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太爷被赵六顺气笑了,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讥讽:“赵六顺,你倒是挺有胆量,敢在本官面前如此放肆。说吧,你想做什么?”
赵六顺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声音洪亮:“县太爷,草民原本以为您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没想到您也是个搜刮民脂民膏的!既然如此,那就直说吧,让草民补多少税,草民补上就是!”
搜刮民脂民膏的官赵六顺见的多了,就算没见过,他之前也看过很多书,知道这种有实权的官员想整治他这个百姓,有一万种办法。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直接把话说清楚了,破财免灾赵六顺也能接受。只是他没想到县太爷居然是这种官,看来这个世界已经从里到外的全都烂了。
县太爷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赵六顺,你可知不缴税款是重罪?本官有权利直接将你发配边疆,你怕不怕?后悔不后悔?”
赵六顺冷笑一声,心中已然认定县太爷与赵久亮沆瀣一气,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草民不怕!草民读的是圣贤书,修的是圣人学问,自当心系苍生。草民本事不大,只能教村民上山采药,勉强糊口。
若县太爷觉得草民有罪,那草民认了!但草民想问一句,县太爷也是十年寒窗苦读才做的官,难道就不在乎民间疾苦?我们村里已经有人饿死了,县太爷可曾管过?”
县太爷闻言,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目光中多了一丝复杂的神色。他沉默片刻,忽然拍案而起,声音洪亮:“说得好!赵六顺,你果然没让本官失望!”
赵六顺一愣,心中茫然,不知县太爷此话何意。他皱眉问道:“县太爷,您这是何意?”
县太爷缓缓坐下,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赵六顺,你方才所言,正是本官想听的。读圣贤书,就该心系天下,这是所有读书人的志向。本官没看错你。”
赵六顺更加疑惑,心中暗自揣测:“这县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他并非与赵久亮同流合污?”
县太爷见赵六顺神色茫然,微微一笑,开门见山道:“赵六顺,本官也不瞒你。赵久亮的确来找过本官,送了五十两银子,让本官设法给你定罪。但本官并未答应他。这次让官差抓你来,不过是想试试你,看看你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是个心系百姓的读书人。”
赵六顺闻言,心中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万万没想到,县太爷竟是在试探自己。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疑惑,拱手道:“县太爷,草民愚钝,不知您此举何意?”
县太爷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赵六顺,你有能力,又心善,做的是善事,本官自然不会为难你。不过,该缴的税款还是要缴的。”
赵六顺苦笑一声,摇头道:“县太爷,草民虽有心缴税,但实在囊中羞涩,无力承担。”
赵六顺不可能告诉县太爷他手里有那么多银子,这可能是节外生枝,他甚至不大相信县太爷现在的话,这也有可能是在诈他。
县太爷闻言,忽然笑了。他从袖中取出一锭元宝,放在桌上,银光闪闪,正好五十两。他指了指元宝,语气轻松:“这钱,本官替你出了。”
赵六顺愣住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县太爷,这……这如何使得?”
县太爷淡淡道:“本官说了,你无罪,但税银不能免。这钱算本官借你的,日后你若有了余钱,再还便是。”
赵六顺心中五味杂陈,既有感激,又有愧疚。他连忙躬身行礼,语气诚恳:“县太爷,草民方才言语冒犯,还请您恕罪。草民实在不知您一片苦心,方才多有得罪。”
县太爷摆了摆手,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在意:“无妨。本官为官一任,自当为民做主。你且去前厅签字画押,这钱便算你缴的税银,够你一年的税款了。”
赵六顺心中感激,再次行礼:“多谢县太爷!草民定当铭记于心。”
县太爷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深意:“赵六顺,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本官看好你。不过,赵久亮那边,你需多加小心。他虽不敢明着对付本官,但对你,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赵六顺心中一凛,点头道:“县太爷放心,草民自有分寸。”
县太爷挥了挥手:“去吧,别让前厅的人等急了。”
赵六顺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后堂。他心中思绪万千,既有对县太爷的感激,又有对赵久亮的警惕。他知道,自己与赵久亮的斗争,才刚刚开始。
到了前厅,赵六顺在官差的指引下,很快办理好了手续。他拿着官府的交税文书,心中感慨万千。走出县衙时,他抬头望了望天,阳光洒在他的脸上,暖洋洋的,却驱散不了他心中的复杂情绪。
“县太爷为何如此帮我?”赵六顺心中暗想,“难道他真的只是欣赏我?还是另有图谋?”
他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压下。眼下最重要的是尽快回村,安抚村民,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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