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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雪轻轻揭杨柳,楼上伊人看白雪(一) (1/4)

漫天飘落的白雪正簌簌地落在这所并不怎么大的校园内,一棵高大的杨柳树在寒风的吹拂下,正竭力收束着还残留在柳枝上稀疏得已经枯黄的几片柳叶。在教学楼二楼走廊的一端,楼梯口处正立着一位看着已经年过五旬的女教师,此刻,她正立在那儿像是在向远方遥望着什么。迎风飘动的那长长的柳枝时不时地在她的肩旁摇来摇去,从天空中不时飘落下来的雪花偶尔也会不小心落到她长长的银发上……

这时,一位九年级的女学生看到自己的英语老师正独自一人站在走廊的楼梯口处像是在远望着什么,但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于是悄悄地走上前去。

学生:老师,你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入神。

老师:呃……我在想以前发生在这里的一些事情。

学生:对了,老师,听说您小学也是在这里上的,这是真的吗?

老师:是的,你说的不错。

学生:老师,外面太冷了,又下起了雪,您刚从医院回来,您还是进里面去吧。您……您每年都会到医院去检查一下身体,听说您的心脏不太好,这是真的吗?您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呀。

老师:谢谢你的关心。我会注意的。

学生:老师……

老师:你……是有什么问题要问吗?

学生:是的,您怎么知道的。其实……不只是我想问,班里所有的同学也早都想问了。不过……

老师:不过什么?

学生:这可是个私人问题,不知道……

老师:没关系的,你问吧。

学生:那好吧,就是……就是听说您一辈子都没有结过婚,是真的吗?

老师:嗯,是真的。

学生:为什么呢?您为什么……

老师:你……很想知道答案吗?

学生:是的。

老师:我……我在等一个人。

学生:一个人?难……难道您到现在一直都没有结婚就是因为在等一个人?

老师:嗯……是的。

学生:那……那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能让您等他等到现在?那……那么那个人是谁?

老师:是一个……一个把自己的心全部都给了我的人。

学生:呃……

老师:他是……是我这一辈子中唯一想嫁的一个人。

学生:那……那您为什么还没有……没有……

老师:他……他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学生:那,您为什么不去找他呢?

老师:我已经找了……四十年过去了,能找的地方都找了。

学生:那……那么,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老师:他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其实并不是太清楚,不过有一点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就是当别人遇到困难时,他甚至会连生命都不要而去帮助别人,而……我也许就是他所帮的那最后一个人,也许是第一个,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学生:那……那他一定是您心里最爱慕的人了。

老师:四十年前的今天,我们现在所在的楼梯口这儿也曾有过一位老师和一位学生,也是像我们现在这样一样,在进行着对话……

学生:是真的吗?

老师:当然了,而我……就是那个学生,当时……不过才是个六年级的学生。而那位老师……正是我这一辈子决定要等待的人。

学生:呃?

老师:怎……怎么了?

学生:老师,您……您是说您要等待的那个人是……是您的老师?

老师:嗯,是的。他是一位老师,不过……不过他那个时候并不教我。

学生:难道是为了他,所以……您……您才等他一直到现在?

老师:是的。

学生:听说您的心脏病也是突然在那个时候开始发作的。

老师:嗯,你说的不错。我现在的心脏其实并不是我自己的,当时心脏病突发,到医院后,所有的医生一致认为急需进行心脏移植,否则基本上没有活下去的可能了。而……而那个时候要找到心脏的捐献者,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和我的家人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几乎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绝望之中,剩下的就只是无可奈何的等待……可谁想到没过多久,听说有人愿意提供需移植的心脏,而且还是免费的。手术结束以后,我还仍然像往常一样喜欢在走廊这儿走来走去,尤其是逗留在这楼梯口处。可不知道为什么,从手术结束回来后,我就再也没有在这学校见过他,他仿佛瞬间消失了一样。我也问过校长和其他老师,都说他那天,也就是我动手术的前几天,突然请假回家了,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在学校见到过他。

学生:呃……原来……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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