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看到一座神坛,乌珠被绑在一根石柱上,已经浑身是血,还有鲜血不断滴在身下的一个玉石盆里,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袍人,正盘坐在她面前的空地上,口中念念有词。我和行谨一个救人,一个和那黑袍人打了起来,不料那黑袍人早有防备,从袖中放出许多苍蝇似的东西,四处叮咬我们。就在此时,六九赶到,不知用什么办法杀了那些怪东西,黑袍人趁势逃了,我们才得以脱身回来。”李生缘和赵正说话的时候,江远山看了看乌珠,满脸担心地望了望门外,似乎觉得郎中来的实在太慢。
“黑袍人是谁?可有眉目?你们有什么仇人?”赵正继续问。
“听说黑袍人戴着面具,我原以为是南宫影,去了一看,并不是。”于六九看李生缘不说话,赶忙接话。
“你这年纪轻轻怎么还有仇人了?”赵正问他。于六九笑了笑,说自己和南宫影有些私人恩怨,之前他在人家开的妓院喝花酒,然后一把火又把妓院烧了。赵正看着于六九,一副不相信的表情,于六九为了让赵正相信,指了指李生缘、江远山、金不焕,又说:“当时他们三个还在场。”
赵正看着李、江、金三兄弟,三个人都点点头,他又上下打量了一番于六九,还是有些不相信他,但是看别人的眼神,感觉于六九说的又很真。就在此时,福叔和福婶回来了,他们带回了四个郎中,几人轮着给乌珠号了脉,赵正关切地问如何救治,四个郎中都表示,失血多不是主要原因,乌珠脉象时洪时数,难下药方。
“什么叫难下药方?你们都是郎中,号了脉,开方子,不是基本的吗?”听郎中们说不好下药方,赵正有些生气,揪住一个郎中的衣领,质问道。
“老爷,我们不是不救小姐,小姐这个病不是我们能救得了的啊!您要不找找巫医?”这个郎中抱拳求饶,建议给乌花找个巫医看看。
“巫医?一个失血过多的人,你让我看巫医,你们治不了,想找个借口跑是不是?”赵正更气了,将揪着衣领手的力道加重了些,郎中有些喘不上气,一把抱住了他的手,他又稍稍松了松。
“不是不是,小姐这个脉象真的不是一般病痛,我们当地,有时小儿夜啼不止,郎中瞧不好,巫医一看就好,老爷不妨试试,我们家小都在汝阴,不会逃跑,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去医馆找。”这个郎中言辞恳切地劝赵正找个巫医。边上的福婶也说郎中说的有些道理,可以试试。
“那你推荐一个来。”赵正放开那郎中,说道。
“老爷,李某不知哪里去寻,这种事务,一般都是妇道人家爱干的,您要不问问家里的夫人或下人们。”李郎中给了一条找巫医的路子。
赵正又问四位郎中,乌珠性命是否有碍,四位郎中一致表示,他们可开一些药,拖延个两三日,超过三日不好说,赵正忙让他们开方,又多给了十两银子,让他们留下一个煎药。
四个郎中互相看了看,不说话,显然是都不愿意留下,金不焕拍了桌子,说道:“如此医者,不若喂了我的刀吧。”说着就拔刀,四人吓得跪起求饶,都说愿意留下。
靖如玉问福婶,是否认识巫医,福婶表示不认识,她说可以去邻居家问问,说完就带着福叔去了。半个时辰后,福叔福婶带回了一个头戴牛角、满脸色彩,穿着各种彩布条服装,手握一根不知是牛还是马胫骨的女人,福叔给大家介绍,说这个女人是大仙转世,老百姓说她有起死回生的绝活。
这个所谓转世的大仙进门后,先是四面八方嗅了嗅,又神神叨叨地说宅子风水不好,住着几个鬼。赵正看了一眼,感觉是个骗子,故意吓唬那女人道:“床上躺着的可是宫里的娘娘,想好再说话。”
大仙突然愣了一下,看了看躺着的乌珠,突然浑身颤抖起来,鼻涕眼泪一把一把地流,止都止不住,继而一个男人的声音从他身体传出,说道:“天上的玉皇,海里的龙王,后宫的娘娘,你凤体无恙......”她话还没说完,赵正气地一脚踹倒,骂道:“什么鬼东西,满口胡言乱语,把这个骗子给我送到衙门锁起来!”
“老爷,饶命,饶命啊!”大仙男人的声音消失,又恢复女人声音求饶。
赵正看都没看,挥挥手,于六九将人绑了,送到汝阴县衙,交给徐子成。徐子成问于六九这个人犯了什么罪,于六九说:“行骗赵大人。”徐子成一听,骗上官,这还得了?赶紧让衙役给带了枷,扔到牢里去了。他问许六九道:“赵大人现在何处?”于六九回道:“不知道,刚才在路上偶然遇到赵大人,他让我把骗子交给大人,没说去哪。”见于六九不说,徐子成便没再多问。
于六九回靖宅的时候,人们已经忙作一团,只听得乌花哭的厉害,李生缘站在乌珠门外,低垂着头,他跑进屋里看,只见地上好大一滩血!看起来乌珠是吐血了,四个郎中跪在赵正脚下,打着哆嗦,赵正坐在床上,猩红的眼扫射了一遍他们,怒斥道:“你们给她吃的什么药?”
“大人,别急,我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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