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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陌上春色晚,依然秋梧桐(二) (1/3)

一天早上,他独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望着她以前的那个座位,又转过头去朝窗外看去。窗外的那些云还在,梧桐树也还在,只是不见了树叶。他远远地望着,不知不觉便发起了呆,突然间便想起了她第一次望见他时那微笑的样子。许久许久之后,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便暗自下了决心。自那以后,他又开始发奋学习了,渐渐地从低迷中走了出来。他慢慢地明白了,她虽然走了,但是却给他留下了一个永远都无法磨灭的榜样。

转眼间,一学期便走向了尽头,班里面所有的学生包括老师万万都没想到他最后竟然在期末考试中一路冲来取得了全班第一名的成绩,而那几乎让学校里所有的人都惊呆了。知道成绩的那一刻,他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稀奇,并不显得有多么激动或兴奋,心情也并没有多么大的波动,只是一种极为平淡的感觉而已。那个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她在他的心里已经不再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女孩那么简单了。

新学期又开始了。而他也转学了,换到其他的学校去了。由于某种原因,接下来的时间,他在初中陆陆续续地换了好几所学校。但不管到哪所学校,他之前的学习习惯一直都没有改变,成绩也一直很优秀地保持着。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四年便过去了,他以优秀的成绩考入了一所重点高中。

到了高中,他依然是一个十分害羞的男孩,不喜欢与别人说话,更不喜欢与人交流,但他的成绩却非常不错,每门科目都保持着较高的分数。几年养成的习惯一直都还在,他依然还是每天第一个最早进教室学习的学生。课间休息的时候,他虽然不会和其他的男孩子那样嬉戏打闹,乱作一团,但是坐在座位上也会时不时地朝欢笑的他们看去。偶尔,他也会露出一丝微弱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即便是那样,也是极少才会出现的情况。他虽然还是那样内向,但在班级里,多多少少还是有几个关系不错的朋友。

第二学期刚刚开学的时候,文科与理科的分班便开始了。和大多数男生一样,他选择了理科。做出如此选择,倒不是因为他的理科十分优秀,而是因为他写字的速度特别慢。想必别人听了这个理由,一定会觉得很可笑吧。他很迷茫,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只知道按部就班地坚持着许多优秀的习惯。他经常都在思考,思考着自己以后的道路。

想必即便多年以后的自己也一定仍然会对老天爷当时赐给他的那份让人格外惊喜的礼物而身怀感激之情吧。他的生活又再一次被打乱了,或许是一时的兴奋,也或许是永久的遗憾。而那一次发生在他身上的极为深重的改变却是缘于一次极为普通极为不经意间的座位调换而已。虽然他所在的那个班级是理科班,但男女生的比例却出奇地均衡,并没有一丝失调的痕迹。分过班的第三天,班主任按照自己的要求便又进行了一次更为彻底的分配座位。虽然无需如此多此一举,但是那个班主任却还是那样做了,并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但不管如何,班主任那样或许出于无意间的安排,也可能是出于别的什么筹划。

但不管怎么说,对于他来说,那却是一份莫大的恩赐。他连做梦都没有想到,坐在他前面座位的那个女生竟然会是她!他心里十分激动,但他却极力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悸动与兴奋的情绪。那一刻,他一丝的异常都没有表现出来。

时隔快五年了,如今又见到了她,而且她依然还是离自己如此之近,这不能不说上天实在是太眷顾他了。他此刻的心情十分复杂,纯粹的一个词语或句子是根本就无法形容的。他十分开心,但又有些忧虑,或者说是一些担心。毕竟他与她不过才有过一次目光的交流,而且还是那样短暂而平淡。那个时候他那么胆小,成绩那样糟糕,身上并不曾有过任何一点能够成为引人注目的地方,甚至都没有人会注意过他的存在。如今的她,对于他会不会也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万一她对他十分陌生那该怎么办呢?他心里并没有底,也没有任何信心。

接下来的时间,他小心翼翼地过着每一天甚至是每一节课。他偷偷而仔细地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想尽办法尽可能地听着她与别人说话的声音。她的一切都莫名其妙地再一次进入了他的视野。在他的眼里,她的言行举止,她的一切似乎都那么让人着迷,让人沉醉。渐渐地,他意识到自己已经对她有爱慕之心了。

他不知道下面他应该怎么做,他很想主动找她,与她说话。那个想法在脑子里不知道酝酿了多久了,连晚上睡觉都在反复斟酌着他那个想法,但是回到现实中,他却一点勇气都没有。他根本就没有胆量去那样做。每次想到此处,他都觉得自己太懦弱了,连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做不好。妄想、期盼、犹豫、自责……他每天都在纠结之中,心情糟糕透了。时间就那样一天天地过去了,一切事情似乎都还并没有什么新的进展。每次坐在后面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他都不自觉地会出神,似乎他很享受那样的时光。

而真正让他心跳加速的是一次偶然的直面相遇。她依然留着那束整齐的马尾辫,只是比以前长了许多。衣着打扮如以前一样,还是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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