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官差来了,徐氏立刻停止了挣扎,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哭天抢地起来。
徐氏一边拍着大腿,一边指着赵六顺和姜巧云,哭嚎声震耳欲聋。
“青天大老爷啊!救命啊!杀人了!要杀人了!这杀千刀的赵六顺,联合他那不下蛋的婆娘,要打死我们夫妻俩啊!”
徐氏的哭喊声中充满了委屈和控诉,仿佛她才是受害者一般。
她故意将脸上的抓痕弄得更加明显,衣服也扯得凌乱不堪,整个人看上去狼狈至极,像极了被恶霸欺凌的可怜妇人。
徐氏这样子,让赵六顺心生厌恶。
可赵八斤见状,却也立刻心领神会。
他扔掉手中的尖刀,捂着被赵六顺踹疼的肚子,也跟着哭嚎起来。
“大老爷啊!冤枉啊!我大哥他,他不光私吞了家传的采药本事,还要杀人灭口啊!呜呜呜……我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子都指着我活命呢!他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啊!”
赵八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演技浮夸,却也恰到好处地博取同情。
他时不时偷瞄张三一眼,观察着张三的反应,内心忐忑不安,却又带着一丝侥幸。
张三冷眼看着这二人表演,又瞥了一眼赵六顺。
赵六顺的眼中满是冷冽的杀气,如同蛰伏的猛兽,随时可能爆发。
姜巧云则紧紧地抱着囡囡,眼神怨毒地盯着徐氏,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她似的。
张三心中明镜似的,这夫妻二人分明是被逼到了绝境,才会出手反击。
“咳咳,”张三清了清嗓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赵六顺状告赵八斤抢劫一案,县太爷已经下令,传唤尔等过堂问话。”
他故意顿了顿,观察着赵八斤和徐氏的反应。
果然,听到“抢劫”二字,赵八斤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子也忍不住颤抖起来。
徐氏的哭声也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因为赵六顺状告尔等抢劫,赵八斤如今也有嫌疑,所以……”张三故意拖长了尾音,目光扫过赵八斤手中的尖刀,“先拿了,过堂再说!”
张三一声令下,身后的几个官差立刻上前,动作粗暴地将赵八斤五花大绑。
赵八斤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却无济于事。
“冤枉啊!大老爷!小的冤枉啊!”赵八斤哭喊着,却无人理会。
徐氏见状,又开始尖声大哭起来。
“大老爷!我们冤枉啊!是赵六顺打人!是他要杀我们啊!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如同夜枭啼鸣,听得人头皮发麻。
张三被她吵得心烦意乱,厉声喝道:“再嚷嚷,就堵上你的嘴!”
徐氏立马闭嘴,但旋即也被官差押走了。
赵八斤夫妇被押走后,张三脸上堆起笑容,搓着手走到赵六顺跟前,压低声音道:“六顺,这事儿,老爷已经知情了。那赵八斤之前确实来县里卖过草药,事情属实。只是……想判你赢,怕是还有些难啊。”
赵六顺心中冷笑,这便是索贿了。
他面上不动声色,长叹一声:“张三哥,小弟也明白。只是这口气,实在咽不下!这荒年里,几株草药便是我一家老小的活路啊!”
张三拍了拍赵六顺的肩膀,意味深长道:“六顺兄,你也是读书人,该懂的。这衙门里,哪有不打点的地方?兄弟我也只是奉命行事,你若有什么难处,不妨直说。”
赵六顺立刻会意,转身回到破庙,从角落里摸出一块碎银,约莫四两重,塞进张三手中:“张三哥,这是小弟全部家当了,还望您在老爷面前美言几句。”
张三掂量着银子,笑容更盛:“六顺兄放心,兄弟我一定尽力而为!不过该走的流程还是要走,过堂是一定要去的。”
姜巧云抱着囡囡,担忧地望着赵六顺:“相公,我们也一起去吧。”
赵六顺摸了摸囡囡的头,柔声道:“囡囡乖,你和娘在家等着,爹爹很快就回来。”
他转头对姜巧云道:“巧云,你带着囡囡在家,莫要担心。”
姜巧云虽然担忧,但也知道自己去了也帮不上忙,反而会让赵六顺分心,只得点头答应。
她紧紧握住赵六顺的手,眼中满是担忧与不舍。
赵六顺跟着张三一行人,一路往县衙走去。
他心中思绪万千,这世道,果然还是银子得用说话。
若非他穿越,又有系统傍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能在这乱世中生存?
到了县衙,已是正午时分。
阳光毒辣,晒得人头晕眼花。
衙门前,围观百姓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赵八斤和徐氏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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