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张百仁得到了一只鸡翅,连带着很大一块肉的鸡翅。
毕竟这是张百仁赢来的奖励,而且他重伤在身,需要肉食补补身体。
陈狗子和吴石头两人各分到了一大块带着皮肉的鸡腿,因为他们也受了不轻的伤。
而周仓则拎起了另一只鸡腿,虽较张百仁所得小了不少。
但他毫不在意,只是豪迈一笑。
“哈哈,有肉吃便是好!”
至于裴元绍,选择了众人遗下的鸡架,看似份量不轻,实则肉已寥寥。
捧着鸡架,眼神中却无半点失落,反而透出一股垂帘欲滴。
直直的咧嘴笑道。
“肉少骨头多,正好磨牙!”
这家伙虽然外表看上去挺凶悍,其实却是一个很重义气的汉子。
至于那坛酒,在张百仁的建议下。
周仓还是选择和帐内的弟兄们分了一分。
见刀周仓一伍人如此义气、豪爽,其余人也不再客气。
纷纷道谢之后便与周仓等人一同喝了起来。
虽说一坛酒实在是少得可怜,还没等众人喝出点味道便没了。
但是帐内众人的关系却一下子拉近了。
当然,其中并不包括王麻子的那一伍人。
接下来的两日,就像周仓所说的,黄巾军大帅波才着手整编那支历经大战、编制散乱的黄巾军。
毕竟这场大战后,许多编制都被打散了!
像伍长、什长等伤亡惨重,军队亟需休整。
张百仁,自然而然地顺理成章加入了周仓的伍中,成为了一名士卒。
也许是因为黄巾军中粮草真的已近枯竭,食物短缺至极。
大帅波才所谓的犒赏全军三日,也不过是每日多了一坛薄酒、一只瘦鸡。
不说张百仁,但是营内其他黄巾士卒里却隐隐有了不满的声音。
而张百仁,虽对古代战事知之甚少,但眼前这番景象,却也让他心中明了几分。
眉头微蹙,心中暗道。
“军心浮动,此乃大忌啊……”
“嘶……”
一声轻响,打断了张百仁的思绪。
转头望去,只见左手边的草铺上,吴石头正咬着牙,自己换着绑在伤口上的布条。
那伤口虽已结痂,但被他这一撕,鲜血顿时如泉涌般流了出来。
吴石头望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神色凝重,沉默了半响。
突然,低声说道。
“大帅也太不把我等当人看了。我等为他衷心效命,奋勇杀敌!”
“到头来,打了胜仗,奖赏却仅是一坛薄酒、一只瘦鸡!”
“这……这未免太寒人心了!”
此言一出,帐内众人神色各异。
与周仓等人素有嫌隙的王麻子等人早已出帐站岗,不在其内。
而其余士卒,闻听吴石头之言,表情都变了一变。
或许是那坛酒起了作用,伍长元白轻咳一声,打破了帐内的沉寂。
眼神凌厉,环视四周,提醒道。
“嘘!禁声!此等妄逆之言,若是被旁人听去,轻则四十军棍,重则斩首示众。”
“扰乱军心,你等莫非都想去死吗?!”
其实吴石头那话刚一出口,周仓心中便已警觉,只是事起突然,他来不及阻止。
眼见元白神色如常,似乎没有上报的意思。
周仓心下不禁松了口气,感激地望了元白一眼,眼神中满是谢意。
随即,抬起右手,狠狠一拍吴石头的后脑,低声骂道。
“胡说什么!此等言语,岂可轻易出口?”
吴石头被这一拍吓得猛地一缩脑袋,不敢再做声,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惶恐。
但是然的话却如同一块巨石,激起了其他士卒心中久久压抑的不满。
伍长贺清,便是那首先被激起的人。
“哼,我贺某倒是和石头兄弟一个意思。”
贺清一边用湿布擦拭着手中的砍刀,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大帅要我等为他卖命,贺某没有半点怨言。但饿着肚子,如何与官军厮杀?”
“自跟随大贤良师举兵起,我等伙食一日比一日差,直到昨日,竟然只是一碗馊谷……”
“这如何能让人心甘情愿地效力?”
“贺伍长!”
元白眼见贺清越说越激动,连忙压低声音打断了他的话!
“怕什么……”
贺清却似浑然不觉,一扯身上单薄的衣服,狠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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