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六顺带着姜巧云和两个孩子一路疾行,抵达县城时已是下午。
姜巧云心中忐忑,忍不住低声问道:“六顺,咱们到了县衙,你打算怎么做?”
赵六顺没有回答,只是握了握姜巧云的手,示意她放心。
他这次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把事情闹大,闹到人尽皆知,震慑赵家村村民的同时,也能解决很多后患。
赵六顺觉得自己就是给村民们太多好脸了,让他们觉得自己是个软柿子,随时都能捏上一把。
今天有人敢进他家里来偷粮食,明天就敢偷钱,后面没准就真敢放火烧他家的房子。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自己一把火烧了,反正自己早已有了后路,根本就不怕这些。
如此想着,赵六顺径直走到县衙门口,拿起鸣冤鼓的鼓锤,毫不犹豫地敲响了鸣冤鼓。
“咚——咚——咚——”
鼓声震天,瞬间吸引了县衙内外的注意。
悠扬的鼓声冲入空中,而后在半空划开,传出了很远。
两旁的衙役被这突如其来的鼓声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拦住赵六顺:“这位兄台,你这是干什么?鸣冤鼓可不是随便敲的!”
赵六顺却根本不理会衙役的阻拦,继续用力敲鼓,声音坚定而有力。
姜巧云站在一旁,心中既紧张又忐忑,但她知道,赵六顺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鸣冤鼓响乃是大事,就算是搜刮民脂民膏的贪官也不得不重视,必须立刻升堂,所以在很多地方,鸣冤鼓是根本不让敲的,不敲哪有冤呢?
县衙之内,县太爷当即升堂,命衙役将敲鼓之人带上堂来。
当县太爷看到赵六顺一家四口时,顿时愣住了。
“赵六顺,怎么是你?”县太爷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你可知道,无事鸣鼓也是有罪的?”
赵六顺上前一步,拱手行礼,语气中带着几分悲愤:“县太爷,草民有冤情!昨夜草民家中被盗,房舍被烧毁,粮食、鱼、肉全都不见了!草民一家四口险些葬身火海,求县太爷为草民做主!”
县太爷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没想到,赵家村的人居然敢如此胆大包天,做出这等杀人放火的行径。
而且他才处理了赵家村的事,又把赵久亮都关起来了,却没想到赵家村的人居然还能闹出幺蛾子来。
姜巧云见状,立刻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县太爷,求您为我们做主!我们一家四口无家可归,粮食也被偷光了,以后可怎么活啊!”
两个孩子见母亲哭了,也跟着哭了起来。
堂上一片悲泣之声,县太爷的脸色愈发阴沉。
“来人!”县太爷猛地一拍惊堂木,高声喝道,“传张三带人,立刻前往赵家村查明此事!”
“凡涉及此事的人,无论是谁,哪怕是远远地看到着火了,都给本官询问一遍,发现可疑之人立刻缉拿,本官亲自审问!”
张三等三名官差应声而入,领命而去。
县太爷转头看向赵六顺,语气中带着几分严肃:“赵六顺,你将昨夜之事详细说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赵六顺点了点头,语气平静:“县太爷,草民昨日一早便带着家人去了县城,直到傍晚才返回村中。到家时,发现破庙已被烧毁,粮食、鱼、肉全都不见了。草民怀疑是有人趁我们不在,偷了东西,又放火烧房。草民一家四口无奈,只能在林中过夜,今日一早便赶来县衙鸣冤。”
县太爷听完赵六顺的陈述,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他沉吟片刻,开口问道:“赵六顺,你既发现家中着火,为何不救火,也不喊人帮忙,反而带着家人去林中过夜?今日又为何折返县衙鸣冤?”
赵六顺神色平静,拱手答道:“县太爷,草民如此做,正是为了抓住罪魁祸首。草民在县城已购置了房产,村中村民因采药之事对草民颇有微词,言语讽刺,草民已不想再回村了。昨夜之事,草民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若草民当时救火或喊人,恐怕打草惊蛇,反而让贼人逃脱。故而草民选择暂时避让,今日再来县衙鸣冤,求县太爷为草民做主。”
县太爷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他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几分认可:“赵六顺,你心思缜密,倒是难得。”
“不过,此事非同小可,本官需查明真相,再作定夺。你且将县城房产的位置告知本官留个备案,有进展了好传唤你。”
赵六顺应了一声,将县城房产的位置详细告知县太爷。
“县太爷,草民之前才买下了那处破庙和外面的一亩土地,您应该记得。”
县太爷点了点头,赵六顺又道:“之前草民带着村中村民进山采药,也算是给他们找了个营生,不至于饿死,可他们却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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