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库恩、果果、阿克、卡西雅，还有所有信徒和民众，大家无一例外脱口而出。
传说还有下半段？
二长老也愣住了，他看了眼大长老，发现他面色极难看，但还没有处决罗乔的意思。
“嗯，是的。”二长老只好配合罗乔，“是上半段。”
罗乔点点头，看了一圈广场下的人们，大家眼里都充满着好奇与期待。
他继续说了：“传说，传说地面有高不见顶的天空和无法想象的金光，有比面包更松软的泥地和香甜的空气……”
一旁的胡斯自言自语道：“这……这不是童谣的歌词吗，这怎么是传说的后半段？”
“听下去。”库恩冷静地道，“我觉得大叔不会这么简单。”
“大叔？？”
罗乔继续说着：“人类喜欢明亮，大家在地下城点燃烛光，神允许了。人类喜欢松软，大家发明了面包，神允许了。人类喜欢探索，大家在边境岩壁试探，神，不允许。请问神，为什么您不准许大家去到地面？”
他看向了二长老。
二长老看向大长老，大长老仍没有动手的意思，的确，现在还不是时候。
“嗯，为什么我不许人类去地面。”二长老脸上故作镇定，看着罗乔道，“请见证人直接告诉大家。”
“神，当然是为了保护人类。”罗乔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传说的后半段，是地面有多么的凶险！你说，地面有比人腰还粗的毒蛇，有踏入就永远无法脱险的沼泽。每一天，你都要面临随时发生的危险状况！无穷无尽的水柱会突然从天而降，一连好几天你都会置身水中！拳头大小的冰球、能将人整个提起的飓风，它们随时会从四面八方席卷你的身体！那原本看不到边界的天空，会被恐怖的蓝色折线生生撕裂，天会塌陷下来，把你砸的痛不欲生……”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这是传说的后半段？
然而这次罗乔没再追问二长老，他一口气说了下去——
“你痛苦！你躲避！可你躲无可躲去无可去！你每天都承受着水深火热的痛苦与危机！你孤独！你无助！同时你不希望有任何一个人，再遭受哪怕一丝来自地面的痛苦！”罗乔说着说着闭上了眼睛，他在努力回忆自己几百年前的记忆。
几百年来，罗乔从没对任何人说过这番话，这番真正的地面神，亲口告诉他的话。
献祭广场的气氛变的奇妙起来，大家有人被罗乔的话所感动，也有人开始同情神明，纷纷看向被神附体的二长老。
二长老呆在原地，他不知该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民众。他想配合罗乔，做出一些痛苦的动作，然而罗乔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此刻，罗乔已将地面神的原话转述完毕，现在所有人都在仔细聆听，他们开始相信，罗乔所说的是就是神谕。
所以是时候了：
“神啊，仅仅是地面的苦难，已让您不堪重负。每当有人靠近岩壁，你都会承受无以复加的折磨，这折磨会让你更加痛苦，痛苦到堪比死去……”说到这罗乔顿了顿，用一直背在身后的拇指，对准那面挂在岩壁上的旗帜，“啵”的轻轻一弹。
轰的一声巨响把所有人吓了一跳，只见光滑的岩壁被轰出一个大深坑，那面旗帜顷刻被烧成黑灰，和烟尘一同飘落下来。
“啊！神啊请您不要生气！”罗乔冲着二长老单膝跪下，夸张地说道：“作为您的见证人，我已按照您的吩咐，和长老院的大长老，也就是您的代言人沟通过了……”
二长老看向大长老方向，大长老的眉头已紧紧挤在了一起，他握紧双拳，准备随时起立的样子。但罗乔对节奏的控制实在太好了，现在所有人都想听他说下去，如果强行打断，要有合适的理由。
“大长老给您的回复是……”罗乔伸手指着所有信徒，用最响亮的声音道，“从此以后长老院取消献祭仪式，不许任何信徒和民众前往边境！大长老因神的痛苦感到羞愧，他宣布直接解散边境朝圣队，献祭仪式此时此刻立即结束，就地释放被献祭人蝶蝶。”
“啊？！！？”二长老彻底呆住了，这显然是绝对不能说的话，但他此刻扮演的是神明，罗乔现在说的是大长老“回复”神的话，自己总不见得说：不，大长老没说过这样的话吧？
怎么办！二长老哆哆嗦嗦地看向大长老，他知道罗乔闯祸了。
广场四周一下喧闹起来，民众和信徒纷纷议论，他们同时看向二长老，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这时，大长老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高举右手，两眼和二长老一样发出蓝光。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的回复！！”大长老开始往广场走来。
二长老立刻会意，他两眼一闭，假装摔倒在了地上。
大长老高举右手，吸引着所有人的注意力。他的身后，跟随着高举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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