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诱人的香味自街边店铺传出,金牡丹推门而入,对服务生点头道:“老样子。”
“好的,金姐稍坐。”侍生朝后厨跑去。
金牡丹坐在桌边刷着手机等餐的时间,在群里吩咐着店里小姐各项事件。
没多久,点的菜逐渐上桌,她抄起筷子却忽的僵在半空。
餐盘里的土豆丝竟被摆成十分好看的形状,这么闲,金牡丹拈起一筷子送到嘴里,这是,换厨子了。
金牡丹在此是固定的餐点,鱼香茄子,土豆丝,番茄炒蛋都是些家常小炒,可今天——
她拎着筷子打量着桌上餐点,有些不知该如何下筷时,玻璃门推开,阿楠头也不抬的打招呼:“金姐好。”
“不好。”金牡丹扬眉,招手意识她过去。
阿楠疑惑的上前:“怎么,饭菜不合口味?”
她抬颌点着面前饭菜,戏谑道:“换厨子了。”
阿楠一眼看去,惊得双目圆瞪,呆愣看着盘中被摆成‘怎么办?’的字型,华国小楷,其功力可见一斑。
她突的想起厨师请假了,所以接下来几天,掌勺的应该是自家老板,旋捂着额头,干笑:“厨师请几天假,呃,临时来的帮工。”
金牡丹兴致满满:“华国人,男孩,几岁了?”
阿楠想了想道:“应该是二十六。”
金牡丹了然,这是陷入情网被困得不知道怎么办?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把纤细零散的土豆摆成这般形状,着实难为他了。
服务生端着条鱼出来,急得阿楠恼道:“金姐不吃鱼的,谁点的。”
金牡丹:“我点的。”
她是不吃鱼,只是稀罕如果自已点条鱼,这深陷情网的小伙总不能把鱼切开在摆出字型,就是想看看。
阿楠尴尬,店里生意本就不好,在被这主折腾下去,怕是连她的工资都发不起了。
鱼上桌,阿楠抻手抚额,满幅不忍目睹。
清蒸鲈鱼,鱼倒是完整一条没惨遭分身,可洒在上面的葱丝依旧是,怎么办?连着背后的问号都被弯得有模有样。
金牡丹乐饱了,起身拍着阿楠:“身为老板要关心下属,好好开解下。”
送走客人,阿楠垂头丧气来到后厨,系着围裙的原若航正全神贯注的雕着萝卜花,旁边盆里堆了十几枚已刻好的萝卜头,她拿起一个,原本应该是玫瑰花的形状,现如今硬生生被他雕成个‘怎’字。
不用看,那半盆子都是‘怎么办?’
阿楠夺过他手中刻刀,拽着人朝门外推:“你走,我这不用你了。”
原若航无措:“可来客人了怎么办?”
阿楠怒气飙了上来,叉着腰嗥叫:“你这店里有客人吗?你魔怔了?爱上人家小姑娘就去追,跑到她面前说我爱你,不会吗?你在刻这半盆子萝卜头有什么用?”
原若航不自在抓着后脑,呐声:“她,不是小姑娘,有孩子——”
阿楠简直要被他气死,原先他也不这样,都是被那个姓宋的贱女人闹的,好好一人硬是逼成个半傻子。
唉,冤孽。
她冲上前就差揪着衣领,忍着气细声:“所以阿航,你是嫌弃她带着个孩子拖累你?”
“不是,不是!我怕她嫌弃——”原若航急得就差跳脚。
“那就去出现在她面前,在这磨叽什么?滚。”
原若航看着气咻咻掉头离开的阿楠,为难的抓着后脑:“不是,我把她车弄坏了,怎么办吗?”
这段时间,原若航把自已生生活成一困兽,原本他是抱着了却残生的绝望回到赤凇,没想到崖没跳成反倒睡了个女人。
从山上回来后,他便在暗中如影随行的跟着初辛,知道她在俱乐部卖洋酒,买了摩托车每晚还要赶回去照看郎郎。
知道初辛因着摩托轰鸣太大,怕惊饶到邻居,只得推着车猛跑段路后,就趁着她不在私自拆了车改装过后噪音会小很多。
奈何他功夫不到家,又因着心慌弄坏了车零件,现在倒逼得她夜夜跑着来回。原若航懊恼不已,又不敢出现在她面前,愁得头发都白了,也不知该怎么办?
偏生店里厨师又请假,一时招不到厨子,少不得亲身上阵,可他现在哪有心思做饭。
*
凌晨的雪夜,无风却寒的刺骨,街道的路灯因着供电不足熄了大半,漆黑如墨的暗沉下只有雪花无声而落。
急促的奔跑声由远及近,初辛将裙摆撩起攥在手中,没命般奔跑在黑得不见人影的道路,因着看不见眼前一脚踏在泥潭中,刺骨的冰水如针噬得肌肤生痛,终是没稳住脚步朝着地面滚去。
她爬起,顾不上脸上泥水疯一般朝院中冲去,哆嗦着打开门锁,颤声扑向前:“郎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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