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破旧的院门,一股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昏黄的油灯下,姜巧云正忙着摆放碗筷,囡囡和赵小麻则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眼巴巴地望着桌上的饭菜。简陋的土坯房,因为有了她们,竟也显得温馨起来。
“爹爹回来啦!”囡囡眼尖,第一个发现了赵六顺,欢快地跳下板凳,扑进他的怀里。赵小麻也跟着喊了一声“爹爹”,小脸上满是笑容。
赵六顺心中一暖,抱起囡囡,摸了摸赵小麻的头,一天的疲惫仿佛都烟消云散了。“今日做了什么好吃的?”他笑着问姜巧云。
“都是些粗茶淡饭,你将就着吃吧。”姜巧云温柔地笑了笑,眼中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这么晚了才回来,去哪儿了?”
赵六顺避重就轻地说:“去县城卖了些东西。”
当着孩子的面,有些话是不能说的。
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吃饭,囡囡和赵小麻叽叽喳喳地说着今天发生的趣事,赵六顺不时地应和几句,气氛温馨而融洽。
夜深了,两个孩子都睡着了。赵六顺和姜巧云相拥而眠,彼此的体温驱散了夜晚的寒意。
“巧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赵六顺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什么事?”姜巧云抬起头,望着他。
赵六顺犹豫了一下,还是将修缮地牢的事情告诉了姜巧云。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没有丝毫隐瞒。
姜巧云静静地听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六顺,我知道你是为了这个家,为了我们好,但这件事太危险了,你一个人……”
“我知道,我一个人确实力不从心。”赵六顺叹了口气,“这地牢太大,我一点一点地运送材料,不知要到何年何月才能修好。”
“我可以帮你。”姜巧云语气坚定。
“你?”赵六顺有些惊讶,“不行,家里两个孩子还小,需要你照顾。”
“囡囡和小麻都很懂事,我可以白天抽空去帮忙,晚上回来照顾她们。”姜巧云坚持道。
赵六顺还是有些犹豫,“可是,赵久亮可能很快就会被释放出来,到时候……”
“赵久亮?”姜巧云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不是被判了……”
赵六顺将县太爷赐银票的事情告诉了姜巧云。
“竟有此事?”姜巧云惊讶道,“那我们更要抓紧时间了,万一赵久亮回来报复……”
赵六顺点了点头,心中却更加担忧。赵久亮一日不除,始终是心腹大患。
姜巧云见赵六顺眉头紧锁,便柔声安慰道:“别担心,我们一起努力,一定会有办法的。”
赵六顺握紧姜巧云的手,心中充满了感激和爱意。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第二天清晨,赵六顺早早地起了床,准备继续将青砖运往林中。他打算先把青砖送到村里一处隐蔽的地方,然后再一点点地搬到林子里,就像蚂蚁搬家一样,虽然费时费力,却胜在安全稳妥。
正当他准备出门的时候,院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谁啊?”赵六顺心中疑惑,这么早会是谁?
“六顺兄弟,是我,张三。”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赵六顺打开门,只见张三一身便装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丝焦急。
“张三兄弟,这么早有什么事?”赵六顺问道。
“县太爷要见你。”张三语气急促。
赵六顺心中一惊,县太爷怎么会突然要见他?
他强作镇定,对姜巧云说:“我去去就回,你照顾好孩子。”
姜巧云担忧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赵六顺跟着张三出了门,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张三带着赵六顺来到县城一家不起眼的茶楼。
“县太爷就在里面等你。”张三指着茶楼二楼的一个雅间说道。
赵六顺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茶楼。
雅间内,县太爷正坐在窗边,品着茶。
“草民赵六顺,拜见县太爷。”赵六顺恭恭敬敬地行礼道。
“坐吧。”县太爷放下茶杯,示意赵六顺坐下。
两人落座后,赵六顺开门见山地说道:“大人,草民被济世堂的大掌柜盯着,这么见面他们可能也知道。”
县太爷轻抿一口茶,神情自若:“不必忧虑,本官今日只说两句话。”
他放下茶盏,目光如炬,直视赵六顺,语速极快:“赵久亮在州府的确有亲戚,但他手中更握有某些官员贪赃枉法的证据。为了引蛇出洞,本官不日便会释放他。”
赵六顺心头一震,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他不过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酸书生,怎会卷入这等官场漩涡?
未等他开口,县太爷又道:“那五百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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