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那女子,他便随着那队伍,过了安检后,匆匆忙忙地上了车。
他记得当初离开家的时候,通往农村的公交车是没有的,而现在竟然出现了,而且是好几年之前便就有了。他知道此事,不禁十分惊讶。才短短几年的时间,家里的变化竟然那么大。公交车在前面一个村庄的路口停了下来。
他背着包,走下了公交车,目光一路朝北望了过去。眼前的那条路他临走的时候还是泥土路,但是现在却已经铺上了笔直的水泥路,一直向北沿伸了过去。他提起步子,向前迈去,看着脚下熟悉而又陌生的路,他一时间百感交集,心中很不是滋味,有些想哭的感觉,但还是强忍了下来。
脚下平坦的水泥路走起来虽然十分顺畅,并无什么坎坷之处,但他却总觉得没有以前那样好。这里原来还都是一些砖瓦房屋,而如今却已经楼房林立了。即便如此,他却没有看到一丝孩童的欢乐之声。道路两旁的麦子绿得正浓,已有近尺之高了。麦穗也有的已经开始挺起了尖头。
若是以前,茶余饭后,在这条路上行走停留的农民是从来都没有间断过的。但是如今,却一个人也无法见到。道路的一旁有座楼房,看上去甚是高大气派。
他慢慢地踏着步子而去,经过那楼房门前时,正巧碰到那楼房的大门缓缓地开了。只见自那门后蹑手蹑脚地走出来一个老人,八旬左右,衣服虽无破烂之处,但甚是陈旧。那老人佝偻着身子,将身后的门小心掩了上,便拖着沉重的步子移到门前一侧的一个小木墩上小心翼翼地坐了下来。那老者坐下来后,慢慢地抬起头来,朝他看了过来,费力地眯了几眼,因认不得他,所以觉得新鲜,便多看了几眼。他也朝那老人打量了片刻,觉得陌生,便又收回了目光,继续朝前走了过去。在前面的路口处,他朝右边走了去,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熟悉,那种久违的感觉让他提快了脚步,迅速朝家奔去。
路上并没有什么人,零星的几个老人互相搀扶着手走在道路的一旁,见了他,不觉都短暂地停了下来,朝他细细地打量着,也没有说话。
他走到了家门前,只见眼前的一切都认不得了。他记得还十分清楚,临走的时候,家里的房子还是土砖盖成的,而如今,眼前看到的竟然是一座楼房。但眼前的楼房与其他左邻右舍相比,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眼前的楼房似乎并没有什么人居住,看上去死气沉沉的,没有任何生机。外面的大门灰迹沉沉的,上面还附着厚厚的青苔,门上的铁索也锈迹斑斑的。无论从哪里来看,眼前的景象都会让人无意间觉得有种荒凉的感觉。
原来这房子是他走后的第二年盖的,他的父亲希望他能够回家,但一直等到病入膏肓,都还没有找到他的下落。得知此事,一时间,突如其来的自责与懊悔顿时涌上了他的心头。他将自己关在了屋中,也不饮食。若不是邻居发现了,他可能已经撑下不去了。他身体素来不好。那邻居见他如此颓废,便说道:“你命不好,父母既然已经不在了,以后就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生活可还是要继续下去啊。以后可不能再意气用事了呀。很多事情,都不是一走了之能解决了的。”那邻居说完了话,便蹒跚着步子,慢慢走了出去。
他在家中冷静了几天,简单地收拾了一下东西后便离开了。当时如果要是有人问他准备要到哪里去,想必他一定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的。
他继续回学校了,因为他想通了一些事情。他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去学校了,没有想到事情就是变化得那样快,快得让人有些猝不及防,让人根本就无法预料。
转眼之间,高考便到了。他一个人沿着马路的边缘渐渐地朝前走了过去。因为时间还很充足,考试的地点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抬头便可望见,所以他并不怎么着急,在道路旁慢慢地朝前踱着步子。
他很少会一个人出来,即便是出现在外面的道路上也是如此。因此,外面的一切对于他来说,似乎都是那样的新鲜甚至是陌生。
见到马路一旁的边缘上,正追随在父母身后的孩童,彼此嬉戏,他会一直打量着他们,仔细地看了许久。马路上的交警分散的四处都是,各自指挥着马路上来往的车辆。禁止鸣笛的标志贴得到处都是,好像生怕有人看不到似的。他虽然并不是能够经常见到车辆行驶,但是他也能够看得出来。那天的交通行驶得格外平稳,过往的车辆有条不紊,在交通警察的指挥下,显得十分平稳有序。即便是有短暂拥挤的状况下,也绝不会听到任何的汽车鸣笛之声。若是平时的话,交通只要稍有滞留,乘客便会坐立不安,很快便会急躁起来。但是现在,即便是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见到乘客或者司机有半点的不安情绪。
马路两侧的店铺很早便开张了,虽然路上的行人很多,但光顾那店铺之人却并不多见。他继续朝前走了过去,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地点。越是朝前走去,越是显得拥挤。
那学校门前除了交警控制的范围外,到处汇集满了学生和家长。因那学校门前正横穿着一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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