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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门有人,是我思存(三) (3/4)

画研究院成立以来的第一任主席。今年七十八岁,比我大二十五岁。是五十岁的时候被调到中国最高书画研究院的。”

“你怎么对他那么了解?”

“因为我认识他。”

“什么?你认识他?”

“是的。”

“怎么认识的?”

“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到我们西部支教过。而当时,我就是他的学生。”

“还有这样的事?”

“他今年是第一次亲自参加颁奖仪式,也是最后一次。自从他支教离开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这一次我极力让你参加这次比赛,我也有自己的私心,就是想顺便去探望他一番。”

“可是?”

“可是什么?”

“只有名入三甲的人才有机会去参加颁奖仪式。你怎么就能知道我就一定能入围呢?”

“我好歹也是名副其实的一名校长,这点断人的本领还是有的。而且我们认识也有那么多年了。”

“怪不得我发现我们的行程,我觉得越来越奇怪,原来是这样。”

“既然现在时间比较充足,而且他家中又逢此变故,理应去亲自登门拜访。”

“说的是。”

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其妙地感觉到有些不舒服。但是他却不知道是什么,因此也并没有在意。

他们询问清楚了地址,便匆匆去了。

费劲周折,辗转多次,他们终于找到了解老师的住所。那是一处远离市区甚至也远离郊区的农村。位置的确有些偏僻,不过还好,起码通往那里的道路还不算太差。他们刚刚下了路口,远远地便听到了人群的噪杂之声。

问了人之后,他们便向那喧闹之中走了过去。并不怎么宽敞的道路一旁依次停了很长一段距离的轿车。到了那儿,只见门前密密麻麻集满了男女老少,都在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他们从人流稀疏中进入了庭院中去。院中也三五成群地立着人群。接着步入正堂之中,见正堂两侧的椅上正正襟危坐着几位年长之人,其中一人正是解老师。旁边立着三五个中年人,男女皆有,偶有交谈,言语甚轻。校长进入正堂之后,道了身份,说明了来意。只见解老师从椅上坐起了身,走到校长面前,略微颤抖地握起他的手,说道:“不期时间过得如此飞快,转眼间,你都双鬓已白,岁月可真不饶人啊!”说完便将校长紧紧拉了住,绕过一旁。二人便开始长短地聊了起来。

过了足足有两柱香的时间,他们才停了下来,但仍觉意犹未尽。校长提意要看一看解老师的女儿。于是,解老师便起了身,带着他朝东面的侧门走了进去。而他,也跟在了身后。

转过两个别间,到了一间房内。看那间屋时,陈设十分简陋,只有几件略显陈旧的家具,摆放得倒显得十分合理。仅有的一张木床,此刻正躺着一位妇人,纹丝不动,双目已闭,已不觉呼吸之声。床侧所来探看之人,大多为妇人,老少皆有,皆在一旁啜泣不止,面容憔悴,看样子之前应该伤心地痛苦过。细心看时,床侧已然置好了白绫,麻布。还没有一盏茶的时间,那躺在床上的妇人便被白绫遮盖了起来。旁边的妇人们突然大声恸哭了起来。只见解老师不忍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出去。他和校长也跟着走了出去。三人走得很慢,校长问道:“解老师,这是您的千金吗?”

“不错,是我唯一的孩子。”

“她还那么……那么年轻,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这几十年来,真是苦了她。我这个父亲,看着她那个样子,却一点都帮不上什么忙。”

“事情已经这样了,你也不必太自责。这样的病到谁身上也都是没有办法的。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了,你也要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了。”

“虽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极难挽回,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听到这句话时,解老师和校长同时把惊异目光一起投向他去。解老师听到他的话时,忙向校长询问道:“这位先生,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只见校长说道:“这位先生可是千里迢迢来领奖的啊。”解老师疑惑道:“领奖?他莫不是……?”校长应道:“对,不错,正是他!”解老师看着他说道:“就书法而言,这一辈子我看了也有成千上万件作品了,你的书法水平确实非俗人可比。就当代而言,亦属上品。果然是字如其人。”他连忙应道:“承蒙老师谬赞,学生愧不敢当,闲时书写,不过打发时间而已,书法之妙甚精奥,所知者仅皮毛而已。”解老师道:“如此年纪了,不期还能有如此谦逊,真是难得。”一旁的校长急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向他追问道:“你刚才所说‘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有什么回天之术?”解老师也好奇问道:“小女已几是就木之人,先生若有何妙法,可以直言。若于小女有益,老夫当感激不尽。”只见他泰然脱口道:“那我就直言了,学生虽然并非郎中,但对于岐黄之术,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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