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里面寻常是没有风的,因此冬天并不会觉得特别冷。他最是怕冷,把身子裹得厚厚的,带着她沿着那山脚下窄窄的山路走了去。左右的山石尽是枯枝败叶,高低的林木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条,只有偶尔挺拔在稍高处的松树还留着厚厚的松针,在已经萧条了的山间会显得十分醒目。
他跛着步子慢慢朝前走了去,她紧紧跟在他后面。走到前面的一处斜坡,他正欲张开大步越过时,不小心步子滑脱了去,一个跟头栽倒在了地上。她见了,急忙走上前去,蹲下身来,将他扶了起来。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身后,将泥土抖落下去。他回过头来,看了看她,她也看了看他,二人不觉都笑了起来。他继续朝前走了去,她紧紧地随在他的身后,寸步不离。沿着那条少有人走的小径走了去,慢慢地朝上转过了两个弯,便到了稍陡峭的一处山边。前面道路越发陡峭了,不似平坦道路。她在后面见了,便停了下来,扯了扯他厚厚的衣角,示意让他停下来,前面太危险了。他回过头去,朝她望了去,然后伸出手去,将她的手轻轻地握了住,示意让她安心。她被他的举动突然惊了住,于是,害羞地缓缓抬起头来,朝他望了去,羞涩的目光之中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惶恐。她欲将手收回,但是却并没有那样做。
片刻的不安之后,她便收起了目光。他也将手松开了。他一步一步地朝前慢慢走了去,她也小心翼翼地紧紧跟在后面。她不知道他带她到底要到哪里去,也没有做任何指示,只是近身跟在他的身后。大约行了一炷香的时间,他们到了一处略显宽敞平坦的地方,走了上去。他贴着山体朝前走了过去,到了道路边,突然被她一把拉了住。他顿时停了下来,回过头来,看了看她,然后用手朝前指了去,示意让她看去。她停下了脚步,朝他所指的方向看了去。只见山体侧面的一角处错落地生满了高高的灌木枝条。而那错综的灌木枝条下竟安静地挺立地绽放着两朵白色的海棠花。周围的一切都已凋零,而那绽开着的鲜花竟能盛开的如此完好,如此环境之下,显得格外美丽。他看着她,说道:“你看那……那好看吗?”她望着那白色花朵,又转过头来迎着他的目光,羞涩地将头低垂了下来。山腰间的冷风慢慢地起来了,她额前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地扬了起来,似乎挡住了她的视线。
月暗星稀,熟睡的深夜之中,他隐隐约约被慌乱的叫喊声惊醒了。于是,他立刻披衣起身,打开了门,行到屋檐下的走廊处时,只见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里面房间里不时地传出来呼喊之声。他见状,便迅速朝那里面房间中走了去,半道上遇到了两个陌生男子,正行色匆匆朝他走了过来。
其时,月亮并不明朗,那二人身着黑色衣物,面貌看不得真切,但都带着凶恶之气。那二人见了他,便一起抡着拳头过来,他见势,将腰一拧,伸出手去,顺势接过那二人手臂,用力一甩,那二人便跌飞了出去,趴倒在一旁的地上,痛苦地惨叫着,起不得身。他正要朝前走去时,只见那里面房间处依次走出了三四人,身上皆背着包裹,手中提着短刀,汹汹地朝他冲了过来。他见了,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跨步到那些人跟前,左右出拳,晃动着身形。待那些人反应过来时,都已经倒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他无暇顾及,急忙跑入那房间内,只见里面一片狼藉,桌椅板凳皆毁坏在地,那房东夫妇二人相错倒在地上,有气无力地说道:“快……快走,有贼!”借着微弱的闪烁着的灯光,他见地上都是鲜血,但听到别处仍有急促之声。于是,他又连忙返身出去,飞速来到那老者屋前,只见那门已经敞开着,里面的物品亦横竖倒在地上。那老者倒卧在门前,见他来了,便急忙说道:“快……快……那丫头还在屋里!”他听老者如此说,慌忙起了身,沿着屋檐下的走道迅速绕了过去,只听上面二楼传来了她的挣扎之声,他便迅速朝二楼奔了去,刚到了二楼便遇到一人守在那里,被他突然一掌拍倒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无暇其他,急忙奔入那房间中去,只见里面三人将她擒了住,正撕扯着她的衣服。他见了,一时怒气,提了气力,飞步而去,一脚踹向一人,竟将那人踹飞了去,倒在了丈远处的墙角处,砸翻了衣架,躺在地上,然后便一动不动了。那二人见了,一时骇然,吓得拔起腿来便欲蹿去,被他一拳打在后背,顿时双双扑倒在门前,又连忙站起身来,仓惶逃了出去。他给她找了一件衣服,披在了身上。她吓得蜷缩在那床榻的一角,不停地抽搐着身子。
天空中的月亮犹如蒙上了一层细纱,洒下来的月光朦朦胧胧的,四处景物都看不清楚。房间内燃了灯火,通明了许多,屋内尽是破损之物,一片狼藉。
那房东夫妇只受了些皮外伤,被重物伤到腿脚,不能动弹。她将二人扶到了床榻上。他仔细检查了一番,上了些金创之药,那夫妇二人便安稳了下来。那老者伤势便严重的多,胸间处被深深地刺了一刀,血流不止,虽此刻已止住了血,但因年老体迈,失血过多,气息越发微弱。那老者躺在床榻上,她跪在床榻前,不停地喊着爷爷,哭泣之声,连连不绝。那老者拉着她的手,也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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