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姜巧云的脸上,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却发现赵六顺已经不在身边。床边叠放着一套崭新的衣裙,是时下流行的款式,针脚细密,触感柔滑。姜巧云心头一暖,脸上不自觉地漾起一抹笑意。
“囡囡,小麻,起床啦!”姜巧云轻声唤着两个孩子。
囡囡揉着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娘,爹爹呢?”
“爹爹在外面套驴车呢,今天带我们去城里。”
两个孩子一听,顿时来了精神,欢呼雀跃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赵六顺套好驴车,走进屋内,看到妻女已经穿戴整齐,囡囡和小麻正围着新衣服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巧云,收拾好了吗?咱们这就出发。”
姜巧云点点头,将一些简单的吃食装进竹篮里,又拿了一块布,细心地将篮子盖好。
一家四口坐上驴车,朝着县城的方向缓缓驶去。
县城的街道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赵六顺赶着驴车,一路走走停停,不时询问妻女的意见。
“巧云,你看这布料如何?给你做身新衣裳。”赵六顺指着一家布庄说道。
姜巧云看着那鲜艳的布料,有些犹豫:“六顺,这……会不会太贵了?”
“不贵不贵,咱们现在有钱了,该花就花。”赵六顺笑着说道,“再说了,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也该享享福了。”
姜巧云拗不过他,最终还是选了一块淡蓝色的布料。
随后,赵六顺又带着妻女去了成衣铺,给两个孩子各买了一套新衣裳,又给姜巧云买了两身,都是时下流行的款式。
囡囡和小麻穿上新衣服,高兴地手舞足蹈,姜巧云看着孩子们开心的模样,眼眶微微有些湿润。
置办完衣物,赵六顺又带着妻女去了家具店。
“掌柜的,这套桌椅怎么卖?”赵六顺指着店里一套雕花精致的红木桌椅问道。
掌柜的见赵六顺衣着朴素,却出手阔绰,心中暗自揣测,脸上却堆满了笑容:“这位客官,您真是好眼力,这套桌椅可是本店的镇店之宝,用的是上好的红木,雕工精湛,价格嘛……”
赵六顺打断了他:“掌柜的,你就直说吧,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
“五十两?!”姜巧云吃了一惊,连忙拉了拉赵六顺的衣袖,“六顺,这太贵了……”
赵六顺拍了拍姜巧云的手,示意她安心:“没事,咱们买得起。”
最终,赵六顺以五十两银子的价格买下了这套红木桌椅,又买了一些其他的家具,一同装上了驴车。
一家人在城里吃了顿丰盛的午饭,这才心满意足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到家中,赵六顺将买来的东西一一搬进屋内,姜巧云看着堆积如山的物品,心中疑惑更甚。
“六顺,你哪来这么多银子?”姜巧云终于忍不住问道,“买房子的钱不是都还在我这里吗?”
赵六顺故作神秘地笑了笑:“山人自有妙计,你就别多问了,该花就花。”
姜巧云见他不想说,也不再追问,只是心中隐隐觉得,赵六顺似乎有什么事情瞒着她。
赵六顺将买来的家具摆放好,看着焕然一新的家,心中充满了成就感。他知道,大掌柜的人肯定在暗中盯着他,他这么大张旗鼓地花钱,就是为了让对方放心,打消疑虑。
安顿好妻女,赵六顺再次套好驴车,前往县城。
这一次,他并没有去济世堂,而是去了县城的市场,买了一整车的青砖。
他知道,如果他不花钱,大掌柜可能会以为他有别的心思,再用别的手段对付他。
赵六顺不知道县太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知道县太爷必然不会轻易低头,当初把银票还给他就是证据。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自己还没看透的关节。他眯着眼,心中思绪翻涌,手中却稳稳地驾着驴车,一路朝着虎山县的方向行进。
驴车轱辘碾过坑洼不平的土路,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扬起一阵阵尘土。临近村口,远远地就瞧见一个壮硕的身影站在路边,正是赵德柱。
柱子远远地瞧见赵六顺赶着驴车,车上满满当当的,顿时喜上眉梢,一路小跑着迎了上来。
“六顺哥!你这是……发达啦?”柱子看着满满一车青砖,语气中带着惊喜和一丝疑惑。
赵六顺跳下驴车,拍了拍柱子的肩膀,笑道:“柱子,托您的福,最近运气不错。在县城租了个院子,老婆孩子都先搬过去了。这不,房子被烧了,想着赶紧弄些砖回来修缮修缮。”
柱子一听这话,顿时义愤填膺:“哪个挨千刀的干的!这也太缺德了!六顺哥,你放心,如果有我能帮的上忙的,你就说话,我绝对没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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