子的小女孩。
“啊——”
医院里,警察急步而来,旁边的医护看到他们忙招手:“这里。”
警察近前,看着静静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的孩子,至多也就六七岁而已,脸上带着抹暗红色污渍,看着不像血痕,他禁不住抻手抚过。
医护开口:“那是口红的痕迹,口红属高奢品牌质量很好,单用水冲是冲不掉的。”
领头的男子脸色沉了下来,这么小的孩子涂口红,如果不是因为好奇,怕就是另有隐情。
“孩子的身份可有消息?”
医护拿过桌上的书包,打开道:“叫豆豆,是清潭区彩虹幼儿园的孩子,我们和院方联系过,可对方说孩子已经退学了。”
警察错愕,惊道:“这孩子是走失的吗?”
清潭区彩虹幼儿园怕是没人不晓得,那是硅谷上流贵族的私立校园,由此可见孩子出身必然不凡,可怎会出现在北郊的贫民区。而且,近两日来,并未接到有孩子失踪消息。
医护叹声:“所有才说情况有些复杂,而且在她身上发现了手机,呃,这么说可能有些难以置信。可确实,孩子有生还下来的希望,是她自己放弃了,从某种意思上讲,可归属自杀。”
迎着警察见鬼般的目光,她将手机递上:“里面有妈妈的电话,以及未发出的消息。”
*
医院的停车场突的出现名身着婚纱的女子,疯了般朝前跑去,引得周围人纷纷侧目,指点不已。
太平间门外,初辛脚下骤然不稳,整个人朝地板跌去,旁边的警察只好抻手扶着,稳着人朝里走去。
轮车上,豆豆静静的躺着,白皙的脸颊上带着红黑相间的印子,描摹得她整个人如同小丑般,透着滑稽的笑。
初辛跪倒在地,爬俯着一寸寸向前,带着笑将那袭小人揽在怀里,不住的拍着她肩头,喃喃:“豆豆,妈妈来了,妈妈来带你回家好不好?不,咱们不回家,咱们去国外,去罗洲,你不是最喜欢那的圆柱楼子。豆豆,你起来,咱们现在就去,啊,啊——”
绝望的嗥叫如习卷而来的狂暴,刹那间淹没了所有人,初辛哭嗥着将头重重朝地板撞去,额头瞬间青乌一片。
原若航冲进来揽着她:“初辛,你别这样,不关你的事和你没关系的。”
初辛整个人都不对了,她嘶咬着拚命捶打:“都是你,都是你的错,为什么要把她赶出去?你为什么要留着宋春雪那个贱人,原若航,你若早下定决心把那女人弄出去,豆豆,也不至于,不至于……”
警察眼见着要出人命,只得上前将人拉开,推着原若航朝外:“先生,你先出去。”
奈何原若航擎着两中赤红血眸,定定看着崩溃在地板的初辛,根本推不动。
殊非冲进来,抬肘朝那个痴子后颈处击了,拖着昏过去的人,顾惟自外面窜出来,俩人一起架着人朝外走去。
殊非道:“我送他出去,你留下守着初辛。”
顾惟白着脸摇头:“不,你留下。”
原若航那个二货,他自忖有手段对付,大不了就像现在直接弄晕了就是,可初辛他可没办法。
“先带回许家。”殊非叮嘱过,跨步朝太平间而去。
初辛拥抱着豆豆翻滚在地板,如同在喂养吃奶的孩子般,竟还哼着哄人的小调,看得旁边警察悚然,只得低声:“要不,你先把人送医院去。”
殊非苦涩叹声,忽的拽着他拉出太平门,将门拉上,转头和警察求情,让她们单独呆会。
警察原本是有事情要问的,可面对着失去孩子的母亲,也只能耐心等着。
殊非在原地站了会,朝电梯走去,他来到医院超市买了脸盆和干净毛巾,又在商场买了衣服及纯棉的小衣,提着朝楼上而去。
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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