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她一个人在那座陌生的城市里沿着清冷的街道漫无目的地走着,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去找他。她在他家乡的那所城市逗留了下来,每天都在那所城市里的大街小巷反复地去寻找着。她希望他仍然还在那座城市。可是她四处寻找了三个多月,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一天,他以前的一个的朋友找到了她,告诉了她关于他的事情。
原来他在三个月之前便已经离世了。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她悲痛至极,大声地哭了出来。她就那样从早上一直哭到天黑,最后没有力气了,便也一直有气无力地抽泣着。断断续续的啜泣持续了有一个半月。最后,在她朋友的鼓励下,她渐渐振作了起来。那个时候,她才发现,她是那么地喜欢他,那么离不开他。他简单整理了一下东西,修饰了一下形容,便出去了。她知道他一向不喜欢女子容貌过分修饰,因此她仅仅粗略地化了淡淡的妆容,带着随身物品便出门而去。
她一个人爬到了山谷上,还坐在曾经的那个山顶上,注视着天边远远处刚刚微微露出来的晨曦。冷风仍然不停地吹了过来,她想像着靠在他的身旁上,一直望着远方。
去往市里的公交车上,好像什么时候都挤满了乘客。她早早地上了车,一直走到了后面,在无人窗口旁边坐了下来,不时地回想着那天在车上他讲给她听的那些悄悄话。不知不觉间,她的眼泪流了下来,她试图将眼泪擦去,但不知道为何,却越擦越多,好像没有止尽一样。
不知不觉,那公交车便到了市里。直到所有的乘客都下了车后,她才慢慢起了身。她从包中取了纸,一边擦拭着眼角尚存的眼泪,一边从那车中走了出去。
放眼望去,四处高楼大厦,错综复杂地林立其间。马路上的行人似乎和那天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是来往之间,显得甚是匆忙。她走到那天的那条街口,停了下来,左右望去。四处的店铺还如那日一般,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不自觉地将手伸了出去,但是却再也够不到他的臂膀,便又把手缓缓地收了回来。她想像着他依旧拉着她的手,沿着脚下的那条路慢慢地向前走去,目光不时地打量着周围令人好奇的东西。商场里,来往的男男女女,或并肩而行,或三五成群,显得十分热闹。她知道他不喜欢那样繁华喧闹的地方,便找了出口,很快就出去了。
古色古香的那条巷道中,不时地弥漫着一种十分陌生的花香,极淡极轻,闻之让人不觉沉醉。她知道他是最喜欢这种不怎么引人注意的幽香的,因此她停下了脚步,举目打量着四处的景物来。
脚下的青石路踏上去觉得是那样的熟悉,侧边二楼阳台的围栏上仍然摆设着许多花盆。那些花已过了花期,大多都已经凋零。其间的一盆吊兰却显得郁郁葱葱,拖着长长的枝条,一直垂了下来。那一天,他曾牵着她的手指给她看,说那吊兰花很美,就像她一样,美得内敛而蕙质。想到此处,她的眼泪又来了。眼角间涌出来的泪水顺着脸颊,一直沿着下巴,簌簌地落了下来。泪水一滴滴地滴落在地,打湿了地上的青石板。她一直盯着那吊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却清晰了他曾经的样子。
海水的浪花一直不停地在拍打着岸边的岩石块。她又找到了曾经的那块又大又圆的岩石,轻轻地坐在了上面。迎面而来的海风不时地扬起了她的衣裙,吹拂着她的长发。她知道他一直都很喜欢马尾辫,所以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一直扎着马尾辫。那阵阵吹来的海风似乎从来都没有停下来过。渐渐地,海风吹乱了她的头发,也吹散了她的头发。她很想和那日一样,倚靠在他的怀中,然后,他温柔地看着她,伸出手去慢慢地去理顺她的头发。她自然地将身体向一侧倾斜了过去,但却永远也不能再偎依在他身旁了。
她极目朝大海的最远处望了过去,许久许久之后,都没有将目光收回来。
上元节的那一天,她来到了敬亭湖旁。到时,已近暮色,月亮正是当空。游人稀稀落落,不甚多。她沿着旧路,又来到了那棵古老的杉树下。衫树下的长椅依然如故,并没有什么变化。此刻,那椅上并无一人。她失落地走到了那椅前,坐了下来。岸边的杨柳树不时地摆动着那柔顺的枝条,湖面的清波不时地泛着白色的月光,显得熠熠生辉。她独坐在倚子的一侧,迎着对面的树梢,远远地望着天空中高高挂起的月亮。她突然觉得他就在身旁,并没有走远。须臾之间,她觉得甚是清冷,仰面朝月,望着望着,不知不觉便闭上了眼睛。
已是凌晨时分,医院悠长的走廊通道上,一个年轻的女护士走到一个也身穿着护士制服的女子身边,关切地说道:“护士长,你去休息吧,你都快一个月没有好好休息啦,而且你感冒到现在都还没有好呢,要注意身体啊!”她看了看眼前那年轻的护士,也不过就十八九岁,甚是讨人喜欢,便说道:“我确实现在就要走了,外面还有事呢。”那护士说道:“现在深夜,你可一定要注意安全呀,忙完了就早点休息啊,不能太劳累了啊。”她看着那小护士,微笑地点了点头,说道:“我会注意的,谢谢你的关心。”那护士正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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