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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姑娘 (1/2)

次日,大晴天。

余亮一大早在楼下拿弹弓叫我,没错,拿弹弓叫我。

这是父母离异后他自研的一项技能:他把玩具吸盘改造了一下(这种玩具吸盘在80年代很常见),嵌入铅笔般粗细的竹签中。竹签长至60公分,尾部还捆绑了3根鸡翅飞羽做为稳定杆。接下来吸盘沾点水用弹弓蓄力发射就可以吸附在玻璃上,他的目标是我们家的玻璃(二楼),准确的说是我房间的玻璃。

这源于我们少年时期的默契。

一个吸盘是代表出去玩;

两个吸盘是代表被揍了;

三个就是被后父或者后母赶出来了,求收留。

如果我不在家,回来后看到就会带点吃的去附近找他,反正少年人能藏身的也就几个常玩耍的地方。如果在家,我就放绳梯给他爬上来。绳梯是我和余亮模仿电影里的样式做的,就是那种海盗、大航海之类的电影,还有海军的电影也很常见——就两根绳子,绳子每隔一段绑一节穿孔的粗棍子,扎牢,像模像样的绳梯就做好了。

那个时代父母虽然管得不怎么严,小孩子可以满世界瞎跑瞎玩。但是余亮这种好勇斗狠、父母离异又再婚的家庭弃子,起码在我住的凤凰中学大院里,是不怎么受欢迎的。虽然我父母可怜他一个孩子就要经历这么多的变故,还是曾经大学同学的儿子,也只能久不久让我叫他来家里吃饭改善伙食,但终究爱莫能助无法长期救济,仅此而已。加上余亮越来越敏感周边邻居的眼光,就渐渐不来我家了,更不会来敲门或者像别的孩子那样,在楼下直接叫嚷着我的名字。所以就发明了这套“吸盘摩斯密码”来不动声色的联系我。

两个少年,在成长岁月中互相扶助,如他们的父辈一般成为了挚友。

“两个加一起都可以过六十大寿的人了,还玩这一套。”我推开玻璃窗,把玻璃上的吸盘飞镖拔了下来,冲楼下的余亮扔了过去,压低嗓门吼了一声:

“滚……,一大早上的刚起床刷牙洗脸,早餐都没吃,老子没力气陪你玩!”

“你有种下楼,看爸爸我怎么揍你!”余亮不懂哪来的狗胆叫板。

“小狗子,你等着!”小狗子是余亮的绰号,因为小时候干架,眼看干不过,都是第一个脚底抹油跑路,从不掩护大部队人马撤离。因此干输了都拿他来解气:

“不如叫你狗子吧!”

“你狗子跑这么快,干嘛不进国家队?”

“狗子哥,你是天边的一朵云,打架不行,吃饭第一名……”

人啊,外号都是不经意间获得的,都是泪。

楼下,我骂骂咧咧指着余亮嚷:

“小狗子,你有种别走!”正要追上去揍他。

“唉…这谁啊?”

一双纤纤手,从后面把我眼睛给蒙住,我下意识的曲膝,准备来个过肩摔。但少女特有的香味随即扑洒而来沁人心脾,竟然让我愣在了原地考虑三秒,要不要使出这招过肩摔。

算了,我还是怜香惜玉吧——我扯下这一双少女体香的纤纤手,心想完犊子了,肯定是哪里招惹过的姑娘找上门来了。

等我一脸疑惑转过身,咦,这不是昨晚漂亮警察姐姐嘛?这着实让我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状况。

“二狗子哥!”漂亮警察姐姐冲我瞟个白眼,嘴角含笑。

她不是那种死鱼翻白眼,是那种小姑娘特有的瞟你一眼,漏一些眼白,像鄙视、像蔑视,但又都不是、都不准确,反正就是招人怜爱又那么熟悉。

“………”她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已经快十年没有人这样叫我了,难道是余亮告诉她的?不对啊!余亮应该也是昨晚才认识她的,这外号没几个人知道。

也怪我当年怂,看余亮干架干不过跑了,我也跟着跑了,加上年龄比余亮小一岁,于是人送绰号“二狗子”。人啊!外号都是不经意间获得的,都是泪。

我疑惑的打量着这个陌生又貌似熟悉的漂亮姑娘——1米65左右的个子,大眼睛粉嘟嘟小脸蛋,齐肩短发,身材凹凸有致,运动短裤蓝T恤,稳妥妥人间尤物。

“你是黎…黎可可?”我一脸欣喜,掩饰不住的人间喜相逢,乐得咧嘴傻笑。她简直是等比例长大,虽然个头长了,但稍微那么细看轮廓就可以认出来(在派出所的时候没敢细看)。

“长这么大了,哎呦!真漂亮,嘿…,这大长腿,让二狗子哥抱一抱!”倒不是诚心揩油这个多年不见的小姑娘,只是再遇见她真是太好了,忍不住想要拥抱她。

“喂,叙个旧没完没了的,还想抱人家揩油,你个二货小淫贼,那边玩去。”余亮朝我甩甩头示意。

“吃醋了吧!你个四眼小狗子!”

我凑过去要揍余亮,两人假装推搡起来,边推边往前走,把黎可可落在身后。

“你们等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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