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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七) (1/3)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天上开始下起了雨。是那种细雨,极细极细的雨,就是那种朦朦胧胧的细雨。那弥漫在天空中如雾一般的细雨使本来就已经十分阴暗的天气渐渐变得漆黑了起来。虽然是那么的黑暗,可是她却依然能够清晰地看见他,而他却只能看到她隐隐约约的样子,已经没有原来那样看得真切了。她的头发被蒙蒙细雨打湿了,积满了很多的小水珠,在学校里高高挂起的灯光下不时地闪起了光芒。他能清楚地看到,很想走上前去拭去她头发上以及身上的水珠,但是他却并没有那样做。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他到底在犹豫什么……

那老人又停了下来,很显然,故事应该仍然还没有结束。在座的所有人都十分关心这个故事的结局。可是,老人竟停了下来,不再说了,一副好像不打算要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一旁的她,仍然始终耐不住好奇,又开口问道:“那……那接下来的故事呢?”那老人语声微弱地说道:“没有了……没有接下来的故事了。”她追问道:“那后来呢……后来他们……”老人无力地言道:“后来……后来他……他还是……还是走了。”老人话说完后,便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那支钢笔,看起来十分的悲伤,久久不能自己……大家听到这里心里都感到十分不解和惋惜,也不再追问下去了……

这天天气看上去非常不错,天边刚刚拂晓,紧接着一轮红日便冉冉跟着升起,而且显得格外的从容。那第一缕柔和的阳光正好撇过了那所南北坐落的偌大的中医药堂,药堂外面正前门的上面俨然高高地悬挂着一个匾,上面写着“若水堂”四个大字。仔细看时,那字写得苍秀古朴,沉郁含蓄,且又极具张力。看来应该是一位书法大家所书。虽然仅仅三个字,可字里行间却透了岀书写之人那令寻常之人尤为难以企及的胸襟与气度。

依旧像往常一样,即便是在外面也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可是却不像其他医院那样看起来十分零乱。虽然确实是很拥挤,可是却十分的有序,看起来就像有哪个人在其中指挥着一样。

越往里面走去,就会看到越来越显得有序而不乱,甚至也越来越安静了下来。虽然患者的病情都很严重,但是却却没有一个看起来有什么急迫的样子,而是十分的从容,就如同刚刚得到了医生贴心的安慰一样。

看来这所药堂规模确实是不小,仅仅是坐堂的就三个人了,且是分别位于不同的别间里。前面念单的,抓药的,记账的,叮嘱服法宜忌的等等是应有尽有。不光如此,在药堂的后面,则正是药材的加工地。药材一但选购回来,便开始了复杂而精心的炮制工作。包括对药材的蒸、浸、晾、晒、煨、煅、炙,以及进行切、压、碎、粉等等。每一味药材的炮制工序都可谓相当繁琐,但在这里却一切都进行得有条不紊。而且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如此加工,一直都没有间断过。所有的工序都有专门的人严格地监管着,从来都没有敢有一丝的放松。

可是,有一位老者还是会时不时地去查看一番。此时,那老人正在那儿观看着药材的加工。

突然急匆匆地进来一人,看那人时正身着白色大褂,俨然是前面的坐堂医生。见到那老人,忙躬下了身子,刚要开口,便被那老人训斥道:“身为医人,手中系人生死,行走如此急躁鲁莽,看看你这副样子,若是让患者看到,怎可让患者安心。纵是天大般的事情,也不可如此慌里慌张,你看看你这个样子,成何体统……”那人被训斥得深深低下了头,直不敢正觑面前的那位老人。片刻之后,那老人便从容问道:“究竟是何事,使你如此慌张?”见老人开口,那人才敢缓缓抬起了头,说道:“外面……外面有一位患者,老妇人已上年纪,自述症状十分怪异,从未见过,又不许男性医生为其切脉,我不敢为其诊断,实让人束手无策……”老人道:“望闻问切,乃诊之法,然诊法若乎阴阳,一而十,十而百,百而千,千之大不可数也。望而知之,谓之神。若能通之,可舍其三,况切脉乎。”那人惭愧道:“弟子受教……师傅之于医,已登峰造极,弟子不才,实难以企及……”老人又道:“我自岀门以来,授徒已千余人,入室者共七人而已。其余四人虽各分散,也皆为当世罕有之名医。而你们三人又实乃七人中之翘楚,虽远不及圣,然医术已近乎精妙。不应有病能让你等棘手……”那人又道:“师傅,您就去看看吧,那人已年俞九十,且其症又怪,我实不知从何……”那老人又道:“你大师兄呢?”那人无奈道:“大师兄和二师兄我都找过了,他们也都……都……”那老人听后,十分诧异,不再说什么了……随徒弟到了堂前去。

老人坐了下来,只见诊台前安坐着一位老妇人,看上去年纪很大了,她的旁边立着一个年轻妇人,是她的家属。两位坐堂师兄也都立在那儿,面面相觑,手足无措。那老人刚刚坐定了下来,那老妇人便一直看着他,久久也不说话。他似乎注意到了什么,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会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可现在不一样了,他是一位大夫,和患者沟通是他的职业要求。可即便是这样,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一次,面对眼前这位老妇人,他却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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