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是我。”泛着银光的针尖,抵着段翊辰的脖颈。
夏梦烟见是他,没好气道:“你跟踪我干什么?”
段翊辰委屈,许久未见夏梦烟,刚刚他又帮了她,想借这个机会缓和两人的关系。
却不想看到夏梦烟被赶下马车,见她一路买,不想扫了她的兴致,便一路跟着。
“没有跟踪,见你开心,不好打扰。”段翊辰如往日那般熟稔的靠近。
夏梦烟似乎早有预料,闪身避开:“段世子,请自重。”
“烟儿,别这样,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不好。”
夏梦烟想到刚刚对方帮自己,决定找个地方说清楚:“去明月楼。”
“好。”能一起吃饭,就是好的。
夏梦烟不知道对方所想,她现在的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平安侯府的事情段翊辰还未解释清楚,转头他又帮自己。
在皇宫调动私人暗卫,被宣明帝发现,危险可想而知。
段翊辰带着夏梦烟从明月楼后门,直接上四楼。
“你认识明月楼的东家?”
明月楼四楼安静视野好,京中最不缺风花雪月的公子哥,按理说四楼应该时常爆满。可接连两次,段翊辰带她来,四楼都没有人。
夏梦烟不得不怀疑,段翊辰认识明月楼的东家。
段翊辰倒茶的手微顿,声音带着笑意:“这都被你猜到,认识,给我几分面子,每次来都让其他人退下。”
这个理由,夏梦烟不会怀疑。
段翊辰是长公主的嫡子,当今陛下的亲外甥,别说京城,整个宣明国,谁敢不给他面子。
“你喜欢的茶。”段翊辰将茶盏放在她手边,又将刚出炉的点心推倒她面前。
往日做这些事情,段翊辰觉得没什么,今日不知怎么了,觉得有一丝尴尬。
尴尬的不知段翊辰,夏梦烟端起茶佯装没看到。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撒在金丝楠木的茶桌上。一双白皙的手,在茶香袅袅中起起伏伏,女子微垂眉眼,倒映出卷翘的睫毛,仿佛随时会落下一滴泪。
段翊辰被夏梦烟悲伤的气氛感染,不自觉握住她的手:“烟儿,对不起。”
他什么都不怕,就怕眼前人落泪,比杀了他还疼。
夏梦烟收回自己的手,轻咳几声。往日段翊辰也会握她的手,她会没好气的打回去。
现在想想,两人的动作有多暧昧。
“今日的事情,谢谢你。这个人情,日后我会还。”
“你非要和我见外吗?”段翊辰听到这话,犹如一盆冷水浇下来,熄灭他所有热情,“你知道的,但凡我能给你的,哪怕是我的命,我都不会犹豫,你……”
“所以,对方要的不是你的命。”夏梦烟敏锐抓住他话中的把柄。
段翊辰:“……”
他被套话了?
“能威胁你,又让你不得不从的,除了长公主便是陛下。”夏梦烟摩挲着下巴,眼睛盯着段翊辰,继续分析,“以你的性子,若是长公主,很定一哭二闹三绝食。可你被关起来,显然事情连长公主都无法替你扛下,所以,那人是陛下。”
段翊辰睁大眼睛:“……”
“现在还不能说?”
段翊辰收回诧异,就一句命都可以给她,怎么就扯到陛下:“你不必诈我,我不会告诉你。”
夏梦烟低头,唇角微勾,是陛下。
陛下用什么威胁段翊辰,自己吗?
起因是二十万两军饷,难道陛下如霍家那般,想吞并林家?
陛下应该不会如此目光短浅。
夏梦烟很快否定自己的猜测。
段翊辰在别人面前可以吆五喝六,在夏梦烟面前怎么装都装不起来:“总之,我都是为你好。”
“为我好,就应该告诉我实情。”夏梦烟知道一二,却无法赞同段翊辰的做法。
很多时候,‘为你好’三个字,会让所有亲密关系走向末路。
若夏梦烟孤身一人,她愿意等一年后的解释。
可她背后是夏家,几百号人不容她等。
段翊辰在原地走来走去,烦躁地挠头:“你就不能像世家女子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整日钻牛角尖,会让你失去很多朋友。”
往日觉得夏梦烟的洒脱,有主见比世家女子有趣儿,现在却觉得她如京城那些女子一样该多好。
想到这几日的事情,段翊辰有些犹豫。
夏梦烟手中的茶猛地戳在桌上,嘲讽笑笑:“段世子不喜欢我的性格,大可远离,没必要委屈自己。”
“你干什么,又要走?”段翊辰见她立起来,跨步挡在她面前,既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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