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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相见是彼此,莫问后来东西人(三) (1/3)

时隔那么多年都没有与外界接触过了,他自下山那一刻起,便觉外面的一切都让他异常好奇与新鲜。他乘了火车,回到了家乡。

待出站的那一刻,他正要走到那空旷的广场之上,突然停了下来,回头望了过去。眼前的车站虽然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许多建设都变得焕然一新,没有了一丝往日的痕迹。但是眼前的场景还是让他想起了那个曾经遥远的夜晚,他突然便想起了那天来此地接她的情景。

虽然已经时隔那么多年,但这些年来,他却丝毫都没有忘记过。想到此处,他一时百感交集,不知不觉,眼泪竟然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泪水自眼角一滴滴簌簌而落,掉到了地上。虽然外面并没有他所认识的人,但是他仍然害怕被别人看到他此刻的样子。于是,他迅速将眼泪擦了去,转过了身去,很快便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在朋友的支持下,他在外地开了一家中医诊所。虽然不足以能够让他大富大贵,但是自给自足还是绰绰有余。他自己料理着所有的事情,并没有请什么别的助手。

如此下来,每天也都是在忙里忙外的,并无太多的闲暇时光。对待每一个前来看病的患者,他都细心备至,也极有耐心。每次患者的病情症状及个人信息,他都详细地记录着。问诊的时候,他会偶尔与患者聊一些家常,寻找一些有助于病因查找的蛛丝马迹。

傍晚时分,一个患者刚刚带着药出了诊所。他正在案桌上整理着病人的资料,这时进来一对中年夫妇,男的略搀扶着女的走了进来。他见了,连忙起了身,离了那桌台,走了过去。须臾,那中年妇女便坐在了那诊台前,面色微露痛状。他还没有开口询问,只见那妇人旁边的丈夫先开了口,说道:“医生,我老婆的左腿疼得厉害,麻烦你给她看一看吧。”他见那丈夫亦面露苦楚之色,虽非他病,但与他病无异。他看了看那妇人,微笑着说道:“你把先手伸出来。”那妇人照样做了,便把手慢慢地伸了出来。他也深出手去,在其手腕处切起了脉。须臾,又换了另外一只手腕。片刻之后,他开口说道:“你这左腿疼痛应该是上个月开始的,上午轻一些,过午后会加重,而且现在左胁应该也开始隐隐作痛了。”那妇人听他如此一说,不禁错愕不已,惊讶道:“你真是神了,你……你怎么知道的啊?”他轻笑了一下,并没有回答那妇人的问题。于是,他开口说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喝两三剂药就好了。”他话刚说完,便转过身去,到身后的药柜中取了些药,称好了份量,然后用纸包了起来。须臾,那三包药便已准备好了。那妇人说道:“我见别人吃的中药都是包得鼓鼓的,怎么你这里面的药显得这样少啊?”他见那夫妇二人颇有疑惑,似乎不太信服,便微笑着解释道:“药不在多,能治病就行,吃那么多干什么,又不是食物,多了身体反而会出现问题的。”那妇人听后不禁笑了,虽没有再说什么,但看样子似乎还是有些迟疑。她丈夫正取出钱来问道:“这些药多少钱?”他轻笑道:“病不好,不收钱。”那夫妇二人听他如此说,不禁惊讶万分,不敢相信,但见既他如此说,就也没有付钱。那夫妇二人临走的时候,他说道:“如果第三天药喝完了,病还没有好的话,你们就不用来了,我也不会收费的。”说完,便微笑着目送那夫妇二人出了诊室。

次日中午,他趴在诊台上休息了起来。虽然都那么多年过去了,但是中午午睡的习惯他却一直都保留了下来。由于上午接待的患者多了一些,他趴在那诊台上不知不觉竟然睡着了。

蓝色的天空,下面映着一望无际的绿茵茵的草地,到处开满了鲜花,四野之处都弥漫着馥郁的花草之香。一个姑娘身穿绿色的长裙,肩后低垂一束不是太长的马尾辫,深深地望着他,一动也不动。片刻之后,他牵起了她的手。她拉着他,一直朝前走去,越过了草地,跨过了小溪,走了很长很长一段路程,来到了海边。她拉着他站在了那海边高高的岩石块上,突然一个高高的浪花扑面而来,重重地将他们卷入了海中,他不见了她,在海水中四处挣扎着四处寻找她的踪迹。坠入海水之中,海水漫过了口鼻,渐渐地他有些气力不支,浑身无力,身体酸软,慢慢地坠入了海水之中,再也无力挣扎。

他突然猛一惊醒,原来是在做梦。这么久以来,他都一直在找事情忙起来,刻意不去想她,但是在梦里面还是经常能够见到她。

他从诊台上慢慢地坐起了身,头脑昏昏沉沉的。于是,他便坐在那里安静地发着呆。

片刻之后,有人推开了诊室的玻璃门,随后便进来两个人。他仔细看时,见正是昨天那对夫妇。只见那妇人面带着悦色,走了进来,一旁跟着她的丈夫,见了他,便欢喜道:“医生,你真是厉害,你的药我才煎了一包,喝下去后,昨天下午就好了一大半了。如今基本上就不觉得任何疼痛了,而且浑身觉得甚是轻松。”那妇人话刚说完,一旁的丈夫便取出钱来,这次他并没有拒绝。他说道:“既然有效,你应该将药喝完再来,为什么今天便来了。”只见那妇人说道:“我在外地有一个姐妹,出了些事情,现在刚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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